黏糊糊的,湿漉漉的,伴随着极其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声音依旧来自那面墙,但这次,感觉更近了,仿佛就在薄薄一层墙皮后面。
我摇醒童贯,他这次也清晰地听到了。我们俩并排坐在床上,死死盯着墙壁,冷汗浸湿了睡衣。
“操……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童贯的声音抖得厉害,他手里的棒球棍似乎也给不了他任何安全感。
呜咽声时断时续,蠕动的声音却持续着,让人联想到某种巨大的、无骨的软体动物在缓慢爬行。我甚至产生了一种幻觉,那面白墙似乎随着声音在微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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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报警吧?”我带着哭腔说。
“报警说什么?说我们墙里有怪声?”童贯烦躁地抓头发,“警察来了声音没了怎么办?把我们当神经病?”
就在这时,那呜咽声突然变得清晰了一点,我浑身一颤——那声音,听起来有点像……猫叫?但又不像,更沙哑,更……人性化?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
“会不会是……有人被砌在墙里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冒出来,我脱口而出。很多恐怖故事里都有这种桥段。
童贯打了个寒颤,猛地摇头:“放屁!这楼建成多少年了?怎么可能!别自己吓自己!”
话虽如此,但我们都不敢睡了。开灯坐到天蒙蒙亮,那声音才渐渐消失。
从那天起,夜晚成了我们的酷刑。墙里的声音每天都在变化。有时是刮挠,有时是蠕动和呜咽,有时又会变成沉重的、像是什么东西在撞击墙壁的“咚……咚……”声,缓慢而有力。
我们试过敲击墙壁回应,声音会短暂停止,但很快又会继续,变本加厉。我们试过用高分贝音乐掩盖,但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一切,直接响在我们的脑子里。
我和童贯都迅速憔悴下去。黑眼圈浓重,脾气暴躁。夫妻生活早就没了,连正常的交流都充满火药味。恐惧和压力折磨着我们脆弱的神经。
“妈的,肯定是风水问题!或者咱俩谁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童贯开始疑神疑鬼,甚至偷偷从网上买来一些据说是开过光的符咒,贴在床头。那些粗糙的黄纸朱砂,在冰冷的恐惧面前,显得无比可笑和苍白。
符咒毫无作用。墙里的东西,似乎能感知到我们的恐惧,活动得越发猖獗。
最可怕的一次,是那个周五的深夜。
撞击声异常猛烈。“咚!咚!咚!”整个墙壁都在震动,墙皮簌簌往下掉。那呜咽声也变成了某种尖锐的、充满恶意的嘶鸣,虽然被什么东西压抑着,但其中的怨毒几乎要穿透墙壁。
我和童贯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靠垫,像两只吓破胆的兔子。卧室是绝对不敢进了。
“它……它是不是要出来了?”我牙齿打颤,眼泪不受控制地流。
童贯面色惨白如纸,突然冒出一句:“你记不记得……我们楼上那个失踪的女人?”
我猛地一震。大概一年前,这栋楼里确实发生过一件事。住我们楼上的一个独居女人,半夜突然失踪了。
警察来调查过,没找到任何强行闯入的痕迹,也没发现尸体,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当时流言四起,有说是跟人跑了,有说是遇到了变态杀手,最后不了了之。
“你……你什么意思?”我惊恐地看着他。
“我听说……她失踪前那几天,好像也跟她老公抱怨过,说家里有怪声……”童贯的眼神因为恐惧而有些涣散,“就在她卧室那边……”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了。下一个失踪的,会是我们吗?或者,更糟?
那一夜,墙壁的暴动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在一种精疲力尽的、逐渐微弱的摩擦声中平息。
第二天,我和童贯都请了假。我们看着对方憔悴恐惧的脸,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搬家,必须立刻搬家!哪怕违约,哪怕露宿街头,也比待在这个被诅咒的房子里强!
我们开始疯狂地找房子,收拾行李。奇怪的是,自从我们决定搬走后,墙里的声音就再也没出现过。
夜晚恢复了死寂,但这死寂比任何声音都更让人不安。那东西,知道我们要走了?还是在酝酿着什么?
搬家前一天晚上,童贯做了几个好菜,还开了瓶酒。几杯酒下肚,压抑许久的情绪似乎找到了宣泄口。
酒精和即将脱离苦海的庆幸,让童贯恢复了点往日的流气。他凑过来,带着酒气的嘴在我耳边吹气:“妈的……总算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这些天吓死老子了……今晚……让老公好好干你……”
若是平时,我肯定没心情。但此刻,或许是因为酒精,我没有像往常一样推开他。长时间被恐惧压抑的生理需求,似乎也蠢蠢欲动。我们像两只受伤的野兽,在客厅的地板上纠缠,动作粗暴,带着一种发泄般的疯狂。
就在他加油冲刺的时刻——
我正对着的,是客厅通往卧室的走廊。
走廊尽头,就是那间卧室的门。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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