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睁开眼,推了推婆娘:“你听,啥子声音?”
婆娘也醒了,支起耳朵听,身子开始抖:“像……像是有东西在飘……”
那声音,由远及近,呼啦,呼啦,越来越清晰。就像……就像一块布在风里使劲抖搂。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那面白幡。我轻手轻脚爬起来,凑到窗户边,舔破一点窗户纸,往外看。
月亮被云遮住大半,外面昏昏暗暗的。院坝里空荡荡的,啥也没有。可那呼啦呼啦的声音,还在响,好像就在院子外面,甚至,好像还在移动。
“看到啥了?”婆娘带着哭腔问。
“球都没得!”我嘴里骂着,手心全是汗。
那声音沿着院子外面那条小路,慢慢地,往老坟坡的方向去了。呼啦,呼啦,越来越远。
我一屁股坐回床上,浑身发冷。婆娘缩进我怀里,抖得像筛糠。
“是它……它又回去了……”她哭出声,“它是不是在引路啊……当家的,我们会不会死啊……”
我搂着她,说不出话。这事儿,太他妈邪门了。
后半夜,我俩都没合眼。天快亮时,那声音消失了。
天亮后,我咬牙,扛了把锄头,非要再去老坟坡看看。婆娘死活拉着我,不让我去。我甩开她:“不看清楚,心里更慌!”
我走到地头,一切如常。玉米地,土坎,什么都没有。我走到昨天插幡的地方,蹲下看那个小土坑。坑里,好像有点不一样。我用手扒拉了一下,土很松。于是用锄头挖,过了一会挖到个硬东西。
我拿出来一看,是一块小石头,鹅卵石,很普通。但石头下面,压着一小片白布,就是那引魂幡上的布,边缘破破烂烂的。
我拿着那片布,站在原地,太阳晒在背上,却感觉不到一点暖意。这东西,昨晚真的自己“走”回来了?还留下了记号?
回到家,我把布片给婆娘看,她差点晕过去。我们俩彻底慌了神。这事儿没法用常理解释。找村干部?人家肯定说我们封建迷信。报警?更扯淡,怎么说?说有个白幡自己会走路?
我们决定,今晚再看。如果是有人搞鬼,不可能不露马脚。
又是一个难熬的白天。村里一切正常,没人知道我们撞邪了。我们也不敢跟别人说,怕被笑话,也怕惹上更多不干净的东西。
晚上,我们没敢睡,点了盏煤油灯,坐在堂屋守着。耳朵竖得老高,听着外面的动静。
到了后半夜,大概又是昨天那个时辰,那呼啦呼啦的声音,又来了。
这一次,声音更清晰,而且,好像不止一个。
我再次凑到窗户边。月亮比昨晚亮些,能勉强看清院外的小路。
这一看,我魂儿差点飞了。
小路那头,飘飘悠悠的,过来一个白影子。就是一面引魂幡,竿子直立着,顶上的白布一飘一飘的,发出那呼啦声。它就像有个看不见的人扛着一样,沿着小路,不紧不慢地飘。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在那面白幡后面,隔着十几步远,又飘来一面!稍微矮一点,白布也短一截。
两面白幡,一前一后,悄无声息,沿着小路,径直往老坟坡方向去。
我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婆娘过来扶我,也往外看了一眼,当场就“呃”了一声,眼白一翻,晕过去了。
我手忙脚乱把她弄醒,她醒过来就哭,不敢出声,死死捂着嘴。
那两面白幡,就这么飘过去了,消失在黑夜里。
这一夜,算是彻底毁了。我们俩抱在一起,等到鸡叫三遍,天才蒙蒙亮。
“不行,这事没完!”我红着眼睛,“今晚,我们跟着它!”
婆娘吓傻了:“你疯了!跟着鬼幡走,你想死啊!”
“不然咋办?让它天天晚上来逛一圈,最后玩够了杀死我们?老子倒要看看,它到底要去哪儿!”我豁出去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比死了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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