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堂屋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像是无数只脚在木地板上爬行。张发贵脸色骤变,一把推开妻子,冲出门去。
李秀兰跟到门口,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堂屋中央,蜘蛛正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它们爬上墙壁,缠绕在一起,逐渐形成一个人形的轮廓。这一次,比昨晚更加清晰,甚至能分辨出头部和四肢。
张发贵跪在那团东西面前,声音颤抖:“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找到...”
蜘蛛组成的人形微微晃动,一只只蜘蛛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像是无数只真正的眼睛在凝视。
李秀兰腿软得站不住,扶住门框才没摔倒。就在这时,她听到院门轻微一响,陈建明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躲在院子的阴影里。
张发贵似乎完全没察觉,只顾对着蜘蛛人形絮絮叨叨:“我知道还差一个,明天,明天一定...”
蜘蛛群突然骚动起来,一部分蜘蛛脱离人形,迅速向门口爬来。李秀兰惊叫一声,后退几步。与此同时,院墙外传来村长的喊声:“发贵!开门!有事问你!”
蜘蛛人形瞬间崩塌,无数蜘蛛四散逃入阴影。张发贵僵在原地,面色惨白。
院门被推开,村长带着几个举着手电筒的村民闯了进来。陈建明趁机混入人群,假装是和他们一起来的。
“发贵,你说实话,王老五家的牛是不是跟你有关系?”村长厉声问。
张发贵木然摇头。
“那你看这是啥子?”王老五从身后拎出一只死鸡,鸡身上覆盖着同样的蛛网,“这是在你仓房后面发现的!”
众人哗然。陈建明趁机溜到李秀兰身边,低声道:“必须问清楚,你丈夫到底许了什么愿。”
李秀兰鼓起勇气,走到丈夫面前:“发贵,事到如今,你还要瞒到啥子时候?”
张发贵看着妻子,又看看怒目而视的村民,终于崩溃地蹲下身,双手抱头。
“一个月前...我偷偷去后山祖坟,想找找有没有老人留下的古玩...”他断断续续地交代,“在坟地撞见了那东西...它答应让我找到宝藏,但要我付出代价...”
“啥子代价?”村长问。
“活物的精气,”张发贵声音颤抖,“先是虫子,然后是鸟、老鼠...越来越大。牛是它自己弄的,我控制不了!”
陈建明突然明白过来:“所以蜘蛛越来越多,是因为那东西靠吸食活物的精气壮大自己?”
张发贵点头,泪流满面:“它说还差一个...就能完全成形...”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还差一个什么?更大的牲畜?还是...人?
就在这时,堂屋的黑暗中传来一阵刺耳的刮擦声。所有手电筒齐刷刷照过去,只见墙壁上,蜘蛛再次汇聚,速度比之前快得多,几乎瞬间就形成了一个清晰的人形轮廓。
这一次,它不再静止不动,而是缓缓向前移动,所过之处,留下粘稠的蛛网。
“日他妈!这是啥子鬼东西!”王老五惊叫。
村民们惊慌后退,只有陈建明站在原地,突然想起爷爷说过的话:蛛鬼怕火,怕烟。
“村长!快,点火!”他大喊。
村长反应过来,掏出打火机,点燃旁边一把干稻草。火光一起,蜘蛛群果然骚动起来,人形轮廓开始模糊。
“不够大!”陈建明抢过稻草捆,扔向蜘蛛群,火焰瞬间蔓延开来。
蜘蛛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四散逃窜。那人形彻底崩塌,化作一地狼藉。
张发贵瘫软在地,泣不成声。李秀兰扶住丈夫,抬头看向陈建明,眼中满是感激。
“这东西...死了吗?”有村民怯生生地问。
陈建明摇头:“恐怕只是暂时赶走了。”
当晚,全村人男女老少被组织起来,举着火把到处烧蜘蛛网,方圆几里都打杀虫药,足足忙活了三天,还请道士作法。
李秀兰主动赔偿了王老五家一头牛。
第四天清晨,村民在张家院墙上发现了一层新结的蛛网,网上挂着几只死虫,排列成一个诡异的图案,像是某种警告。
张发贵夫妇被安排暂住亲戚家,那栋房子也被暂时封闭。没人知道那蜘蛛鬼是否还会回来,或者是否已经找到了新的目标。
夏末的风吹过稻田,掀起层层金浪。远山如黛,近水含烟,乡村依旧宁静美好。只是茶余饭后,人们又多了一桩谈资——那个关于蜘蛛鬼的怪谈,提醒着人们,在某些不为人知的角落,依然藏着无法解释的邪门事。
而村口的老槐树下,偶尔还能看到一两只长腿蜘蛛静静地挂在网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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