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城外的危机并未解除,反而更加沉重。
阵法在厉万魂的持续猛攻下,光芒愈发黯淡。
凌清雪与你并肩站在一处相对完好的阁楼顶端,望着摇摇欲坠的阵法光罩和外面黑压压的魔宗大军。
空气中弥漫着绝望和死寂。
“看来……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凌清雪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她握紧了手中的剑,指节发白。
你目光平静地看着远方,轻声道:
“不知道。”
凌清雪侧头看了你一眼,似乎想从你脸上找出些不同,却只看到一如既往的平静。
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那次聚餐,带着几分自嘲的口气:
“你不是常说,仙帝之下,你立于不败之地吗?”
你沉默了一下,依旧看着前方:
“不知道。”
凌清雪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她移开目光,望向皇城熟悉的街景,语气飘忽
“忙忙碌碌几万年,在这皇城当差,争权夺利也好,恪尽职守也罢,好像……都没来得及好好享受过这仙界风光。”
“应该还有机会吧。”你答道。
“后悔了,”她像是自言自语,
“这辈子光知道修炼、当差,都没试过……找个道侣,
轰轰烈烈地感受一回红尘情爱是什么滋味。”
她的目光似乎无意地扫过你。
“应该还有机会吧。”你的回答依旧平淡。
“你说,正道援军会来吗?”
她问,带着最后一丝希冀。
“不知道。”
“如果我们能活下来……”
她忽然转过头,看着你的侧脸,像是开玩笑,又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认真,
“记得上次聚餐你说你也有机会?如果我这次没死,嫁给你怎么样?
也算轰轰烈烈一回了。”
你终于收回目光,看向她,缓缓摇了摇头
“你会遇到更合适的人。”
凌清雪怔了一下,随即失笑摇头,眼中的一丝光亮黯淡下去。
她以为你说的“应该还有机会”是指那渺茫的正道救援,
而你的拒绝,在她看来也只是在绝境下保持距离的理智罢了。
她根本想不到,你早已推演过,今日之局,于皇城而言,非逃即死,几无生路。
你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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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溯明月身”借力仙尊,足以让你安然离开这是非之地。
但是你在此数万年,不是几千年,
虽看似旁观,但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那些鸡毛蒜皮的日常,那些鲜活又渺小的生命,早已在心中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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