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此刻星月为证、灯火为媒的氛围,
早已将彼此的心意昭示。
云缥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常年清冷的性子让她下意识地想要移开目光。
但今夜,或许是琴音撩动了心弦,
或许是发钗的重量提醒着那份沉甸甸的心意,
她竟罕见的没有避开,而是迎着林德腾的目光,
微微抿了抿唇,清冷的声线带着一丝极难察觉的微颤:
“看……看什么?”
林德腾向前迈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近到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灵气和温热的呼吸。
他伸出手,并非去碰触她,
而是轻轻拂过她发间那支发钗,
指尖感受着星辰泪晶的微凉。
“在看……”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笑意,
“……我的眼光果然不错,这支钗,
唯有戴在师姐发间,才不算明珠暗投。”
这话语带着他一贯的随意,
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肯定与欣赏。
云缥缈感觉脸颊更热了,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了几分。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轻声道:
“油嘴滑舌……”
虽是嗔怪,语气却软糯得没有丝毫力道,反而像是在娇嗔。
林德腾低笑一声,收回手,负手而立,
重新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
“今夜景致甚好,师姐的曲子更是绝妙。只是……”
他顿了顿,侧头看她,眼中带着一丝戏谑,
“只是这《春涧流云》,流云与涧水缠绕良久,
最后云散月明,涧水独流,是否……稍显遗憾了些?”
云缥缈自然听出了他话中的调侃与深意,
是在说曲子结局的“云散”未能圆满。
她雪白的贝齿轻轻咬了下唇,抬起头,眸中闪过一丝羞恼,
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点破心事的慌乱与无措。
她该如何回应?
难道要她说,她亦觉得遗憾,期盼的是云水长伴,永不分离?
以她的性子,这样的话是决计说不出口的。
见她窘迫,林德腾见好就收,不再逗她,转而温和道:
“时辰不早,星雨也将歇了,我们回去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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