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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太阳破剑意（第1页）

玄苦的剑尖离楚昭胸口只剩三寸时，淡青色的剑意先一步笼罩下来——那不是有形的剑风，而是无形的压迫，像一张细密的网，将楚昭的灵力死死困住。楚昭只觉丹田一沉，原本流畅运转的灵力突然滞涩，每一次周天循环都像在磨砂石上碾过，连滑步都慢了半拍，脚腕像是绑了铅块，每动一下都带着撕裂般的酸痛，道袍下的肌肉因过度紧绷而微微颤抖。

“这就是剑意的压制？”楚昭咬牙，右手握紧乌金剑，试图用《流云剑法》的入圣境界剑气反击。可他的剑气刚一离体，就像涓涓细流撞上巨石，被玄苦纯粹的剑之意志撞得粉碎——玄苦的剑意里没有丝毫杂念，只有“剑”本身，每一缕剑意都带着斩破万物的决绝，比他用灵气凝聚出来的剑气，从强度上来看，相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玄苦没有停顿，剑招再变，《青云剑法》的剑影迷踪展开。淡青色的剑光瞬间分裂成三道，分别指向楚昭的胸口、左肩和膝盖，每一道剑光都拖着淡淡的剑意残影，肉眼根本分不清哪道是虚、哪道是实。楚昭只能靠《玄铁炼体诀》入圣的肉身硬扛，左肩被剑光擦中时，他甚至能感觉到剑意顺着伤口往里钻，像无数根细针在刺他的经脉，疼得他眼前发黑。

“砰！”后背重重撞到擂台边缘的护栏，木质护栏被灵力震得裂开细纹，楚昭退无可退。台下传来阵阵惊呼，魏山握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声音都在发颤：“师叔！躲啊！用滑步绕到他身后！”可楚昭根本躲不开——玄苦的剑意已经形成了小范围的“剑域”，在这方丈许的擂台上，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被提前预判，滑步刚启动，就被剑意压制得慢了半拍，像是在泥地里走路。

玄苦的剑再次刺来，这次是“直捣黄龙”，剑尖直指楚昭的丹田，剑身上的剑意浓得化不开，显然是想废了他的灵力，快速结束比试。当然，玄苦心里是明白的，只是点到即止，不会真的废了师叔的丹田。否则，真要把师叔搞残，不用等宗主动手，自己师的父回去肯定也会废掉自己。毕竟，玄苦对于剑和比武，只是痴迷，不是痴傻。

而此时的楚昭，脑海里不知道为何，总是想起当日在青州城城主府后花园，雷千绝递给他《阴阳辩证录》时说的话——“黑暗与光明本是同源，反推黑暗魔法的阴邪，便能引动天地间的光明元素，这才是阴阳调和的真谛”。这一瞬间，楚昭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

他猛地闭上眼，不再去看玄苦的剑，而是集中所有心神，回忆黑暗圣经里“亡灵契约术”的符文——那些扭曲的线条，那些带着尸气的阴邪气息，他试着用灵泉的纯阳之力反推，将阴邪的黑暗元素一点点转化为温暖的光明元素。丹田内突然亮起一道微光，指尖泛起淡淡的金光，周围的光元素像受到召唤般，纷纷向他的掌心汇聚，连擂台上的阳光都仿佛被吸引，向他的掌心聚拢。这是西方魔法的路数，最大可能利用周围的各种元素。

玄苦察觉到异常，剑招下意识加快，剑尖离楚昭的丹田只剩一寸，可他的剑突然顿了顿——光明元素带着圣洁的气息，与他的剑意产生了微妙的排斥，就像冷水遇到烈火，剑意的压制瞬间弱了半分，灵力运转也慢了半息。就是这半息！楚昭猛地睁开眼，掌心的光明元素瞬间炸开，形成一个篮球大小的光团，刺眼的白光瞬间笼罩整个擂台，连殿顶的天窗都被映得发亮。这不是他刻意设计的“太阳拳”，而是绝境中的本能爆发——光团的亮度比他预想的强十倍，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眯起眼，眼角渗出细泪。

“啊！”玄苦发出一声低呼，下意识闭眼，可强光还是透过眼皮刺进眼底，双目瞬间泛红，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视线里只剩一片白茫茫的光晕。他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剑意的压制瞬间消散，剑域也随之崩溃，可玄苦毕竟是练了十几年剑的纯粹剑修，哪怕双目失明，也能靠“剑感”感知周围的动静——他横剑在胸前，剑尖朝着楚昭的方向，声音冷静中带着一丝不甘：“紫云师叔，这种靠外力干扰视线的手段……未免太过取巧，有失剑修的纯粹。”

“取巧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楚昭喘着气，左肩的伤口还在疼，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肌肉，灵力消耗了七成，说话都带着喘息，“剑修的纯粹是对剑的敬畏，不是死板地只用剑招。若一味追求纯粹，不懂变通，遇到真正的绝境，只会更快失败。”他一边说话，一边脚下滑步展开，这次不再是直线闪避，而是绕着玄苦转圈，故意用脚尖踢动擂台上的碎石，发出“沙沙”的声响，扰乱他的剑感——上辈子玩游戏时“战术干扰”的经验，此刻派上了用场。

玄苦的剑跟着脚步声挥动，剑光扫过擂台，青石板被划出一道道细痕，却始终差一点碰到楚昭。楚昭趁机绕到玄苦身后，右手的乌金剑出鞘，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却没有劈砍，而是用剑背轻轻砸向玄苦的手腕——他不想伤了这个坦荡的剑修，只想制住他，赢得光明正大。“铛！”剑背砸中手腕，玄苦的剑“哐当”掉在地上，清脆的响声在擂台上回荡。可他反应极快，左手成拳，带着化罡三层的灵力砸向楚昭的胸口，拳风带着灵力的呼啸，显然是想靠肉身力量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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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早有准备，左手从袖中弹出袖中剑，这是他之前一直用来阴人的近战武器，在雄浑的灵力加持下，能轻松破掉化罡境的灵力护盾，他将短刃抵在玄苦的脖子上，刀刃轻轻贴着皮肤，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玄苦师侄，承让。”

玄苦的双目渐渐恢复视力，视线从地上的剑移到抵在脖子上的短刃，又看向楚昭满是汗水和血迹的脸，没有丝毫不甘，反而露出一丝敬佩的笑容：“师叔说得对，变通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弟子认输，恭喜师叔晋级决赛。”他弯腰捡起剑，对着楚昭躬身行礼，动作标准而恭敬，没有因为输了比试而有半分懈怠，“弟子期待师叔在决赛中的表现，也会继续改进自己的剑招，下次若有机会，再与师叔切磋。”

裁判长老走上台，高声宣布：“化罡组半决赛，07号楚昭胜！晋级决赛！”

台下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比楚昭赢赵岩时更热烈，连之前质疑楚昭“靠取巧赢”的弟子都闭上了嘴——能在玄苦的剑意压制下绝境翻盘，这本身就是实力的证明。魏山冲上台，扶着楚昭的胳膊，眼里满是心疼，从储物戒里取出一瓶疗伤丹：“师叔，您的伤不轻啊！左肩的伤口还在流血，快把这瓶‘愈血丹’吃了，能快速止血！”紫霄也走过来，递过一块干净的手帕，语气带着担忧，眼神里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你刚才那招光是什么？光明元素？你怎么会引动光明元素？之前在水龙岭，你得到的不是黑暗圣经吗？记得安德里说过，光明元素只有西方圣骑士才能引动。”

“刚领悟没多久，第一次用，没控制好力道。”楚昭接过丹药和手帕，吞了一粒愈血丹，伤口的疼痛瞬间缓解不少，血迹也渐渐止住，“之前在百鬼夜林遇到幽冥谷的雷千绝，他指点我阴阳调和，我试着用灵泉的纯阳之力反推黑暗圣经，没想到真的引动了光明元素。”他没有细说黑暗圣经的细节，毕竟这涉及到西方魔法，暂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回到自己洞府，楚昭马上将自己转入小世界中。

刚进到灵墟小界，就看到苏晴和柳如烟早已在灵泉边等候，灵泉边的石桌上摆着疗伤药、灵米粥和魂气汤。苏晴连忙扶着楚昭坐在石凳上，小心翼翼地解开他左肩的绷带，用灵泉水轻轻擦拭伤口，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他：“公子，您怎么伤得这么重？你那个什么玄苦师侄的剑招是不是特别厉害？我刚才在小界里都感觉到您的灵力波动很紊乱。”

“他有剑意，比赵岩难对付多了，”楚昭苦笑，喝了一口柳如烟递来的魂气汤，温暖的魂气顺着喉咙滑下，丹田内的灵力瞬间恢复了几分，“若不是最后用了光明元素干扰他的视线，我恐怕已经输了。对了，我要制些新符箓，决赛的对手是紫月师姐的弟子玄泉，擅长符箓，我想试试自己的制符水平。”

苏晴眼睛一亮，立刻站起身：“公子要制什么符箓？我去准备材料！灵植园里有刚成熟的灵桑，树皮能做灵泉纸；咱们灵墟小界里产出的植物，你也是知道的，品质比外界好很多，想必你用来制符，成功率和效果肯定也会增加。”

楚昭点点头，从储物戒里拿出之前画废的挪移符：“我想改进挪移符。紫月师姐教的挪移符是随机传送，而且是远距离的传送，实战中用来逃命还可以，打擂台一个传送，就输了。我想改成定点短距离传送，就叫‘瞬移符’。”他摊开符纸，指着上面的“传送纹”，“挪移符的问题在于没有定位，我想在旁边加三道‘定位纹’，我可以参照灵墟小界，进行坐标标记时，那些符文的纹路。”

决赛是三天后，接下来的两天，楚昭都在灵墟小界的制符室里忙碌。制符室是周管家特意为他搭建的，里面摆着一张用灵木做的桌子，墙上挂着紫月送的符箓图谱，角落里放着磨朱砂的石臼和盛灵泉纸的木盒。第一次画瞬移符时，楚昭按照记忆中的“定位原理”，在挪移符的“传送纹”旁加了三道“定位纹”，可刚画完最后一笔，符纸就“砰”地炸开，火星溅到他的手指上，烫出一个小红泡，符纸也变成了黑色的残渣。

“怎么回事？”楚昭看着烧焦的符纸，皱起眉头，指尖的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难道是定位纹画得太密，灵力在符纸里淤堵了？”

柳如烟凑过来，仔细看了看符纸的残渣，又拿起图谱对比，指着上面的符文：“公子，你看这‘传送纹’是顺时针旋转的，而‘定位纹’是逆时针旋转的，方向相反，灵力碰撞才会炸开。你试试把定位纹也改成顺时针，让灵力顺着一个方向流动。”柳如烟是灵魂体，也可以算是一种能量体，因此她对各种能量的流转十分敏感。

楚昭恍然大悟，重新铺开一张灵泉纸。这次他将定位纹改成顺时针，用灵泉核心水调和朱砂——灵泉水在碗里泛着淡淡的金光，与他的灵力产生了微弱的共鸣。他握着雷兽骨做的符笔，笔尖蘸着朱砂，小心翼翼地画着符文，每一笔都比之前更稳。画到第三张时，符纸突然亮起淡青色的光，上面的符文不再是杂乱的线条，而是形成了一个清晰的“传送阵”图案，光纹在符纸上缓缓流动，像活过来一样。楚昭用神识一扫，面板上跳出提示：【新符箓：瞬移符（凡阶上品），效果：指定传送至十丈内任意可视地点，消耗灵力：100点次，冷却时间：3息】。

“成了！”楚昭兴奋地捏碎一张试验——白光闪过，他瞬间从制符室的桌子旁传送到门口，位置分毫不差，连脚下的石板都没错开半寸。他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地上的符纸残渣，心里满是成就感——上辈子学的“能量流动”知识，没想到在修仙界的制符中也能用上。

除了瞬移符，楚昭还制了二十张惊雷符——这是他最熟练的攻击符箓，每一张都画得格外仔细，雷纹清晰，灵力饱满；又制了五张“护心符”——能在胸口形成一层淡青色的灵力护盾，防止被决赛对手玄泉的符箓偷袭；一切准备就绪，楚昭坐在灵泉边，盘膝运转灵力——决赛的对手玄泉是紫月师姐的亲传弟子，符箓经验比他丰富，他必须养精蓄锐，拿出十二分的实力，才能赢下这场比试。灵泉的水在他身边缓缓流动，带着淡淡的灵气，丹田内的灵力渐渐恢复到巅峰，楚昭的眼神里满是期待：“玄泉师侄，希望你能给我带来一场精彩的符箓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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