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号在前面,不断炮击西班牙人,西班牙人夹在中间不断用四磅炮和后面的广福源号四磅炮对射,海面上炮口的白烟时不时升起,西班牙的船帆开始变得千疮百孔。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胜利号的前后四门炮发射了26发炮弹,这些线膛炮炮弹穿透力很强,它们对于船帆是致命的。只要一枚命中西班牙第一个桅杆的帆布,那十有八九会同时贯穿后面两面软帆,一炮三个洞。
反正,牛野和陈老豆同时都已经发现西班牙人的航速降下来了,远远的看过去,对方的帆布上全是各种小洞,简直惨不忍睹。
海风更加霸道,软帆致命的缺点开始暴露,鼓胀的帆布在不断撕裂破口,越来越大。
“接下来,怎么干?”,李海从船舱里爬出来,问陈老豆。
陈老豆盯着西班牙人的炮舰,沉默了一下,说道:“先降低航速,看前面的胜利号准备怎么干?”
老人在看,他想看一看牛野到底怎么想?
牛野此时笑了,他下令道:“降低航速,继续炮击,打出弗朗基人的旗语,让西班牙人投降!”
此时,所有人都看向牛野,这时候不是逃跑吗?可接下来,他们突然明白了,航速他们领先,炮击距离更远,也更准,那为什么不能逼迫对方投降?
“绝不可能,立刻更换备用帆,我们向广州航行”,西班牙舰长放下单筒望远镜。
可一切都是虚妄,胜利号和广福源号持续不断的炮击,让刚刚升上去两张备用船帆立刻多出很多炮眼,只航行了十分钟又再次被大风全部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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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残破的风帆根本无法兜风,西班牙人的这条五级战舰,此时只能无助的,在海面上漂浮。
西班牙人最后还是妥协了,他们举着白旗派出小船,要求谈判。
结果是,要么被击沉,要么保留他们的生命和个人财富,可以驾驶救生艇离去。
西班牙人绝不接受,于是炮击开始了。一千五百米外,两条妈祖军的大船横在失去动力的西班牙战舰的前后,大炮在不停轰鸣,只用了两轮炮击,白旗再次升起。
最终,西班牙人驾驶两条他们的救生艇离开,向着广州的方向航行而去。
妈祖军耽误了两天的航程,将这条西班牙五级战舰拖回东澳岛一个隐蔽的回水湾。
将所有的大炮吊出船舱,暂时存放进东澳岛的天然洞窟里,用油脂保护。
然后,将西班牙人战舰里运输的三百吨私货,全部用东澳岛的小型货船,转运到广州码头,低价转卖给了红旗帮的秘密商铺,这里也是未来枪械的交货地点。
这一下,让妈祖军的银两飙升到五千六百两白银。
最后留下五个武装船员和两个膛线工,他们负责在这个回水湾,请潮州工匠来拆解整条西班牙帆船,然后将所有可以用的木料再次干燥,运往广州的小造船厂仓库,用建造第二条千吨级船支。然后,膛线工负责去外面分开购买设备,在山洞里给所有大炮刻画弹线。
为此,牛野和陈老豆在连夜找到广州小船厂的老板,商量了一整夜这条新船该怎么造。
牛野其实不太懂,他只是能根据自己的印象画图,三个人讨论了很久,炭笔稿纸画了三张,最后一种奇葩的千吨排水量的设计慢慢成型!
刘野捏着碳笔的手指微微用力,笔芯在粗糙的画纸上留下一道浅灰的轨迹。他先定了船首的位置,笔尖斜挑向上,再猛地顿笔下压,一道利落的折线勾出空心船首的轮廓——压浪设计的前端空透如新月,底部却藏着一道内收的弧线,正是压浪设计该有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切开翻涌的浪头。
船身的线条被拉得极长,碳笔时快时慢地游走,笔锋重处压出深灰的船舷阴影,轻处扫过浅淡的木纹,严格卡着1:6的长宽比。瘦劲的船身在纸上渐显筋骨,甲板的横线被他用指甲刮出几道白痕,倒像是阳光落在木板上的亮斑。
四根主桅杆是重中之重。他换了支粗些的碳笔,在船身中轴线上落下四根挺直的竖线,最前与最后的稍矮,中间两根直插纸面顶端,线条里藏着韧劲,仿佛能撑起千钧之力。桅杆两侧斜斜飞出几道细线,是固定的缆绳,碳粉的浓淡让这些线条有了缠绕的实感,似有微风拂过,正轻轻颤动。
接着是帆。主桅杆上,他用短促的直线排开中式硬帆的轮廓,方方正正,边缘用交叉的短线勾出褶皱,透着帆布被绷紧的硬朗;笔锋一转,忽然变得灵动,在船首斜桅与尾桅上画出几片三角软帆,弧线柔和如飞鸟振翅,阿拉伯式的轻盈藏在每一道起伏的线条里。硬帆的刚与三角帆的柔在纸上相撞,碳粉的黑白间竟生出几分风穿过帆面的呼啸声。
最后,他用掌心抹了抹船底的留白,一层朦胧的灰雾漫开,像船行时搅起的水纹。整条船便在纸上活了过来:压浪空心船首破开虚拟的浪,四根桅杆撑起硬帆的沉与三角帆的轻,瘦长的船身载着满船的风,仿佛下一秒就要驶离纸面,消失在画纸边缘的迷雾里。
“能造吗?”,陈老豆问道。
“能造,造型不同而已,没啥过不去的手艺活”,老厂长点头。
“这是上千石的大船,材料你们出,但是增加一根桅杆,四个硬帆和手工费可不便宜,毛估估也要两千两白银”,老厂长继续说道。
“要造多久?”,牛野问道。
“如果你们的材料都准备好了,开工大约需要12个月左右。”,老厂长说道。
付了一千两开工费用,回到东澳岛的海船上时,他们手里的余钱只剩下四千六百两。
“要不要挂个大清的旗号,只要五百两”,陈老豆问道。
牛野想了很久,他最后说道:“不了,现在我们火炮占优,我倒要看看谁真的不开眼,硬要一次次送钱?”
“所以,马无夜草不肥?”,陈老豆眯着眼睛,认真的看着这个细佬。
“嗯,人物横财不富裕”,这个细佬低着头,说出了后半句。
陈老豆不再说什么,他只是站起来,挥挥手,“将四分之一的货物送到广福源号上来,把你们的航速提上去!战舰跑太慢,不合适!”
牛野也点头,他站起来追着老头说道:“我们拉开距离航行,我不让你们出手,你们就不要出手,装作不认识就好。另外,我们在每一个港口定一个外海海岸的接头处,直接在海上交换货物和人员,这样没有国籍的胜利号就不进海港了。”
老头想想,点头说道:“也行!”
1801年八月二十八日,胜利号和广福源号再次出航,他们再次在广州召集了七个水手,补足了全部全部181名船员。
其中,广福源号是99人,胜利号是82人。
整个妈祖军,在巴达维亚的铁匠铺还有六人,在东澳岛的秘密枪械作坊里有六人,在东澳岛回水湾里有七人,外驻三个地点的人员现在是19人。
这个小小的利益团体总人数正式达到200人。
十九世纪对于中华而言是黑暗的,他们就像这黑暗里的一点烛光,在这片天海之间,微弱,飘摇,却坚定的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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