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不解,却还是陈恳的回答道:“大。”
“呵呵……”
银发男子轻笑,“你知道三万多年前的红土大陆有多大?这颗星球又有多大?”
不等叶晨猜想,银白男子道:“那时候的土地面积比现在大了何止千万倍,这颗星球的体积犹如星海般磅礴,若非如此,怎能孕育出这么多星空下的强者?”
“如今的魔法等级应该是从S级一次划分到D级吧?”
叶晨点头。
“那时候可没有这样的划分,人类中神王级的强者不下数万,魔族的魔尊亦然,呵呵……S级?所谓的当今S级强者换到那个时候渺小如兵卒,多如牛毛。在那个时代,修道鼎盛,修士各个身怀绝技,魔族还没有退入深渊,甚至还和人族度过了相当一段和平共处的时间。”
“后来随着天地元气的变化,再加上过度的修炼破坏了地脉的平衡,导致资源损毁严重,两个不同种族之间为了抢夺修炼资源而大打出手,战争的残酷不用我多说,你自己也想的到。那一战之后,人族和魔族就彼此分裂,形成了对立,此后大小战乱时有爆发,最严重的一次就是三万年前的神魔之战。”
“那一战打的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红土大陆面积缩减了一半,星球也被毁坏。后来星球不堪重负,毁灭在即,两族的话事人达成共识,举全族之力采集无数秘宝资源协力补天,这才堪堪将这颗星球修复,可即便这样,星球的体积也已经缩减了近六成。”
“当年人族的话事人就是我的师傅,他为了人类的延续,透支生命力施展无上大法修补星球,最后生死道消。在他临死之际,他算准了日后魔族肯定还会再次发动攻击,传我道法,令我务必斩草除根,解除后患。”
说到这,银发男子忽然看向叶晨,温声询问,“我欲收你为徒,你可愿拜我为师?”
此前的话里行间叶晨已经猜到银发男子的这般想法,当下抱拳回道:“承蒙前辈错爱,晚辈岂有不从之理?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着就欲行跪拜之礼。
银发男子单手轻轻一扫,一股温和的暖流之息将叶晨托住,“我这一脉讲究快意恩仇,并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你我既然已成师徒,我便将剩余所知道的隐秘都告知与你。”
“我本有机会在第二次魔族大战的时候将其铲除,在经历了那场最初的大战之后,神王和魔尊几乎全部陨灭,神帝和魔帝这种顶级战力也全部消亡了,你三师兄和大师兄经过我培养都达到了神王级,人类的神王级足足有六位,其中还不包括我。相比较魔族,他们不过只有一位魔尊,加上最初之白和最初之黑两个混沌魔体,实力上是我们占优势,可终究人算不如天算。”
“先是你大师兄和两位神王遭暗算,然后你三师兄又陷入心魔,人族士气大跌。我虽然击杀了仅存的一位魔尊,却没能留下黑白两个混沌魔体,让他们趁乱逃回了深渊,获得了苟延残喘的机会。”
“这场战争,红土大陆的面积再次锐减,无数山川崩塌,但也为人类赢得了近万年的喘息机会。”
“那么二师兄呢?二师兄到哪里去了?怎么没听师傅您提起?”
“他,哼,我一会就会讲到了。”
叶晨觉察到银发男子提起这位二师兄的时候明显脸色不对,他隐隐猜到了某些不好的结果。
“萨迦是我收的二徒弟,也是唯一一个金发碧眼的番邦人类,这小子天生拥有龙族血脉,有超强的恢复力,我便传授了他无极魔体。”
“第二次魔族大战的时候,他谎称闭关修炼没来得及赶到战场,当时我居然信了他的鬼话。”
果然,事情出现变故最关键的因素恐怕就在这位素未谋面的二师兄身上。
“第三次魔族发动战争,我骑乘荒龙,带着萨迦迎敌。那个时候人类的实力已经不比从前,但暂居天时地利,总体来说还是有一定优势的。有上古荒龙和我,加上萨迦,原本趁着魔族黑白双王重伤疗养的时机也是可以彻底消灭魔族的,但关键时候,萨迦背叛了我,直到我看着胸口透出的刀尖,看着荒龙被魔族切成六段,我才知道他早已投靠了魔族。”
“我毕集最后的力量将他重创,同时将神魂分割,并带走了一缕荒龙的魂魄,自封在星海洛尘图中,切断了自身所有的契机藏身在此,只为等有朝一日能有人来到我面前,秉承我的意志,彻底消灭魔族。”
“星海洛尘图收藏了我毕生心血,萨迦也是为了此物才会弑师背叛,然而星海洛尘图自带封印,若没我的意志解封,且不说无法被寻到,就算找到了也形如废纸,要是萨迦知道了这一切,估计该气吐血了。”
银发男子调侃着,没有因为萨迦的背叛而气愤,他笑的豁达爽朗,像是一位看透万象的贤者。
“我现在传你星海洛尘图,你将成为此宝的第三位主人。另外我将传授给你的功法是我师傅当年所学,我也从未能真正修成。当今天地元气已经大有不同,此法修炼便更为困难,我也不知道今日选择是对还是错,一切便看天意吧。”
银发男子隔空点指,一缕金光射入叶晨天灵,脑中字符游动,组成了一篇修炼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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