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刚装到半仓,新粮的谷香就漫了整个村子。秦国的谷子刚堆满西仓,楚国的稻子就装满了东囤,列国的粮食在仓里堆成山,引得人心里发痒。
“您看这搭配,”隔壁的老太太坐在仓门口剥花生笑,“扛粮的是秦国的汉子,可记账的是楚国的媳妇,码堆的是鲁国的娃,装着装着就忘了哪是哪国的。”
装到列国合种的“共荣粮”时,仓里的秦国农夫搬粮,楚国农夫过秤,鲁国农夫记账,汗珠混着粮粒落在地上,像在画金色的算盘,连飞过的鸽子都落在仓顶,像在看仓满。
“这融合仓存的是咱过日子的底,”李掌柜提着饭篮说,“就像去年咱修水渠,秦国的石匠垒岸、楚国的木匠做闸、鲁国的瓦匠抹缝,水足了,粮收了,今儿才存得这么欢。”
歇晌的时候,小石头举着自己的小粮斗跑向剑,刚跑到旁边,粮斗突然和剑同时亮了亮,斗上的刻纹和剑鞘上的仓纹在阳光下连成片,像座刚装满的粮仓。
“这俩是一伙儿的吧?”有人大着嗓门喊。
四、雪天里的仓场
立冬那天飘着雪花,列国的农夫却没停工,秦国的汉子把草席盖在仓顶,楚国的农妇用泥巴糊着缝隙,赵国的田夫给粮囤裹稻草,雪花落在仓顶的“簌簌”声,竟像在撒糖霜。
“这仓场真抗冻,”王二愣子往仓基堆石头,“去年下雪的时候,也是这仓房,让列国的人凑在一块儿护粮,冻着冻着就不慌了。”
公孙矩抱着剑站在仓边,剑鞘上的雪花化成水,顺着纹路汇成个圆,把所有仓具和农夫都圈在里面。
“您看这严实,”教书先生用拐杖指着仓门,“跟《礼记》里说的‘季冬之月,命有司大难,旁磔,出土牛,以送寒气’一个理,仓实了,啥雪都不怕。”
雪下得最大的时候,仓顶的木板突然翘了缝,众人赶紧用列国的物件补——秦国的木板、鲁国的麻绳、楚国的泥巴糊在一起,仓顶顿时密得像块铁板,像早就练过的。
“这修补比原来的还严实,”木匠用锤子钉着木钉笑,“就像这融合仓,缺了哪国的法子都不行,凑在一起才保险。”
雪停时,众人发现仓门口的雪地上,堆着个小小的“仓”字,是用列国的仓具摆的,秦国的木叉做笔画,楚国的粮斗当点缀,正好在剑的影子里。
“这剑又长新本事了,”李掌柜拍着身上的雪笑,“知道咱盼粮满。”
公孙矩摸着剑上的新纹,突然明白:“不是剑长本事,是咱的心在融合仓里融在了一块儿,连雪花都跟着帮忙。”
五、岁月里的仓实
冬至的时候,杂院要新修批粮仓,列国的人又来帮忙。秦国的木匠伐新木,赵国的陶匠烧新缸,楚国的竹匠编新囤,连小石头都拿着个小锯子,学着锯木条。
“这新粮仓得叫‘共足仓’,”王二愣子媳妇在仓梁上系红绸,“不管哪国的粮食,往这儿存,都能让大伙的家底厚起来,热热闹闹的才叫年景。”
新粮仓落成那天,列国的人都来送粮,秦国的农夫扛着谷子,楚国的农夫提着稻子,鲁国的农夫背着豆子,号子声飘出三里地,引得全县的人都来了。
“这叫家有余粮心不慌,”教书先生摸着胡子笑,“就像仓里的粮,这厢的满了,那厢的溢了,最后都吃不完,看着就亲。”
孩子们在仓场边学做仓具,秦国的娃学做木仓,楚国的娃学编竹囤,燕国的小石头学捏陶缸,笑声混在一起,竟分不清谁是谁,只有“嘻嘻哈哈”的调子在场里飘。
晚上收拾时,王二愣子发现老柏树下,不知谁刻了道新纹,把列国的仓具都刻在上面,秦国的木仓、楚国的竹囤、鲁国的陶缸凑成个圆,和剑鞘上的新纹一模一样。“准是哪个老仓管刻的,”他笑着说,“这叫念想。”
公孙矩看着剑上的新纹,“仓”字旁边又多了道“实”字纹,用手摸上去,竟带着点粮粒的温实感。“师父,这纹咋越来越像咱的粮仓了?”阿柴问。
公孙矩望着场上来来往往的人,有人在晒粮,有人在补仓,有人在盘点,列国的粮食混在这仓里,像片永远吃不完的金海。“因为日子就是由这融合仓存实的啊,”他说,“你搬你的谷,我装你的稻,你记你的数,我盘我的账,存着存着就忘了哪是哪国的粮食,只记得要仓仓满满、足足实实。”
后来,这仓场成了全县的宝贝,每年都有新的列国储粮术加进来,老柏树下的刻痕被摸得锃亮。有个史官见了,在《春秋会要》的续卷里写:“所谓根基,不过是把各家的粮食聚在一座仓,你存一石,我储一斛,你添一斗,我加一升,年深日久,就成了谁也离不开谁的底气。”
而那柄“华夏”剑,依旧靠在老柏树下,剑鞘上的纹路越来越密,像幅活的仓储图。有人说这剑吸了粮食的灵气,摸上去总带着点踏实;只有公孙矩知道,那踏实哪是剑上的,不过是千万双手存过的痕迹,是千家万户的富足,在木头里生了根,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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