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才干到一半,清新的药草香就漫了整个村子。秦国铁网刚掠过的稻垄上,楚国药汁正顺着叶茎流淌,鲁国熏炉的青烟在禾尖缭绕,三队人配合得像台织布机,引得人心里发痒。
“您看这搭配,”隔壁的老太太坐在马扎上择药草笑,“挥网的是秦国的老汉,可递药的是楚国的姑娘,看烟的是鲁国的娃,忙着忙着就忘了哪国的。”
治到列国合耕的“共穗田”时,田里的秦国农夫调网高,楚国农妇量药浓,鲁国田夫控烟淡,指尖碰过的稻穗都沉甸甸的,连飞过的白鹭都低低盘旋,像在看稀罕。
“这混治保的是咱过日子的盼,”李掌柜提着饭篮说,“就像去年咱修的储粮仓,秦国的木匠做架、楚国的瓦匠抹缝、鲁国的石匠垒基,仓牢了,虫净了,收成才有保障。”
歇晌时,小石头举着自己捕的一串虫子跑向剑,刚到旁边,虫壳上的药粉突然顺着纹路流下,和剑鞘上的虫纹在阳光下连成片,像张无形的防护网。
“这俩是一伙儿的吧?”有人大着嗓门喊。
四、夏日里的治虫
立秋那天飘着太阳雨,列国的农夫却没歇,秦国的汉子给治具搭了凉棚,楚国的农妇用陶瓮盛着药汁,赵国的田夫给众人煮了解暑汤,雨点打在棚顶的“噼啪”声,竟像在打拍子。
“这治虫真抗淋,”王二愣子往网框涂防锈油,“去年下雨也是这棚子,列国的人凑一块儿治,淋着淋着就不躁了。”
公孙矩抱着剑站在棚边,剑鞘上的雨水顺着纹路汇成个圆,把所有农具和人都圈在里面。
“您看这齐心,”教书先生用拐杖指着田垄,“跟《农桑辑要》里说的‘立秋治虫,一亩抵三’一个理,心齐了,啥雨都不怕。”
雨下得急的时候,有处稻垄的虫情突然加重,众人赶紧用列国的法子救——秦国的网子围堵、鲁国的熏炉封锁、楚国的药汁灌根,激增的虫子很快被控制,像啥都没发生过。
“这补救比原来的还彻底,”农夫用脚把虫尸埋进土里笑,“就像这混治,缺了哪国的法子都不行,凑在一起才牢靠。”
雨停时,众人发现田边的水洼里,映出个小小的“穗”字,是用列国的治具摆的,秦国的网框做笔画,楚国的药罐当点缀,正好在剑的影子里。
“这剑又长新本事了,”李掌柜擦着脸上的水笑,“知道咱盼穗满。”
公孙矩摸着剑上的新纹,突然明白:“不是剑长本事,是咱的心在混治里融在了一块儿,连雨水都跟着帮忙。”
五、岁月里的治保
处暑的时候,杂院要新做批治虫具,列国的人又来搭手。秦国的铁匠打新网框,赵国的木匠削新药勺,楚国的陶匠烧新熏炉,连小石头都拿着个小凿子,学着钻炉孔。
“这新家伙得叫‘共穗具’,”王二愣子媳妇在网柄上系红绸,“不管哪国的田,用这儿的家伙治,都能让穗子结得实,热热闹闹的才叫年景。”
新治虫具做好那天,列国的人都来试治,秦国的农夫挥着新网子,楚国的农妇洒着新药汁,鲁国的田夫点着新熏炉,号子声飘出老远,引得四邻都来看。
“这叫治得一分虫,”教书先生捋着胡子笑,“就像护娃得防病害,庄稼也得除虫害,日子才长得旺,看着就亲。”
孩子们在田头学治虫,秦国的娃学挥网,楚国的娃学捣药,燕国的小石头学点炉,笑声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只有“嘻嘻哈哈”的调子在风里飘。
晚上收拾时,王二愣子发现老榆树下,不知谁刻了道新纹,把列国的治虫具都刻在上面,秦国的铁网、楚国的药罐、鲁国的熏炉凑成个圆,和剑鞘上的新纹一个样。“准是哪个老把式刻的,”他笑着说,“这叫念想。”
公孙矩看着剑上的新纹,“治”字旁边又多了道“满”字纹,摸上去竟带着点稻壳的粗糙。“师父,这纹咋越来越像咱的庄稼地了?”阿柴问。
公孙矩望着田头来来往往的人,有人在洗治具,有人在晒药材,有人在检查穗情,列国的智慧混在这地里,像股用不完的劲。“因为日子就是由这混治保得丰足的啊,”他说,“你挥你的网,我捣你的药,你点你的炉,我埋你的虫,治着治着就忘了哪是哪国的地界,只记得要颗粒饱满、岁岁平安。”
后来,这治虫场成了全县的宝贝,每年都有新的混治法子加进来,老榆树下的刻痕被摸得锃亮。有个史官见了,在《春秋会要》续卷里写:“所谓丰足,不过是把各家的智慧用在一块田,你捕一片,我杀一垄,你熏一亩,我防一畦,年深日久,就成了谁也离不开谁的粮仓。”
而那柄“华夏”剑,依旧靠在老榆树下,剑鞘上的纹路越来越密,像幅活的治虫图。有人说这剑吸了稻穗的灵气,摸上去总带着点沉实;只有公孙矩知道,那沉实哪是剑上的,不过是千万双手治过的痕迹,是千家万户的丰收,在木头里生了根,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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