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穗到一半,天边突然飘来团冷云,风也变得凉飕飕的,田埂上的竹片都凝了层薄霜。“要降霜啦!”王二愣子丢下穗套就往温棚架堆跑,“快把棚布盖上,别冻着穗芽!”
刚盖完棚,楚国的刘婶又喊:“稻穗上有蚜虫!”众人凑过去看,只见嫩穗基部长着密密麻麻的小黑虫,正往穗芽里钻。“这虫专吃嫩芽,再不管穗就长不出来了!”刘婶急得直搓手。
公孙矩抱着剑站在田埂上,剑鞘上的嫩纹被风吹得沾了点霜,顺着纹路往下落。“别慌,按老法子来!”他指着杂院的应急工具,“秦国的汉子烧秸秆增温,楚国的农妇熬薄荷水补喷,鲁国的田夫加固温棚压棚布,三样都得快!”
众人一听,赶紧分头行动。秦国的汉子扛着干秸秆往田边跑,火堆“噼啪”地烧起来,热气裹着烟飘向田垄,霜很快化了;楚国的刘婶把薄荷碎倒进大铁锅,加水熬得“咕嘟”响,薄荷香混着热气飘满田埂;鲁国的田夫拎着麻绳,把温棚布牢牢系在架杆上,风再吹也掀不开。
“俺家还有旧的棉絮,能拿来盖在棚边挡缝!”西头的张婶扛着棉絮跑过来,棉絮上还带着太阳的味;“俺去烧点姜茶,大伙冻了喝口暖身子!”东头的李叔拎着铁锅往灶房跑,姜茶的香味很快飘满了田埂。
等薄荷水熬好,放凉后,列国的人拿着喷壶往穗基喷。秦国的汉子喷得匀,药水流过虫群,蚜虫纷纷掉下来;楚国的农妇喷得细,连穗套缝隙里的虫都没放过;鲁国的田夫跟着检查温棚,把漏风的地方用棉絮堵上。
小石头也跟着帮忙,他帮着递喷壶,刘婶教他“对着穗基喷,别喷芽尖”,张大哥帮着扶稳温棚架,三个人配合得像老搭档。“俺喷的药能赶走蚜虫不?”小石头抬头问,脸上沾了点薄荷水,像只小花猫,引得大伙都笑。
折腾到晌午,霜化了,蚜虫也除净了,掀开温棚布一看,穗芽还透着嫩黄,没受半点伤。王二愣子摸着穗套,笑得露出了牙:“还是大伙一起想办法管用,这要是单家单户,准保穗芽冻坏、被虫吃,今年就白忙活了!”
四、护嫩后的养护巧
虫和霜都解决了,列国的人又忙着给穗芽“补养”——光护还不够,得给嫩芽补点“营养水”,才能长得快。秦国的汉子往垄间撒腐熟的豆饼碎,饼碎渗进土里能补氮;楚国的农妇给穗基浇稀释的麦芽汁,汁里的糖分能促芽长;鲁国的田夫给温棚架加支杆,免得风大塌了伤芽。
“这补养得像给娃喂‘糖水’,”楚国的刘婶边浇麦芽汁边说,“豆饼要撒在根旁一寸,别烧根;麦芽汁得稀释五倍,别粘在芽上;支杆要插在棚角,别碰穗,这样芽才能长得快、长得壮。”
公孙矩帮着查穗情,把有点蔫的穗芽做上蓝记号,单独多浇点麦芽汁。“这些芽受了点霜气,”他指着记号,“得多补点糖,才能跟上其他芽的进度,不然秋收时会差一截。”
阿柴在旁边给温棚通风,把棚布掀开个小口,让新鲜空气进去。“通风得选晴天,”他边掀布边说,“早上掀、傍晚盖,别让芽闷着,也别让霜打着,这样才舒服。”
“俺家的豆饼不够了,能借你家的用用不?”南头的赵婶拎着空袋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问。秦国的张大哥赶紧往她袋里装豆饼:“拿去用,这饼多的是,等你家收了稻,再还俺点就行!”
“俺家的麦芽汁没了,能借你家的匀点不?”北头的孙叔端着空盆过来。楚国的刘婶赶紧往他盆里倒:“倒半盆去,俺这还有,够浇自家的田!”
教书先生拄着拐杖走来,手里捧着本《护嫩要诀》,指着里面的图:“你们看,古人护嫩穗也讲‘防霜、防虫、补养’,烧秸秆增温、薄荷驱虫、麦芽补养,跟咱现在一样,这就是‘护嫩三招,穗齐粒饱’的理。”
补养到夕阳西下,田里的穗芽都透着精神,嫩尖更黄了,温棚架排得整整齐齐,像道绿色的风景线。王二愣子拍着手上的药粉:“今年这护嫩做得好,穗芽冒得齐,秋收准能满仓粮!”
五、岁月里的护芽盼
芒种那天,田里的穗芽都长到半寸长了,稻穗黄、谷穗绿、豆穗弯,嫩生生的铺了满田。列国的农夫扛着工具往田里走,秦国的穗套、楚国的防虫药、鲁国的温棚架,排着队像支队伍。阳光照在穗芽上,嫩尖闪着光,像撒了满田的小星星。
“今年这护嫩做得妥,穗芽冒得齐,收成就有了谱!”王二愣子扛着温棚架走在最前头,嗓门洪亮,“咱还按去年的法子,混着管、混着护,让每棵穗都结满粒!”
公孙矩走在中间,看着身后的队伍——列国的人说说笑笑,小黄狗跟着跑,小石头扛着个小穗套,跟在最后头,时不时蹲下来看穗芽,像在跟芽说话。他摸了摸腰间的“华夏”剑,剑鞘上的嫩纹旁,新的“长纹”已悄悄冒头,像刚变长的穗尖。
“师父,夏天的时候,这穗芽能长到俺手指长不?”小石头跑过来问,眼睛亮得像穗芽上的露珠。
公孙矩笑着点头:“当然能,到时候你还能帮着数穗粒,看哪棵穗结得最多,说不定你套的穗芽结得最多呢!”
后来,这护嫩田成了全县的榜样,每年芒种,列国的人都会聚在这里,一起护穗、一起防霜、一起防虫。老槐树下的剑,依旧靠在那里,剑鞘上的纹路越来越密,有嫩纹、长纹、穗纹,像把护嫩期的图景织在了上面。
有个史官路过,蹲在树下看了半天,在《春秋会要》续卷里写道:“所谓穗齐,不过是把各家的细心护在芽上,你套一穗、我驱一虫、他保一温,年深日久,就成了谁也离不开谁的岁岁丰。”
而那柄“华夏”剑,依旧靠在老槐树上,剑鞘上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着光。有人说这剑沾了穗芽的嫩,摸着总带着点软;只有公孙矩知道,那软哪是剑上的,是千万双手护过的穗芽在生长,是千家万户的盼头在拔节,在木头里生了根,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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