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她苦着脸,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脸上的笑越发和善,伸手用力弹她额头,“不逗你了,我欠你母亲一条命呢,怕什么?”
她额头红了一块,龇牙道:“谁让你吓我。”
“平常也没见你胆子小啊?”
俩人在树下说着话,日光透过花木撒下大片斑驳光影,笑声在院子里远远的回荡开。祈湛静立在窗边瞧着这一幕,姜黄色的风铃花折射着琉璃光,刺得他眯眼。
那日在梅园另一伙黑衣人绝对和太子有关,他去的巧,身上又有血腥味。总在不断的怀疑自己,明知道他会功夫还三番两次的试探。在他这里拿不到兵符,就想抢他在意的?
萧北的兵败是陛下所为,太子在其中有没有起到作用?
他眸里敛着寒冰,目光转移到白婵细腻如白瓷的笑脸上。
“茯苓,去喊她进来。”
茯苓快速的朝窗外看了眼,瞧见他眉间阴郁,连忙加快步子往外走。走到白婵身边朝着太子行礼,又说了两句,白婵朝着他这边看来,提着裙摆跟着茯苓走了。
太子依旧站在花木下,眸光透过重重枝叶往这边瞧。
褐色树叶上细小的绒毛在日光下颤颤巍巍,黄花迎风散发出甜香,等白婵开门进来时,太子已经不在树下了。
“嫂嫂,茯苓说你有事找我,哎,你怎么起来了。”
祈湛转身,语气有些僵硬:“布帽呢?”
白婵愣住,布帽,什么布帽?
哦!他不是不乐意戴吗?
“嫂嫂要戴。”
“没,就问一下。”
特意问一下?逗她呢!
“我想看书。”
“不能看,以后眼睛会酸的。”
祈湛挑唇:“所以,你给我读。”
白婵傻眼了,在这等她呢,她挠头:“我读书不多,可能不太会。”
祈湛往床边走,掀开被子半靠着躺下去。从枕头底下摸出本书递给她:“无碍,不会的可以问我。”
所以是让我读书给你听,还是你想教我读书?白婵半天没接,祈湛作势掀被子:“你不读,我出去了!”
“别!”你老大,你说了算。
白婵无奈,只得扯过凳子坐到床边,翻开第一页,看见密密麻麻的毛笔字就头疼。她读一句,总要问两个字,祈湛勾唇,眸里敛着光,极有耐心的教。
整本书读下来,没明白讲什么,倒是多认识了几个字。
屋内寂静,只闻翻书声和俩人低语声。茯苓站了会儿,放轻步子往外走,顺便将门带上。
春意融融,鸟鸣啾啾。
等白婵再出来时,觉得自己又长知识了,晚饭都多用了两碗,乳母站在一旁吞吞吐吐的似乎有话说。
她把碗搁下,问:“怎么了?”
乳母这才道:“白日奴婢去夫人院里领月银,夫人说姑娘有的是银子,侯府开销大,往后这月银就省了,让奴婢找侯爷要去。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夫人因为毒害袁姨娘被侯爷斥责,嚷着要没收管家权。”
还有这事?白婵不干了,你们宅斗干嘛要殃及池鱼,吵归吵,不能把她的月银吵没了!
“院里的开销我这边先出,月银我明日就去要。”有再多的银子,月银也不能少!
周氏已经快狗急跳墙,白婵担心她动粗,想着茯苓能打,次日一早借了她就往前院去。周氏的院子不似之前那么热闹,倒是有股压抑逼疯人的阴郁之气。
白婵走在最前头,灯草和茯苓一人提着个大食盒。
瞧见她来,院子里的人都当没看见,连个招呼的人也没有。白婵也不恼,让茯苓将食盒里的瓜果点心摆出来,灯草递上茶水,三个人围圈坐,就地玩起了五子棋。
三人玩到兴起,敞开嗓子笑。
守在正厅的丫鬟面面相觑,时不时看两眼,外头轮值走动的下人也好奇的张望。从清晨到午膳十分,白婵玩得不亦乐乎,周氏身边的大丫鬟春熙来瞧了几次,她理也不理。
周氏不想见她,可人是铁饭是钢,她们不走,自己怎么摆饭。肚子连续叫了几次后,周氏对春熙道:“你去赶她们,就说我病了。”
春熙去了很快又回来,吞吞吐吐的不敢回话。周氏饿得胃痛,不耐烦道:“说。”
“二姑娘,她,她说给银子就走,夫人留,留那不多银子也看不好红眼病。”
啪!
周氏气得砸了桌上茶壶,骂道:“贱人,谁红眼病了,我嫉妒谁了,啊?你让她说清楚。”
春熙急忙又朝正厅跑,回来后更纠结,结结巴巴道:“二姑娘说,说您现在不给银子,下次就轮到袁姨娘给了,还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周氏胃开始绞痛,也不等人传话,抬步就往正厅走。还没进去老远就听见白婵软甜的喊:“别动啊,不准悔棋,我要收子了。”她进去老半天,这三人就像没瞧见她,依旧围着桌子在下棋。
她轻咳,尔后又用力咳,依旧没人理她,周氏五内灼烧,强压下怒火问了句:“二姑娘打算在我这过夜吗?”
白婵示意灯草把棋收了,转过身面对周氏,笑道:“说哪里的话,这不才午时,要打算也是打算用午膳呐。”她四处瞧瞧,讥笑道:“周小娘这个点还不用膳,是气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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