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趴在山崖上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一个女人带着一众人攻上了野狐寨。
“赵屠花?”张献忠腮帮子咬肌隆起,眼中精光一闪,“好!好得很!老子正愁没地方找补损失。”
他猛地一挥手,压低了声音,兴奋道:“传令!放弃攻匪窝!所有人,给老子散开,潜行。目标野狐沟入口那片石林,那是赤炎军出去的必经之路。”
“头儿,您是想……”亲信立刻会意。
“做黄雀!”张献忠狞笑,露出森白的牙齿,“等她们跟沟里的硬骨头咬上,筋疲力尽往外撤的时候,老子就在石林里张开网,打她个措手不及,连人带积分,一口吞了。”
残存的玄甲士兵闻言,疲惫的眼神里重新燃起凶悍的光芒,如同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富贵险中求!
他们迅速散入茂密的林莽,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向那片嶙峋狰狞的石林摸去。
万象殿厚重的殿门无声开启,张潇一大步走出。
连日的观战与公事处理让她略感烦闷,想透透气,顺便去工部看看新式农具的推广进度。
刚穿过回廊,前方拱门处传来几人刻意压低的争执声,随风飘入她耳中。
“…此案难办!那张屠户一家,简直是泼皮无赖。邵姑妙手回春,保得母女平安,已是天大的恩德。他们倒好,反咬一口,硬说是邵姑害得他婆娘不能再生育,讹诈不成便日日堵门叫骂,泼粪砸窗,无法无天!”
“谁说不是!商州未归道场时,衙门那些胥吏收了好处,对此不闻不问。邵姑一弱女子,求告无门,生生被逼得投了河。可怜呐!”
“可按《大明律》,并无明文可治其逼死人命之罪。邵姑是自尽,那张屠户等人虽有骚扰,却未直接动手杀人。道场新律例虽重‘扰乱民生’、‘毁人清誉’,但量刑细则尚在研讨,直接套用是否过重?恐引来非议,说我们严刑峻法……”
“迂腐!此等行径,与杀人何异?难道非要等刀架在脖子上才算?邵姑救了多少产妇性命?那张屠户花了五两买妻,视妻女如牲口!此风不刹,道场‘护道安民’之旨岂非空谈?!”
“逼人自尽?买卖妻子?”这几个字猝然刺入张潇一耳中,她脚步一顿,周身的气息瞬间沉凝下来。
那几名正争得面红耳赤的官吏猛然瞥见神尊身影,吓得魂飞魄散,齐齐作揖行礼。
“见过尊上!”
张潇一的目光扫过他们惶恐的面孔,最终落在为首那名面有激愤之色的年轻官员身上,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方才所言商州邵姑一案,详情如何?细细禀来。”
博筠敏深吸一口气,将案情原委清晰道出:
“商州城外稳婆邵姑,家传医术,尤擅妇人科,接生技术精湛,名声远播。”
“月前,一外地张姓屠户之妻难产,危在旦夕。寻常稳婆皆束手,推荐邵姑。邵姑倾力施救,言明凶险,提出唯一可行之法能保母子性命,但李氏将失去生育能力。”
“张屠户及婆母当时为保血脉,咬牙应允。结果母子平安,诞下女婴。张屠户一家顿觉“人财两空”,竟翻脸不认账,诬邵姑“庸医害人”,断了他家香火。”
“自此日日纠集族亲上门辱骂勒索,泼污秽,砸门窗,甚至在邵姑为他人接生时亦冲入产房闹事,致一名产妇受惊早产。”
“邵姑报官,旧明衙门多和稀泥,推诿不理。直至商州归入道场治下,刑部刚接手此案准备严查,心力交瘁、不堪其辱的邵姑便于前夜投河自尽,尸首昨日方寻获……”
“道场刑部接手后,有何分歧?”
张潇一听完,声音依旧平静,但那平静之下,仿佛有寒冰在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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