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切,你有点不解地扒开这一片花缝,拿了块石头翻了翻。
随着土壤的翻起,一股仿佛沤了十多天的腐肉一样的味儿直冲你的鼻孔。
土拨鼠们也不明白你的行为,只是立起身子外头盯着你,看你像看一个不称职的坏员工。过一阵子,它们也不再管你,跳跃着继续前进。
你茫然又有些混沌的视线顺着这些一扭一扭的土拨鼠,居然找到了小明和小拉。
她们正蹲坐在不远处,与许多噫国女人和男人们一起劳作。
穿着同样传统服饰戴着头巾的小明和小拉能让你一眼就找到,是因为她们身上的服饰全都没有印花,纯色的衣衫似乎也并不是普通的亚麻布,而是柔顺闪着缎光的丝绸。
你这才低下头,捏起有着大裙摆的裙子,发现自己身上也是如此。不过你们从人种到穿着这般与众不同,这些山民倒是没有察觉。
“不愿劳作”且最后到来的你被晾在一边,小明和小拉倒是手中各拿着一个藤编的篮子,开始在山民的指导下在田间摘取那名为雪绒花的银白色花朵。
劳动的节奏缓慢,每次摘下花朵时,都要小心翼翼,不让花茎折断。
你不愿模仿那些劳作者的动作,却觉得仿照小明做些什么应该没问题。
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捏住花茎,轻轻一拧,洁白的花朵便顺利地被你斩了头,安静地躺在你的篮子里。
不远处的小拉也在同样缓慢地摘花,她的动作有些笨拙,但她干劲满满,努力跟上节奏,手中的篮子里也已经积累了一层白花。
这期间,土拨鼠们就在花田里上蹿下跳。不时还有鼠来找你的麻烦,但看你冥顽不灵,它们便很快离开。
那些土拨鼠们,原来是看守着山民劳作的监工。它们并不穷凶极恶,只是憨态可掬地哼唱起来宣传劳动的歌谣。
一些年长的女人,也应声哼唱,声音低沉而悠远,仿佛是大地的回声:
雪绒花,雪绒花,
铺路为她回月下。
公主行,公主归,
山风引她不撤退。
摘花快,摘花多,
为她铺满高山坡。
她归去,她归来,
花儿齐声唱颂歌。
旋律婉转,语调悠扬,又很简单上口,你也跟着节奏摇摆起来身子。
你和山风的节奏同频,你和花儿的幅度同震,你的裙子,哦,还有小明和小拉的裙子,要是从上往下看,简直就像土地上最大最漂亮的雪绒花。
这不对。
你其实并不觉得不对。
只是记忆里,你总是在否定,猜疑,奔跑以逃离。有时候,你还会拽上身边的人,做一些不损己但利人的事。
你认为,那是友爱。
于是你起身,向小明和小拉走去。你想去问问她们的意见,也许她们和你有同样的观点,那么你就能确定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明和小拉的行为比起你要更正常——摘花、捆扎、整理——就像所有的其她人一样,只有你到处走来走去。
当然,你也还是发现一些,在记忆里一定会被判定为不正确的事情。
她们的动作显得异常机械化,每个动作都像是被无形的线操控着。
你蹲在小明的面前,透过她的瞳孔看到你自己。你的眼睛不知不觉瞪得很大,但至少是有光彩的,而她们的眼神空洞,好像只剩下一个躯壳。
环顾四周,发现其她劳作者的情况也不例外。那些女人和男人们,就像是穿着朴素的小明和小拉的翻版,低着头专注于手中的花,身体僵硬,每个人的动作几乎完全一致。
这让你想到被编排过的舞蹈,周而复始,毫无变化。
你感受到裤脚有刺挠挠的东西,原来是围绕在这些劳作的人们身边的土拨鼠。
好玩的是,它们的动作这样活泼,却也带着一种奇怪的规律性。
每当一个人摘下花,土拨鼠们就会跳起,奔向那人脚下,似乎是在督促或监视着她们。你甚至能看到,它们眼睛里闪烁的光,不像普通动物那样单纯,而更像是某种带有智慧的存在。
地精吗?你知道越来越多的文娱作品把土拨鼠变成地精的形象。在这个故事里,倒也贴切。
你继续俯身去小明的耳边,想喊她的名字。你的声音却变成花田的养料,没一会儿同你的声音完全一样的语句窸窸窣窣地在山谷里响起。
“嘻嘻嘻”
花儿们窃笑着,你无所谓,但你还是把花儿的脑袋摘了下来。
咦。
用花锄砍下来的花苞就是花苞,用手摘下的却流出红色的花汁。
你嗅了一下,原来是血啊。
你看了看劳作的众人,跟着哼唱了几句土拨鼠的劳作号子,你端详着小明,把手比上她的脑袋。
你放弃了。看样子“你”并不是一个会随便拿“同伴”试手的人,还真的是一个团结友善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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