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谢老汉正挥着斧头劈柴,额头渗着汗,劈柴声一下一下,节奏分明。
见我们进来,他停下动作,皱眉看向我俩“枫儿,知微,你们俩又凑一块儿捣什么乱?大中午的不在家吃饭,跑来这儿干啥?”
谢知微有些怯场,偷偷扯了扯我的袖子,示意我开口。
我清了清嗓子,笑着上前一步“谢叔,我和知微有点事想跟您商量。是这样的,我们听说北边的纯阳宫收徒,我们俩想去试试,学点真本事,将来也能为村里争光。”
谢老汉一听,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不善“纯阳宫?你们俩小娃娃,脑子里尽想些不靠谱的事!江湖上刀光剑影,哪是你们去的地方?知微,你一个女娃,更该老实待在村里,学点女红,将来嫁个好人家!”
谢知微急了,抢着说“爹!我就想学剑,出去闯闯,凭什么非得在家绣花?”她说着,脸都涨红了,显然憋了一肚子气。
谢老汉瞪了她一眼,转向我“枫儿,你娘怎么说?她也同意你去胡闹?”
“叔,话不是这么说,您觉得我们还是小娃娃,可不知人家就是要童子功,从小练起,再大了人家还不要呢。再说,她从小也志在学剑,何必让什么女红框住呢。说到底,您不是怕她嫁不出去吗,她嫁我不就行了,我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您还不愿意吗。”
谢老汉听我这话,先是一愣,斧头握在手里忘了放下,目光在我和谢知微之间来回扫了几圈。
谢知微更是脸一红,狠狠瞪了我一眼,低声啐道“锦枫!你又胡说八道!”不过她没再反驳,只是低头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耳朵红得像要滴血。
谢老汉脸色变了几变,终是放下斧头,抹了把额上的汗,语气缓和了些“枫儿,你这小子,嘴皮子倒是越来越利索了。你说知微嫁你?哼,两家交情是不错,可你小子也得拿出点真本事来!去纯阳宫?那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听说山路险峻,半道上还有匪患,你们两个毛都没长齐,去了能成啥?”
他顿了顿,瞥了眼谢知微,又道“知微这丫头,从小就野,拿着把木剑舞来舞去,我也不是没瞧见她的心思。可女娃儿家,学剑能当饭吃?枫儿,你老实说,你真有把握带着她去,还能平平安安回来?”
我听出他语气松动,心下暗喜,忙接话道“谢叔,您放心,我和知微都不是没分寸的人。纯阳宫收徒看的是资质,我们俩兴许真有几分天分。退一万步说,就算没被选中,我们也长长见识,回来老老实实听您的话。至于知微,您也知道,她那性子,框在村里怕是要憋坏了。不如让她跟我去试试,我保证护着她周全!”
谢知微在一旁听得不耐,插话道“爹!您就别磨叽了!我跟锦枫一起去,准能行!您要再不同意,我……我就偷偷跑出去!”她说着,挺直了腰板,活像只倔强的小猫。
谢老汉被她气得吹胡子瞪眼,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无奈。
他看向我,沉声道“枫儿,你娘那边你说了没?要是你娘也同意,我再想想。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去了那边,你们得给我捎信回来,别让我和你婶子整天提心吊胆!”
“我娘那好说,我们到那要是被选上了,给您报喜,没被选上,也回个信,在那玩几天就回来了。”
谢老汉听我这话,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儿,手指在斧柄上敲了敲,像是还在掂量我的话。
他瞥了眼谢知微,又看了看我,终是叹了口气“枫儿,你小子嘴上说得好听,可太原那地方,离咱们村几百里,路上可不消停。纯阳宫名头大,门槛也高,你们去了,若真能被选上,倒也算给咱们村长脸。可要是没选上,灰头土脸回来,你娘那边我可不好交代。”
谢知微一听有门,忙凑上前,拽着谢老汉的胳膊撒娇“爹!您就信我一回吧!我跟锦枫保证不惹事,到了纯阳宫,咱们好好学本事,回来给您和娘长脸!”她说着,还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再加把劲。
我心下暗笑,谢知微这撒娇的功夫倒是不赖。
我顺势接话“谢叔,您放心,我娘那边我已经提过,她说只要我有心闯荡,她就支持。太原虽远,咱们慢慢走,路上小心点,准没事。到了纯阳宫,若被选上,咱们给您捎喜信;若没选上,就当去见见世面,玩几天就回来,绝不让您和婶子担心!”
谢老汉被我们俩一唱一和,脸色总算缓和了些。
他摆摆手,语气还是有些不放心“行吧,枫儿,你既然拍胸脯保证了,我就信你一回。不过你得答应我,路上得护着知微,出了半点差错,我拿你是问!还有,到了太原,记得找个靠谱的镖局或者商队捎信回来,别让我和你婶子干等着。”
谢知微一听,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忙点头“爹,您放心!我和锦枫肯定好好的!”她转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锦枫,那咱们啥时候动身?得准备点啥?干粮?银子?还是得先去找老王叔问问去太原的路?”
谢老汉松口后,我和谢知微分头行动,各自回家准备。
回到家中,我向娘说明了去纯阳宫的打算,李氏虽有些担忧,但见我心意已决,便帮我收拾了行囊几件换洗衣裳、一袋干粮、些许碎银子,还有一小包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我检查了佩剑,宝珠依旧幽幽泛光,似在提醒我此行不凡。
次日清晨,我和谢知微在村口会合。
她背着个小布包,里面塞满了干粮和衣物,腰间还别着那把木剑,精神抖擞。
她爹谢老汉送我们到村口,千叮咛万嘱咐,末了塞给我们一小块银子,沉声说“路上小心,别招惹是非!”谢知微笑着应下,朝我使了个眼色,显然迫不及待想上路。
村里一辆老旧的马车已备好,是老王叔帮忙联系的,车夫是个精瘦的中年汉子,姓刘,专跑太原的商路,熟门熟路。
我们将行囊扔上车,我扶着谢知微上了马车,车夫一抖缰绳,马车缓缓启动,村子渐渐远去。
谢知微掀开帘子,望着远处的田野,兴奋道“锦枫,咱们真要闯江湖了!你说,纯阳宫会不会跟传说里一样,仙气飘飘,满山都是剑客?”
我笑了笑,靠在车厢上,手中摩挲着佩剑“仙气飘飘不知道,但肯定不简单。知微,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纯阳宫的试炼听说挺严,咱俩得拿出真本事。”我顿了顿,试探道,“对了,你爹昨晚没跟你说啥?比如太原路上有什么要注意的?”
谢知微摇头“没啥特别的,就让我别惹事。不过我听老王叔提过一句,说最近太原附近不太平,商队常丢货,像是有人专门打劫。你说,咱们会不会撞上?”她说着,拍了拍木剑,笑得一脸无畏。
马车行了数日,风尘仆仆,我们终于在黄昏时分抵达一处小镇,停在一家名叫“福来客栈”的小店前。
为了省盘缠,我和谢知微咬咬牙,只订了一间最小的客房。
房间狭窄,仅有一张窄床和一张小桌,窗外是马厩和车夫刘叔停放马车的院子。
谢知微嘀咕着“挤死人了”,但还是与我草草擦洗后,挤在床上睡下。
她抱着木剑,睡得倒快,我却辗转难眠,脑中总想着天命之女和佩剑宝珠的异象。
半夜,院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像有人在撬锁。
我猛地惊醒,推了推谢知微,低声道“知微,醒醒,有动静!”她迷迷糊糊睁眼,听我一说,立刻抓起木剑,悄声跟在我身后。
我抽出佩剑,宝珠在黑暗中微微泛光,似在回应我的警觉。
我们轻手轻脚靠近窗边,借着月光,看见两个黑衣人正鬼鬼祟祟地围着刘车夫的马车,试图撬开货箱。
我心下一沉,低声对谢知微说“你守在房里,我去对付他们。”不等她反对,我推开窗,翻身跃出,落地无声,佩剑寒光一闪,直指那两个贼人“什么人?敢偷东西!”贼人一惊,转身抽出短刀,恶狠狠扑来。
我仗着佩剑锋利,横剑一挡,剑身与短刀相撞,火星四溅。
趁对方一愣,我侧身一剑刺向其中一人的手臂,他吃痛丢刀,另一个想跑,却被我一脚绊倒,剑尖抵住他后颈“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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