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东大学政法系的资料室里弥漫着旧书报和油墨的混合气味。午后的阳光透过高窗,在布满刻痕的长条木桌上投下昏黄的光斑。
侯亮平被三五个低年级学生围着,正口若悬河。他手中挥舞着一本装帧粗糙却标题醒目的《柳溪乡法治宣传册(初稿)》,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所以说,基层工作,光有理论不够,得‘沉下去’!”他指尖重重敲在册子封面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就比如我在柳溪乡调解王大爷家的宅基地纠纷,那得先摸清他家西墙比东墙窄了整整三十公分的根由!
是八五年修房时给邻居让了地界儿!这些细节,书本上没有,得靠脚底板跑出来!”
新生们听得两眼放光,尤其是那个戴眼镜的男生,几乎要把钦佩写在脸上:“侯学长,您太厉害了!这都能搞清楚!”
侯亮平享受着这种崇拜,故作谦逊地摆摆手,话锋却依旧张扬:“这没什么。关键是得会跟老乡打交道,不能太死板。有些程序啊,该灵活就得灵活…”
“灵活?”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资料室门口传来,像一块冰砸进温水里,瞬间冻结了所有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半旧检察蓝制服、腋下夹着黑色公文包的男人站在那里。
男子约莫三十多岁,眉头习惯性地蹙着,嘴角向下抿出一道严厉的纹路,眼神锐利得像能刮掉人一层皮,正是京州市检察院的肖钢玉。
此时的他还没有剧情发生时那样油滑事故,言行中带着浓浓的检察体系那种较真,敏锐。
侯亮平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从眼底闪过,但他很快强自镇定下来:“肖…肖检察官?您怎么到学校来了?”
肖钢玉没理他,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走进来,目光扫过桌上那本宣传册,最后钉在侯亮平脸上。
“侯亮平同学,你刚才说,基层工作要‘灵活’?”他重复着这个词,每个字都像裹着冰碴儿
“怎么个灵活法?是像你上次在乡司法所那样,虚报五块钱餐补的‘灵活’?还是调解纠纷连现场笔录都不做,事后靠回忆‘灵活’补材料的‘灵活’?”
这番话如同揭开了侯亮平的遮羞布,让他脸皮瞬间涨红。
周围的新生们也愣住了,面面相觑,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来。
“那…那是误会!”侯亮平梗着脖子辩解,声音却没了之前的底气,“餐补是会计算错了!笔录是当时情况紧急…”
“情况紧急?”肖钢玉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打断,“紧急到连《调解程序规定》第十七条第三款都忘了?紧急到可以让当事人连调解协议都不签,光凭你一句‘放心,包在我身上’就完事?”
他往前逼近一步,身上那股属于执法者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侯亮平,你嘴里所谓的‘灵活’,在我这儿,就叫破坏程序!叫不负责任!
你当初讥讽我是‘汉大进修班出来的野路子’,不懂变通。
但我告诉你,程序正义就是我的铁律!是你这种耍小聪明的人永远理解不了的护身符!”
最后那句话,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显然,当初侯亮平那句轻蔑的“野路子”,像根毒刺,深深扎进了这位凭自身努力从基层一步步走上来的检察官的心底,至今仍在化脓流血。
侯亮平被怼得哑口无言,额角渗出细汗。
肖钢玉却不再看他,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转身对那几个已经看傻了眼的新生沉声道:“同学们,学法之人,根基要正。别学那些华而不实、投机取巧的花架子!”
说完,他冷哼一声,夹着公文包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资料室,留下侯亮平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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