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冬夜,雪悄无声息地落下。
周长安撑着伞,缓步走在米花町2丁目的街道上。雪花落在她的白色长发上,与发丝融为一体。她刚从波洛咖啡厅回来,手里还提着一袋安室透特制的三明治。
转过街角,工藤宅的轮廓在雪幕中若隐若现。忽然,她的脚步一顿——工藤宅门口蜷缩着一个娇小的身影,茶色的短发被雪浸湿,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小孩子?”周长安眉头微蹙,快步上前。
走近后,她才发现那是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女孩,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成人外套,整个人已经冻得失去意识,嘴唇泛着不自然的青紫色。周长安蹲下身,轻轻拨开女孩额前的湿发,露出那张熟悉的脸——宫野志保。
周长安瞳孔一缩,立刻脱下自己的大衣裹住女孩,将她抱了起来。女孩的身体冰凉得像一块寒玉,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志保……”周长安低声念出这个名字,转身快步走向自己的宅邸。
温暖的灯光下,周长安将女孩放在沙发上,用毛毯紧紧裹住她,又倒了杯热牛奶,轻轻扶起她的头,将温热的液体一点点喂进去。
“咳咳……”女孩终于有了反应,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那是一双冰蓝色的眸子,带着警惕和迷茫。
“你醒了?”周长安柔声问道。
女孩的目光聚焦在周长安脸上,一瞬间,她的身体猛地绷紧,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茅台……?”她的声音沙哑而颤抖。
周长安微微一怔,随即苦笑:“看来组织里我的名声不太好。”
女孩的指尖紧紧攥住毛毯,指节发白:“你……你要把我交回去吗?”
周长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确认体温。然后,她站起身,从抽屉里取出一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她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帮我查一下,组织最近有没有‘雪莉’的消息。”
听到“雪莉”这个名字,女孩的身体明显一颤。
挂断电话后,周长安坐回沙发边,直视着她的眼睛:“宫野志保,你叛逃了,对吗?”
女孩的呼吸急促起来,但最终,她点了点头。
“吃下APTX-4869,身体变小,然后逃了出来……”周长安轻叹一声,“真是够冒险的。”
宫野志保——不,现在应该说是缩小的她,紧紧盯着周长安:“你……到底想做什么?”
周长安忽然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救你啊。”
三天后。
女孩的身体恢复了不少,但依然沉默寡言。周长安并不强迫她说话,只是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华夏料理,偶尔还会弹钢琴给她听。
直到某个夜晚,女孩终于主动开口:“为什么救我?”
周长安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她:“因为我和你姐姐约定过。”
“姐姐?!”女孩猛地抬起头,冰蓝色的眸子里瞬间涌出泪水,“她……她还活着?”
周长安点点头,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她。照片上,宫野明美站在阳光下的公园里,笑容温柔。
“她在华夏,很安全。”
女孩的眼泪终于决堤,她紧紧攥着照片,肩膀颤抖着。周长安轻轻将她搂进怀里,任由她的泪水浸湿自己的衣襟。
“从今天起,你就叫‘灰原哀’吧。”周长安低声说道,“哀,是‘爱’的谐音。你姐姐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灰原哀在她怀里点了点头,声音哽咽:“谢谢……”
窗外,雪依旧在下,但屋内的灯光,温暖如春。
———灰原哀的故事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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