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澜在后台,悄悄将所有被标记为“这是我记得的他她”的音频,设置成了最高优先级的永久存储,权限甚至高于那些A级保密的历史原声。
她在内部日志上只备注了一句话:“技术做不到的,靠人心补上。”
初春,陆承安陪着苏霓走访一处即将拆迁的老旧职工宿舍区。
他们听邻居说起,7号楼有个独居的王大爷,古怪得很,每天傍晚六点,都会雷打不动地打开一台破旧的收音机,听一档早就停播了十几年的老评书节目。
陆承安敲开了老人的门。
屋内陈设简陋,那台熊猫牌收音机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老人很热情,但交流起来却异常困难。
陆承安很快发现,老人早在多年前就因病几乎完全失聪了。
他所谓的“听”评书,只是在那个固定的时间,用布满皱纹的手,一遍遍抚摸着收音机的旋钮,感受着机械结构转动时传来的、极其微弱的震动。
那是他与过去唯一的连接。
苏霓想劝老人换一个带有震动反馈的智能设备,陆承安却拉住了她。
他没有打扰老人的习惯,而是辗转联系上了本地广播电台的站长。
几天后,一个名为“岁月回响”的怀旧时段,在那个早已被年轻人遗忘的AM频率上,重新开播,每周一次,专门播放当年的评书原声。
播出当晚,住在对楼的邻居给社区打了个电话,语气里满是惊奇:“那个王大爷,今天把窗户推开了,还对着外面……好像点了点头。”
不久后,林晚再次西行,去复查那所沙漠中学的“沉默展览”后续影响。
她发现新任校长很负责,已经在校园里设立了好几个“倾听角”,配备了最新的录音设备,但使用率却低得可怜。
孩子们路过时,总是投去好奇又胆怯的一瞥,然后匆匆走开。
林晚在那待了三天,终于明白了问题所在。
问题不在设备,不在形式,而在于孩子们根深蒂固的不信任——“说了又怎么样?反正也不会有人真的在听。”
她放弃了所有宣传和动员大会。
她只是找到学校的心理老师,请她每天放学后,从倾听角的匿名投递箱里,随机抽取一张纸条,不加评论,只用校园广播念出上面的一句话。
第一周,纸条寥寥无几,老师念的都是同一句:“今天有人想说,我很累。”
这句话在空旷的校园里回荡了整整三周。
三周后,投递箱里开始出现新的、字迹各异的纸条。
林晚离开时,心理老师给她看了最新收到的一张,上面写着:“谢谢那天,听见我的人。”
清明节前夜,一场罕见的雷暴席卷了闽江市。
一道粗壮的闪电划破天际,精准地劈在了闽江广播塔旧址的避雷针上。
巨大的瞬间电流击穿了防护系统,导致源点基站的主服务器短暂断电三分钟。
就在那一瞬间,全国所有“深空”终端设备上象征着“聆听”的绿色光环,齐齐熄灭。
当电力恢复,系统重启后,许文澜在检查日志时,发现了一个被标记为E0119的异常捕获。
她点开音频,一股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那是一段极其细微,却又无比清晰的集体呼吸声——正是当年发布会上,小满母亲那段遗音播放时,全场数千名听众在那一刻屏住呼吸的声音。
那段本该被淹没在背景噪音中的“寂静”,竟被完整地记录了下来,清晰得如同现场录音。
这不可能!
许文澜立刻调出电源记录,断电期间,备用电池和UPS系统均无启动记录,理论上服务器处于彻底的物理断联状态,根本不可能完成任何数据采集。
她不信邪,调出了所有物理传感器的环境数据,逐一排查。
最终,她在主服务器防潮箱的检测报告里,发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细节:一片不知从何而来的枯叶,被静电吸附,恰好卡住了应急电源的切换开关,导致电路在断电后,延迟了零点零几秒才彻底断开。
而正是这零点零几秒的延迟,让高灵敏度的声波传感器,捕捉到了因断电而瞬间寂静的空气中,那段早已消散、却仿佛仍在震动的集体呼吸。
许文澜没有向任何人解释这个巧合,她只是在E0119号音频文件的日志旁,用最小的字体,标注了一行小字:“有些声音,连机器都以为丢了,其实一直飘在风里。”
夏夜的风带着潮湿的水汽,吹拂着闽江两岸。
苏霓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脑海里还在回响着那段不可思议的“集体呼吸”。
路过一家社区养老院时,晚风将院内老人纳凉时的絮语零星地送入她耳中。
她蓦地停住脚步,不是因为那扇紧闭的大门,而是从门缝里,飘出了一段她以为这辈子再也听不到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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