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夜风吹不散胸腔里火烧火燎的燥热与左肩伤口传来的阵阵钝痛。张大山背靠着冰冷粗糙的砖墙,将自己隐藏在广告牌投下的阴影里,大口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处。
“甩掉了……吗?”他在心中疾问。
潘舜的声音带着凝重:“气息已远,并未追来。彼辈亦有所顾忌。”
“妈了个巴子的!”葫爷的声音微弱却狠厉,“那戴骨头脸壳的杂碎,抽人魂力跟抽大烟似的!”
张大山没理会葫爷的狠话,他慢慢滑坐在地上,检查了一下左肩。包扎的布条已被鲜血浸透。他龇牙咧嘴地重新紧了紧布条。
“影蚀”在研究“伶魂”的力量。这个发现太过骇人。
他掏出那屏幕裂纹密布的地府手机,尝试再次向牛头发送信息,APP图标艰难地闪烁了几下,再次弹出发送失败的提示。“该死……”他低骂一声。
口袋里的另一部普通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王强”的名字。
张大山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按下了接听键。
“喂?强子?”
“大山!我的哥!有个急活儿,报酬还行,就是……有点邪乎!”王强声音急切,快速说明了情况:他一个开殡葬店的远房表叔赵师傅,近期夜里总听到无人戏腔,甚至镜中见鬼影,如今一病不起,家人求助。
戏腔?镜中影?
张大山的瞳孔微微一缩。这与“伶魂”的特征高度吻合!
“把地址发我,我过去看看。”张大山立刻回应。
挂了电话,他心中念头飞转。这委托,于公,可能涉及“伶魂”线索;于私,急需现金。
“须得谨慎。”潘舜警示。
“先把报酬搞到手!”葫爷强调。
“我知道。”张大山扶着墙壁站起身,感受着身体的虚弱,眼神却坚定起来。
换乘公交,艰难步行,他来到了城西老街“福寿殡葬用品店”。店内光线昏暗,纸扎童男童女在昏暗中带着诡异的笑。面容憔悴的李阿姨接待了他,眼中带着疑虑。
张大山没有急于查看病人,而是先看向李阿姨,语气沉稳:“阿姨,在见赵叔之前,按照规矩,我能否先给店里的诸位‘前辈’上炷香,打个招呼?”
所谓“前辈”,指的是那些纸扎神明和这行当里无形的规矩。李阿姨愣了一下,随即恍然,眼中的疑虑消散了些许,连忙点头:“应该的,应该的!张师傅是懂礼数的。”她赶紧取来三支上好线香。
张大山接过,点燃,于店堂中央恭敬地拜了三拜,然后将香插入香炉。青烟袅袅,店内原本那丝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似乎平和了些许。这个简单的举动,赢得了李阿姨初步的信任。
随后,他才跟随李阿姨进入后屋,看到了病榻上瑟瑟发抖、意识模糊的赵师傅。
“魂魄惊悸,阳气衰微,确有外邪侵扰之象。其灵台晦暗,残留一丝怨念与戏文交织的异种魂力。”潘舜在他脑海中说道。
“就是他身上这点味儿!”葫爷确认,“跟拆迁区那小子身上的同源,淡得多。”
张心中了然,问道:“李阿姨,赵叔这两天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吗?尤其是和戏曲、老物件有关的?”
李阿姨努力回想:“没有啊……就是前几天去给街尾以前唱戏的刘家老爷子选了墓地,回来就有点心神不宁……”
唱戏的人家!线索很可能就在这里!
“阿姨,赵叔是冲撞了阴煞,我需要去刘家看看根源。您先照看好他。”张大山沉声道。李阿姨连连道谢,预付了部分酬金。
按照指引,张大山来到街尾那栋更显古旧的刘家老宅。开门的是眼睛红肿的刘先生。
张大山表明来意,语气委婉:“刘先生节哀。我是赵师傅的朋友,他帮老爷子料理后事后身体不适,我们担心是不是在礼仪或习俗上有所疏漏,冲撞了什么,特意过来看看,也好让赵师傅安心,让老爷子走得顺遂。”
他搬出关心赵师傅和尊重习俗的理由,合情合理。刘先生叹了口气,侧身让他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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