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阳光总是很吝啬,从云层间薄薄地洒下来,不带什么温度。
乔云筝穿着长款的羊绒大衣,将身形遮得严实,只露出一截黑色靴尖。
她抬头,透过茶色墨镜看了眼面前独栋写字楼的门头,几个烫金大字写着:君聿律师事务所。
她攥紧了手心里的名片,抿紧了唇,抬步走了进去。
前台看到她,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又很快换上标准的职业微笑:“您好女士,请问您找谁?”
乔云筝摘下墨镜,露出精致小巧的脸。
名片上的那个名字在喉间滚了滚,终是没能说出来。
她顿了顿,想起另一个名字,才轻声问:“我想找宋南谌,宋律师,请问他在吗?”
前台了然:“在的,请问您有预约吗?”
乔云筝摇头,这趟来罙城本就是一时兴起,根本没做什么准备工作。
“那不好意思女士,宋律师在忙,如果您没预约的话恐怕……”
乔云筝懂她的言外之意,有些不甘心就这么落了空:“没关系的,我等他就好。”
“可是……也许会很久……”前台有些为难。
“没关系的,”乔云筝冲她莞尔一笑,“谢谢你。”
乔云筝在一旁茶水间落了座,那张被她攥在手心的名片已经有些汗湿了。
她低头,指尖滑过那个名字“温泓”。
前天,好朋友苏冉递给她这张名片时,神秘兮兮地说:“乔乔,乔氏的事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可以给你介绍一位满级护法,”她指着那个名字,“这个人,据说,是商事律师圈的大拿,没有他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
乔云筝低眼去看,那两个字撞入眼帘的时候,呼吸猛地一滞。
苏冉又在她耳边絮叨了些什么,她已经全然听不见了。
“乔乔?”苏冉见她直勾勾地盯着那张名片,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乔乔你认识这人吗?”
乔云筝动了动唇,转而又摇了摇头,试探地问苏冉:“你很了解这位……温律师?”
苏冉羞赧地摆摆手:“也不是啦,我这也是从别人那打听来的,据说这位温律师不光年轻多金,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就是……脾气嘛,有点古怪,不过没关系,高人嘛,总有他独特的小癖好不是?”
乔云筝附和着点了点头。
应该,只是巧合吧?
毕竟,全国同名的人那么多,温泓这个名字也再普通不过。
况且,她记忆中的那人,肆意、张扬,那样的性子实在跟律师这个职业扯不上什么干系。
乔云筝摇头,赶走脑袋里的胡思乱想,目光再次落到那张名片上:“君聿律师事务所。”
“对的!”苏冉献宝似的介绍,“君聿虽说起家时间不久,近两年却名声大噪,这个温泓就是他们律所的老板。”
公司的事,乔云筝几乎找遍了相关行业叫得上名头的商事律师,得到的回复大同小异,都是不容乐观。
苏冉继续说:“就上月,他们律所活招牌赢了一场很难打的官司,在财经热搜上挂了好几天呢!我觉得,乔氏的事,找这家律所,有门儿!”
名片上有一串手机号码。
很陌生,不是她烂熟于心的那个。
乔云筝无数次动过拨通那个电话的念头,又都很快被按下。
她不敢赌那个万一。
哪怕她已经从昆城专门飞来了罙城,站在了这家律所门口,那个名字还是卡在了嗓子眼。
鬼使神差地,她念出了刚刚不经意间从路过的人嘴里听到的某个律师的名字:宋南谌。
乔云筝端端正正地坐在茶水间的沙发里,暗中打量这家很有名的律所。
透过二楼的磨砂玻璃,隐隐能看到来来回回忙碌穿梭的人影。“哒哒哒”的跫音不时响起,像她莫名紧张的心跳。
前台很贴心地帮她泡了杯咖啡,等手里的咖啡都要凉透了,她终于听到前台喊了声:“宋律!”
乔云筝转过头,便见楼梯上走下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是印象中精英律师的样子,挺阔、干练、不苟言笑。
男人和前台说了句话,便朝她的方向走过来:“抱歉,让您久等了。我是宋南谌,您找我?”
乔云筝忙站起身:“您好,宋律师,我叫乔云筝,是昆城乔氏集团的。”
她话音刚落,明显感觉到对面男人坐下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
宋南谌抬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讶:“原来您就是乔小姐。”
“宋律师认识我?”乔云筝搜索枯肠,也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
宋南谌却没有过多解释的意思,只是淡淡点头:“是,久仰大名。”
乔云筝睫毛颤了颤,垂下视线,不禁将手指收紧。也是了,父亲过世后的这两年,她被硬架到如今这个位置,参与到公司的那些尔虞我诈里,闹得好不热闹。这样一出戏,在昆城闹得沸沸扬扬,身为商事律师的宋南谌有所耳闻似乎也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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