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李偏了偏头避开他的视线,心道和他较真什么。从袖袍里掏出颗糖,漫不经心的剥开了糖纸,王辞不便催促,老老实实的低着头也不吭声。
时山满却是不同的,一见他举动,立刻把什么‘脏不脏’的辩驳抛到脑后,自觉的蹲下身,仰着头等投喂,看着真像个狗狗样,要是有尾巴的话怕是在屁股后面摇得要飞起来了。
他急恼得不行,毛绒绒的头凑到季李手边,留了个心眼瞥了人一眼,见人没反应,更是大胆了,热湿的气息全洒到手心。
季李握着糖的手往旁边躲了下,时山满的视线追上去,很是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张着嘴发出声音:“啊?”
季李不是故意掉着他,弯了弯腰对上男人的目光,压低声音嘱咐:“可以给你吃。”
时山满这时又不装听不懂了,直勾勾的盯着他,有些急迫的用手去扒拉他手心里面的糖,下巴上的牙印贴蹭到掌心显眼极了。
“不过,等会儿你要乖乖的。”季李摸了摸男人毛绒绒的一头卷发,捏住糖果举到人唇边,见人含到嘴里眼眸弯弯的,神情很是满足的样子,却还是不肯站起来,往后仰了仰头露出系着皮项圈的脖颈。
季李不明所以,也没有细想,指腹抚了抚发红的印记缓慢滑下,扣住项圈的边缘引着人站起来,思索一翻后皱着眉头道:“你不想去?”
时山满摇了摇头,也不说话,乖顺的跟在他身旁,安安静静的走了一段路,又闹起来了把糖咬得嘎嘣响,‘咕噜咕噜’的玩得好不热闹。
季李不打算理他,步伐加快了些,走到王辞旁边就是为了躲时山满,而当事人却不自觉,眨眼间又凑到眼前来了,‘叮铃铃’的响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王公公笑眯眯朝他拱了拱手,好心提议:“季大人,若是宠奴不懂规矩,不妨关他几日。”
季李没想到王辞会说这样的话,一时犹疑起来,漫不经心偏头拍了拍时山满凑上来的脸,动作轻慢,语气随意:“不用。这样才好玩。”
王公公将头压得更低转了话题,小声道:“陛下还在等您呢。”
季李听明白了王辞的试探,从午膳时,就认为时山满是一只不懂规矩‘小宠’,若是对玩意儿有了超出的情感自然也是不被允许的。
王辞是赵永敬的心腹,也是监视他的眼线。
季李心里隐隐有些激动,反驳或不听从王辞‘贴心’的劝慰只是第一步,真正要做的是完成系统的任务——抹杀赵永敬。
或许是季李今日的态度太过冷硬,后面一段路安静极了,连时山满都看出了不对劲,拘谨的伸手去捏腰间系着的小巧玲珑,叮叮叮的响声也止息了,他低着头那一头毛卷的发在橙亮的阳光下看起来暖和的,遮住了锋利的眉眼。
路旁的桃树开得正盛,尽管在道观静修帝王的衣食住行都是不会削减的,踩着的鹅卵石小径时常被人清扫着,光洁极了。
王辞停住了脚步,轻声道:“季大人,您请。”
季李看向眼前这扇红彤彤的木门,很明显是道观的另一个入口,他抬脚往前走,皱了皱眉目光落到未被解开的锁上,时山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门心思缀在身后,揪着一角袖袍,探着身子张望。
“好了。”毛绒绒的发丝蹭弄在颈侧,真像只没头脑的小狗,季李无奈的叹了口气,沉郁的神情明显消散开,他熟练的抬手,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肉上,轻轻一推,他转过身将门锁挡严实了,看着瞪大的眼睛,蓝幽幽的眼瞳里呈满了他的脸。
对方一无所知,顺从的要将脆弱的脖颈一同送到他手心。
指尖莫名生出些痒意,季李舔了下干涩的唇,掌心压上皮质的项圈,他笑道:“听话,乖乖的。”
时山满眼睛亮晶晶的,脸颊瞬间红了个彻底像是想起什么,将头埋下去双手握上了季李白净的腕骨,湿热的气息顺着宽大的袖袍口往里探。
季李自以为自己是对触碰敏感的人,但对时山满却不同,或许是之前就见过?他只能这样猜测,耐着性子揉了揉偏硬的卷发,偏头望向正偷瞄他们的王辞,神情温和:“王公公,您看?”
王辞本就领了监视‘季皇后’的旨意,从午膳时,他就品出点不对劲,但心生犹疑,不知该怎么向皇上描述,一字之差就能让事物变得面目全非。
他纠结,踌躇,一时走了神,当下被逮个正着。
王辞凝了凝神正要请罪,就听季李惊喜的喊:“小梅花!”
为了迎接贵人到来而铺上了的暗红毯面的地面上飘落了几朵残破的桃花,歪歪斜斜的,他下意识抬头去看,一抹雪白的影高高站在屋檐上。
时山满最先意识到外来物的到来,他对这只野狐狸没什么好感,但现在主人被他护在怀中,白狐看着皮毛漂亮也只是表面功夫,如果囚在道观里失去自由,才是真正的可怜。
他想了想,拉着季李的衣角一声不吭的就要往外走。
季李愣了一下,瞥了一眼男人因为低着头从墨色颈环露出的梅红牙印,脑袋空白了一瞬跟着迈出几步后停住脚步,反手抓住绷得紧紧的手,指节探到湿黏的掌心,压了两下。
那头毛绒绒的卷毛缓慢的凑近,停到胸膛,尽管时山满背对着他,但示弱的举动很明显,荡开的清脆铃铛声被可怜巴巴的嘤嘤嘤声取代。
小梅花哼哼唧唧的还在嚷,爪子气恼的不停抓挠着,墨绿色的青苔碎成了沫渣,沾到雪白的毛绒上,往日干干净净的梅红色的肉爪也脏兮兮的。
迎着季李直勾勾的目光,白狐没了刚才的气焰,像泄了气的气球委屈巴巴的趴到屋檐边缘,两只前爪就在眼前晃悠。
季李轻声唤,“小梅花,要下来吗?”他仰着头张开双臂示意白狐跳下来。
时山满站在身后愤愤不平的去扒拉衣摆,一脸警惕的望着已经站起来的白狐。
蓬松的大尾巴又摇起来,像把扫帚一样将飘落的桃花瓣扫荡下去,白狐探出头圆溜溜的大眼睛静静盯着下方的少年,尖锐的爪子把瓦片划出几道白亮的痕迹。
季李见状继续唤,声线不自觉上扬,“下来吧,我接住你。”
话音刚落,柔软的大白团子结结实实的砸到了臂环里。
季李笑着低下头,用脸去接小梅花兴奋的、湿漉漉的舔舐。
白狐叫囔得愈发可怜,双脚急切的抓挠,桃色的鼻头凑到柔软的唇肉上,表示着喜欢和亲昵,‘呜呜呜。’
季李安抚道:“知道了。知道了。”小梅花还不消停,舔得他下巴又湿又痒,他不由得往后仰,手压住拱来拱去的狐狸头,心软了一刻,分出些心神朝王辞道:“王公公,小梅花我能带回去吗?”
王辞闻言脱口而出,“可、可能不行。”他说完还嫌不够,连忙摆手解释道:“陛下来此道观修行,是为国运。昨日高道长……”
他像是想到什么,止了话音。
季李愣了一下,什么意思?难不成赵永敬去道观还有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他当然不相信对方来道观是为了‘国运’。但他面上却很是惊讶,抱着突然安分下来的白狐,走上前追问:“什么意思?”
王辞摇了摇头,只道:“季大人,您先回去休息吧。”他偏头朝紧锁的木门看了一眼。
季李自然不愿,但这不能强求,指尖揉捏这湿软的绒毛,脸上显出个明媚的笑容,他垂眉望向小梅花雪白的眸,轻声道:“当然,不过小梅花它不是只家养的狐狸,说不定就逃回野外去了。”
言下之意,想带白狐离开,如果带不走就放归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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