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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血色朝堂帝心叵测（第2页）
“不止是他们。”萧战冷冷道，“是整个体制。你们烧的香，念的咒，拜的天，都是喂养它的饲料。”
新帝猛地抬头：“它？”
“藏在规则里的东西。”萧战盯着他眉心，“你也中招了，只是比别人轻。稀释过的烙印，让你以为自己在做主。”
新帝踉跄后退一步，扶住柱子才没倒下。
萧战没再看他，转身走出大殿。
夜风迎面吹来，带着焦土味。
他知道，该来的快来了。
——
子时三刻。
皇宫后苑，一座残破祭坛升起微光。
女娲娘娘的残像缓缓凝聚，半边脸完好，另一边像是被火烧过，皮肉翻卷，露出森白骨相。她手里抱着一块碎布，边缘绣着山河纹路。
萧战站在坛前，没行礼。
“你来了。”残像开口，声音忽远忽近。
“你也被污染了。”他说，“血魔丝缠在灵体第三脉，再不处理，明天你就不是你了。”
残像笑了下，嘴角扯得狰狞：“你知道的事不少。”
“不多。”萧战盯着她手里的布，“但我认得那块碎片。山河社稷图，缺了一角。”
“你见过完整的图？”她问。
“没见过。”他摇头，“但我见过它崩裂那一刻。”
残像瞳孔一缩：“什么时候？”
“你说呢？”他反问，“罗喉之战，昆仑墟外，你和他拼到最后，图面炸开，一角坠入地脉深渊。是不是？”
残像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你撒谎。那一战没人活着出来。”
“我不是人。”萧战淡淡道，“我是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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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像脸色变了。
就在这一瞬，他掌心青莲种子一闪，一道符文悄然刻入虚空——【真相之印】。
嗡！
残像身体剧震，体内血丝猛地抽搐，仿佛被无形针扎。
她张嘴，却不是尖叫，而是吐出一段影像：
画面中，女娲持图与黑影激战，天地崩裂。最后一击，图面炸开，一角碎片旋转着落入裂缝，沉向地心。
她的声音响起：“若图不全，终难锁尽魔根……萧战，你身上有它的感应。”
影像消散。
残像身形开始溃散，但她嘴角忽然扬起，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找图，是为了对付它……可你有没有想过，它也在等你找图？”
话音落下，整个人化作灰烬，随风飘散。
萧战站在原地，没动。
青莲种子在他掌心轻轻跳动，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刚才那段影像，是真的。
但他故意说错时间地点，就是为了试探。
而残像脱口说出“昆仑墟外”，证明她确实参与过那场封印。
更重要的是——
她提到了他的名字。
一个早已死去的战魂，不该出现在残像的记忆库里。
除非……
有人把他的信息，提前塞进了女娲的灵识备份里。
谁干的？
鸿钧？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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