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她刚刚吹糖人的模样,有些像。
嘴角不自己觉扬起一抹笑意。
谢清慈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你笑什么?”
梁京濯收回目光,敛一敛笑意,回道:“没什么。”
重新将目光转回来,才发现她穿了那条,维港烟花那晚之后,就再也没穿过的睡裙。
白皙肩背热水里冲刷过,透着淡淡的粉,刚喝过水的喉咙忽然又觉得有些渴。
谢清慈站着没动,脚底灌了铅一般,手机铃声却在此时突兀的响起。
她怔然一刻,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忙走去床边柜上拿。
周女士来电。
她戳在接听键上的指尖顿了一下,才点下去,随后递到耳边,叫了声:“妈咪。”
周明贞见她这么久才接电话,询问了一声:“睡觉了吗,宝贝?”
她垂眸看一眼腿上的睡裙裙摆,回:“还没,刚刚在洗澡。”
周明贞了然地应好,随后说起正事:“你在学校吗?这周抽空问一问京濯,下周有没有空。”
谢清慈的思绪顿了一晌,转头看向还站在窗边的人。
梁京濯疑惑于她的注视,用眼神问她怎么了。
周女士还没说,谢清慈就已经先一步想到是做什么了。
回道:“好,我知道了。”
周女士没再多说,让她早点休息。
放下手机,梁京濯也走了过来,长腿迈在光影里,问她:“怎么了?”
她坐在床边,仰头看他,“你下周有空吗?”
他细想了一下,“哪天?”
“周五。”
不是太有空。
那天梁氏有个即将开发的新项目启动,事情有些多。
见他忽然凝神顿住,谢清慈猜到应该是没空,于是笑起来:“没关系,只是问一下。”
梁京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重不重要,于是继续问:“什么事情。”
谢清慈低了下头,“我外婆的冥诞日,要去沪城,问问你,如果有空去吃一顿饭就行。”
习俗上冥诞日家中亲友要一起举办祭祀仪式。
说完,她抬起头来,嘴角笑意依旧浅浅,“不是什么大事,你忙工作吧。”
梁京濯没说话,静静看了她半晌,忽然叫了声她的名字:“谢清慈。”
床边人疑惑于他为什么忽然叫自己,“嗯?”了一声。
黑润明亮的眼睛,在昏暗光线里像是无措的小鹿。
他继续道:“不要总是说没关系。”
从见面至今,他发现她很喜欢说这类的词,谢谢、没关系、对不起、麻烦你了……
不管是不是对方应当做的,她都总回以此类的语言。
据他对她的了解,优越的家世、良好的成长环境,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养成这样的性格。
人际交往中,总将自己放在低位,迁就别人、站在他人的位置思考问题。
谢清慈怔然了一下,神色依旧是不解的,水汽蒸腾下愈显红润的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抿上,“不是……”
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我们之间没有这些词汇。”
说完,他停顿两秒,像是在斟酌用词,不让自己的言语听起来严肃且规训,“不只是我,正常交际中也不需要,不开心要说,不愿意也要说。”
如那天见面,大雨天,她明明可以改约,却还是迎着大雨独自过来。
谢清慈微微吸了口气,“抱歉,我习惯了。”
说完,连她自己都笑了,又说了抱歉。
她抿唇思考了半晌,才继续道:“我之前中学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沪城生活的,外婆身体不好,所以……在学校里,我一般不与人起冲突。”
从初一到高三,六年时间,她都是这样,她与外婆关系好,不想老人家为她忧心,就算是感知到恶意与刻意的刁难,也都是主动说对不起。
梁京濯对于谢清慈外婆的印象只存在于庄老太太的口中,很多年的朋友,非常好的一个人。
他想起那天在谢家庄园看见的那副谢清慈画的画,的确是很慈蔼和善的一位长辈。
谢清慈不再往下说了,他看见了她眼中晃动的虚影,开口道:“周五我会去,要我来接你吗?”
她摇了摇头,“不用,我应该提前两天就要和我妈咪他们一起去沪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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