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伯安看他一眼,挑了挑眉,“那你与你的那位littlewife恋爱时期互称什么?直呼对方的名字?”
恋爱时期?
他神思考了一下,如果在做婚姻登记之前的那短暂的一个半月的相处算得上恋爱期的话,那他们的确是以名字互称的。
他觉得这没什么,本来就不是夫妻
,叫名字才正常,他应:“嗯。”
邓伯安点了点头,神色不甚在意,觉得这的确像是他的行事风格,“那你们现在呢?总不是还只呼叫名字吧?”
他顿了一下,将目光从会场中收了回来。
邓伯安见他这个反应就知道了,没忍住笑出了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行,没问题。”
“这有什么所谓?”他从没想过这一层面,只觉得谢清慈叫他的名字也很好听,是与别人叫他时不一样的感觉。
这句疑问不是表达无所谓,而是真的在问有什么不同。
邓伯安撇了下唇,对着路过与他们招呼的人举一举手中的杯子,继续道:“没什么所谓,只是情感递增中,大概率情侣之间会给彼此转变称呼。”
说着,拍一拍他的肩,“当然,叫名字也没什么不可,非常正式官方。”
语罢,放下杯子,看一眼酒水台旁边的小女友,“咦?没看见小老板娘,没来?”
他顿了片刻答道:“回去了。”
邓伯安震惊:“这么早?”
他淡淡暼他,“是你太晚。”
酒会都过半了,还说早,也不知哪来的脸面。
邓伯安笑了一下,“没办法,热恋期,理解一下。”
说完,放下手中的酒杯,“那你继续在这做‘孤家寡人’,不奉陪了。”
邓伯安走后,他终于明白之前谢清慈介绍他为她先生时,他心里那丝奇怪的感觉是为什么了。
太官方,太书面,并不亲昵。
加上邓伯安说的,情感递增过程中会给伴侣转换称呼,他叫过她杳杳还有宝贝,虽然不是在日常生活中的情况下叫的,但也差不多。
她说喜欢他,却没叫过他别的称呼。
这么想着,有人来与他交谈,举杯敬酒的时候他没注意就多喝了一些。
当然也没提醒梁君实少饮酒,但他要好一些,不至于醉醺醺的,还是能清醒着自己下车回房间的。
谢清慈没经过大脑思考,就这样叫出了这个称呼,逐渐沸腾的体温也没给她进一步深思熟虑的机会。
吻得越来越动情,如同烧红的烙铁丢水里,“滋滋啦啦”冒起热汽,连带着周边的水温都升高,咕噜噜翻涌着泡泡,白雾飘飘荡荡,无限升空,构建虚实之间的无界幻境。
……
谢清慈很早就被亲醒,耳朵、脸颊上轻轻柔柔的啄吻,将她从梦乡中扯出来。
她偏脸躲了一下,睡意惺忪地睁开眼睛,“做什么?”
昨晚不知几点睡的,她真的很困。
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低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起来与我一同走,回去再睡。”
梁京濯决定还是不将她放在梁家公馆一天了。
谢清慈转头看过去,伏在耳边的人已经洗漱穿戴结束,发型爽利规整,双手撑在床沿,俯身看着她。
她睡意消了大半,他什么时候起床的她都不知道。
“怎么了?不是你今晚回来吃饭,然我们再一道回去?”昨天庄女士是这么说的,“而且乐欣也约了我今天出去。”
虽然不知道要去做什么,那丫头鬼鬼祟祟的,说带她去玩点好玩的。
梁京濯俯身轻轻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我知道,乐欣不住半山,不影响你们出去玩,我今晚不回来了。”
谢清慈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也不过才七点,重新躺倒下去,蒙起被子,闭上眼睛,“可我真的很困……”
这人有没有自觉性啊?
昨晚到几点没数吗?
她又不像他这样高能量,睡那么晚,又起这么早,是真的起不来。
“车上睡,回去再接着睡,我让李阿姨不打扰你,午餐时再叫你。”
隔着被子,脑袋被蹭了蹭,谢清慈叹了声,掀开被子,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泛酸干涩,不用看都知道一定很难看,也一定是红的。
“行行好啦梁总,你看看我的眼睛,丑不丑?昨夜几点睡的,你不知道吗?”
而且疲乏泛酸的不只有她的眼睛。
想到这,她看向床边的罪魁祸首,“我腿也酸,走不了路。”
昨夜的战场由床上转向飘窗,又滑坐到地毯上,洗澡时的浴缸、淋浴间,最后又是窗帘拉严的窗前,以及会客厅那张他平日用来临时处理公务的办公桌上。
没错!办公桌,还有但凡有人经过就能听到墙角的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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