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寒冷’……吾将……更近‘完美’……】
【……汝之‘净化’……将成为……吾之……盛宴……!】
疯狂的意念伴随着实质性的攻击!车间外部,几根粗大的冷却管道猛地爆裂!喷涌出的不再是单纯的低温介质,而是混合了幽蓝冰晶和漆黑数据流的、如同液态恶意般的污染冷凝液!这些液体如同有生命的触手,向着车间内的四人猛扑过来!
“它……它在利用低温能量,强行融合和实体化自身的意识污染!”林夕惊骇地看着那违背物理法则的景象。
“守住门口!”“回声”和苏沫奋力用能找到的一切杂物堵住车间大门,但污染冷凝液正从缝隙中不断渗入,所过之处,连金属都被腐蚀并覆盖上诡异的冰霜数据纹路!
江辰处于风暴的中心。他一方面要维持对“艾莉西亚”网络的引导,确保净化主力集中在图书馆;另一方面,还要抵御混合意识体通过网络发起的反向侵蚀和精神攻击!他的意识再次如同绷紧的弦,在绝对零度的冷酷与疯狂意识的灼热之间,艰难地维持着平衡。
(合)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或许是江辰的引导起了作用,或许是“艾莉西亚”网络自身的优先级判断,又或许是那混合意识体的疯狂举动终于触发了更深层的防御机制——
净化厂车间中央的控制台,猛地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璀璨蓝光!光芒如同实质的冰柱,冲天而起,瞬间驱散了渗入的污染冷凝液,甚至暂时压制了外界的严寒!
与此同时,江辰的脑海中,接收到了一段不再是冰冷指令、而是带着一丝……悲悯与决绝的、更加清晰的“艾莉西亚”回响:
【……错误……已无法修正……】
【……执行最终协议:‘摇篮曲’……永眠……】
【……愿长夜……予尔等……安宁……】
永眠?!“摇篮曲”?!
未等江辰细想,他就通过网络“看”到,图书馆上空那巨大的冰雾漩涡中心,温度骤然降低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临界点!空间本身仿佛都被冻结、扭曲!那庞大的图书馆建筑,连同其中那个仍在发出不甘咆哮的混合意识体,在绝对零度的中心,瞬间被凝固成了一座巨大的、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结构复杂如冰雕艺术品般的……
……意识琥珀。
一切的疯狂、噪音、污染,都在那一刻,归于死寂。
净化,以最彻底的方式,完成了。
车间内的蓝光渐渐黯淡下去,外界的低温也开始缓慢回升,但那股笼罩校园的寒意和那座巨大的“意识琥珀”,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江辰脱力地坐倒在地,剧烈喘息。
成功了?那个疯狂的“学徒”集合体被封印了?
然而,他眉心的灼痕,却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带着警示意味的刺痛。
他抬起头,望向图书馆方向那座寂静的冰封王座,一股更深的不安悄然攥紧了他的心脏。
“摇篮曲”……永眠……
这听起来,不像是彻底的毁灭,更像是……
……强制休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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