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与王总监关于深圳市场的谈话,在江涛心里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临近中午,手机屏幕亮起,江涛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编辑了一条短信,收件人:林薇。
“中午一起吃饭?老地方。有话跟你说。”
发送。
几乎是瞬间,手机震动,回复跳出屏幕,简洁而雀跃:
“好!(笑脸)”
不到十二点,江涛已率先离开办公室,乘电梯下到写字楼一层的侧门出口。这里有一小片被高大绿化树荫蔽的角落,几把供人休憩的长椅零星摆放,远离了正门的人流,显得僻静清凉。五月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枝叶缝隙,在地面投下斑驳摇曳的光影。
江涛随意地坐在一张长椅上,背靠着冰凉的椅背,掏出手机,点开那个像素游戏——贪吃蛇。像素块在小小的屏幕上蜿蜒前行,吞噬着光点,越变越长。他的目光看似专注在屏幕上,心思却早已飞到了即将到来的谈话上。
十二点的钟声仿佛在空气中敲响。几乎分秒不差,写字楼通透的玻璃门被推开,一个轻盈靓丽的身影快步走出,目光精准地投向树荫下的角落。
林薇来了。
她换掉了早上那身略显正式的粉色套装,此刻上身是一件鹅黄色的针织短袖衫,柔软的面料勾勒出纤细的腰肢,下身是一条浅蓝色的修身牛仔裤,搭配一双白色板鞋,整个人显得清新又充满活力。那头浅亚麻底秀发此刻在阳光下透出更明显的金棕色光泽,如同流淌的蜂蜜,蓬松地披散在肩头,衬得那张本就甜美的脸蛋愈发精致小巧。她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明媚笑容,脚步轻快地走向江涛。
江涛收起手机,站起身。他目光落在林薇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的侧脸上,那精致的下颌线,挺翘的鼻尖,还有那双含着笑意望过来的眼睛,像盛满了星子。心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这个小自己一岁的女孩。江涛深知,这份关系里,他需要承担的,除了情欲的欢愉,还有一份更重的责任——为她铺好后路,让她至少能经济独立,拥有安身立命的资本。这无关交易,更像一种强者对依附者的本能照顾。
“走吧。”江涛自然地伸出手,林薇便将自己的小手放进了他温热的掌心。两人并肩而行,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亲近又不至于过分黏腻,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确认没有熟悉的同事身影后,才拐进了写字楼一家他们常去的菜馆。
老板显然认识他们这对常客,热情地将他们引向二楼最里面一个临窗、但用屏风半隔断的小包厢。私密性足够好。
一进包厢,隔绝了外界的目光,林薇身上那点职业性的矜持立刻褪去。她紧挨着江涛在铺着软垫的长凳上坐下,身体自然地依偎过去,带着少女的娇憨:“江涛,什么话这么神秘呀?还要躲到这里来说?”她微微仰头,金棕色的发丝有几缕调皮地拂过江涛的下巴。
江涛伸手,很自然地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掌心隔着柔软的针织衫能感受到她腰肢的温热和柔韧。包厢里空调送着凉风,但两人挨近的地方,温度却在悄然升高。
“是有个事,想跟你商量商量。”江涛的声音放低了些,带着点磁性,目光落在她清澈的眼睛里。
“嗯,听着呢!”林薇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满是信赖和期待。
江涛没有绕弯子:“上午王总找我谈了,公司想派我去深圳,开拓华强北那边的电脑城市场。”他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瞬间微微绷紧了一些。
“深圳?那么远?”林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依赖,“要去很久吗?”
“别紧张。”江涛安抚性地捏了捏她的手臂,“条件还在谈。我的要求是,不用长期驻扎,深圳离广州也就一个多小时车程,公司答应可以当天来回,或者根据需要灵活安排,我在广州的客户和市场也继续负责。”他刻意强调了“当天来回”和“留在广州”。
林薇紧绷的身体这才缓缓放松下来:“那…会很忙吧?”
“前期忙是肯定的,新市场嘛。”江涛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但这事,也跟你有关。”
“我?”林薇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记得你上个月跟我说的吗?”江涛提醒道,指尖无意识地在她腰侧轻轻划着圈,“你说不想一直做前台了,没什么发展空间,想学点更有挑战性的东西。”
林薇的心猛地一跳!她当时只是半撒娇半抱怨地随口一提,根本没指望江涛会记在心上!她抬起头,愕然地看着江涛近在咫尺的英俊侧脸,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和暖流瞬间涌遍全身。他竟然记得!而且,现在提出来,是为了她?
“你…”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发颤。
江涛笑了笑,继续说道:“所以,我跟公司谈的时候,会提出要求:需要给我配一个助理。这个助理,主要负责我在深圳那边开拓市场时的一些订单整理、客户信息维护、基础的数据跟进工作,可能也需要偶尔跟我跑一趟深圳开拓市场,但大部分时间在广州办公室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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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眼神认真地看着林薇:“这个位置,我想推荐你。薇薇,你愿意试试吗?”
林薇彻底愣住了。从公司前台,跨到市场部副总监的助理!这意味着她将接触到公司核心的业务流程、客户资源和市场运作!不再是端茶递水、登记访客的花瓶!
“我…我能行吗?”林薇的声音带着不自信的迟疑。。
“怕什么?”江涛语气笃定,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深圳市场我不会也不打算做得多长久、多深入,我的重心还在广州。前期主要是打开局面,建立基础渠道。等你上手了,业务熟悉了,后期如果市场稳定了,我可以向公司举荐你来主要负责深圳那边的市场维护和跟进。你不需要像我这样花大力气去拼杀,只需要维系好关系,做好订单服务就行。”
“那…你呢?”林薇下意识地问。
“我?”江涛笑得有些慵懒,“我啊,精力有限,也不想把自己绑死在具体业务上。我要的是时间自由。市场稳定了,自然有人去做具体执行。我只负责关系维护和关键决策。”他说得轻描淡写。
林薇的心剧烈地跳动着。江涛的话,如同一把钥匙,为她打开了另一扇通大门。
她不能一辈子做前台。青春饭总有吃完的时候,这份工作除了表面光鲜和相对轻松,几乎没有积累和上升空间。
市场助理,哪怕只是起步,也意味着技能、经验、人脉的积累,意味着未来更多可能性。而且,有江涛带着她!
他是从零开始,硬生生在广州电脑城杀出一条血路的人!他的眼光、他的方法、他的关系网…这些都是无价的财富。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学习的机会和成功的概率,都比她自己摸爬滚打要大得多!
更重要的是,她和江涛的关系!他们不仅仅是同事,更是有着超越同事界限的亲密与信任。他不会像对待普通下属那样对她有所保留,他必然会倾囊相授,甚至会像安排此刻一样,主动为她铺路,把做起来的业绩和机会,拱手相送。
这哪里是商量?这分明是他为她精心准备的一份厚礼!一条铺满鲜花的上升阶梯!
想通了这些,林薇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之前的茫然和畏缩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被点燃的野心和全然的信赖与感激。她猛地转身,双臂紧紧环住江涛的脖子。
“江涛…”**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坚定,“我都听你的!”
江涛感受到怀中身体的柔软和依赖。他满意地笑了,很好,雏豹开始对丛林产生向往了。
“那就好。”他拍了拍她的背,“先吃饭。下午我就跟公司去聊这个事。”他松开她,拿起桌上的菜单,“来,看看想吃什么?今天你点个贵的。”语气轻松,带着宠溺。
餐桌上很快摆上了精致的粤式小炒。林薇胃口大开,一边吃着江涛给她夹的、她最爱的白灼九节虾,一边叽叽喳喳地问着关于助理工作可能的职责、需要学习什么软件、会不会很难……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对江涛全然的崇拜,那浅亚麻金棕色的长发随着她兴奋的讲述而轻轻晃动,在包厢柔和的光线下,像一团跳跃的、充满活力的火焰。
江涛耐心地解答着,眼神深邃。给林薇安排这个位置,除了为她铺路也为了她以后更好的生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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