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克皱眉:“凯莉,不要多嘴。”
凯莉撇了撇嘴,指尖燃起一簇火焰,又瞬间掐灭。
瑞特泽鼓起勇气说道:“苏尔克城主,谢瑾族长说星门关系到苏蒎夫妇的下落,我们必须要找到它。”
苏尔克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好吧,我可以带你们去看星门,但能否开启它,就看你们自己了。”
【魔族洛里兹城·星门祭坛】
幽紫色的魔晶石在祭坛四周悬浮,将整个地下空间映照得如同幻境。苏尔克站在星门前——那是一道镶嵌在岩壁中的巨大环形门扉,表面流转着星辰般的光纹,此刻却黯淡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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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门需要‘钥匙’才能激活。"苏尔克转身时,暗红长发扫过肩头投下阴影,"而钥匙..."
他的目光落在被瑞特泽护在身后的苏苑身上。女孩戴着改良后的半面狸猫面具,露出的下半张脸苍白如纸。当所有人的视线集中过来时,她突然抓住瑞特泽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皮肉里。
"请别这样盯着她。"瑞特泽侧身挡住苏苑,"师父说过——"
"咔嗒。"
金属卡扣弹开的轻响让所有人转头。凯莉不知何时绕到后方,指尖还勾着刚解开的面具系带。随着狸猫面具滑落,一张瓷娃娃般精致的面孔暴露在魔晶石的光晕里——蓝绿混色的瞳孔像受惊的猫儿般收缩,柔软的黑发间还翘着几根不听话的呆毛。
整个祭坛陷入诡异的寂静。
"果然很可爱嘛。"凯莉晃着面具后退两步,红瞳里闪着恶作剧得逞的光,"干嘛整天遮着?"
苏苑的嘴唇开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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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的崩溃】
瑞特泽看到女孩蓝绿异色的瞳孔瞬间蒙上水雾,像两泓被搅碎的湖水。她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微弱的气音,纤细的手指徒劳地在空中抓挠,仿佛要夺回那个被抢走的安全壳。
"还给她!"瑞特泽劈手去抢,凯莉却轻巧地后跳避开,三道元素光环同时在她脚下绽开——赤红的火、霜白的冰、紫黑的雷交织成屏障。
"急什么?我又不会——喂!"
苏苑突然踉跄着向前扑去。她的膝盖重重磕在祭坛台阶上,可身体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拼命朝面具的方向伸出手。当发现无论如何都够不到时,整个人突然像被抽走灵魂般僵住,蓝绿色眼睛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苏苑?苏苑!"瑞特泽冲破元素屏障时,看到女孩的瞳孔已经彻底失焦,像具被切断提线的人偶般向后仰倒。他接住那个轻得不可思议的身体,才发现她连呼吸都变得微弱断续。
苏尔克突然按住孙女肩膀:"玩过头了。"
凯莉愣愣看着自己发烫的掌心,面具"当啷"掉在地上。那些嚣张的元素光环全部熄灭,祭坛只剩下魔晶石幽暗的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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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重量】
瑞特泽颤抖着给苏苑戴回面具时,发现她后颈的抑制符文正在发烫——这是谢瑾昨晚才绘制的稳定术式。此刻符文却像被灼烧的烙铁,在皮肤上泛起不正常的红光。
"是创伤性失语症。"苏尔克用魔杖点出诊断光阵,"面具被强行剥离触发了保护性昏迷。"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孙女,"现在你明白为什么谢瑾要特意嘱咐了?"
凯莉咬着嘴唇没说话。她弯腰捡起面具,用袖子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当看到内侧刻着的小小狸猫图案时,突然发现边缘有道新鲜的裂痕——正是她刚才失手摔出来的。
"......对不起。"
这句道歉轻得几乎听不见。凯莉把面具塞给瑞特泽时,指尖不小心碰到苏苑的手背,立刻像被烫到般缩回。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精致人偶的女孩,皮肤温度竟低得像具尸体。
瑞特泽突然抓住她手腕:"你知不知道她父母可能已经......"他的声音哽住了,"这是她唯一的保护壳了!"
魔晶石的光突然剧烈闪烁。
星门中央浮现出模糊的影像:燃烧的隐居所、染血的衣柜、还有黑衣人手中闪着寒光的——
"禁术匕首?"苏尔克脸色骤变,"他们居然用这个对付苏蒎?"
影像消散前,最后定格的是衣柜缝隙里,那双盈满泪水的蓝绿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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