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启咧嘴一笑:“随时借你!”
【高速列车·前往洛里兹城】
磁悬浮列车的车窗映出飞驰而过的荒野,谢瑾坐在靠窗的位置,手中握着一个精致的木盒。他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个崭新的狸猫半面面具——比之前的更加精巧,耳朵和胡须的线条流畅灵动,边缘还刻着细密的防护符文。
“你还真喜欢做面具啊。”梦启坐在对面,翘着腿,手里抛接着一个深红色的小绒盒,“这是第几个了?”
谢瑾轻轻合上木盒:“第三个。”他抬眼看向梦启手中的东西,“那是什么?”
梦启“啪”地打开绒盒,里面是一条镶嵌着红宝石的银链,宝石在灯光下折射出火焰般的流光:“给凯莉带的伴手礼。”
谢瑾挑眉:“你什么时候和那丫头关系这么好了?”
“顺手买的。”梦启合上盒子,耸了耸肩,“几个月前送她回洛里兹城,闲着无聊逛了趟珠宝街。”他露出揶揄的笑,“总比某些人整天埋头刻木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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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懒得理他,转头望向窗外。
梦启忽然凑近:“说真的,苏苑那孩子……她的眼睛是蓝绿色的?”
“嗯。”
“和苏蒎一样?”
谢瑾的手指在木盒上轻轻敲了一下:“苏蒎是紫灰色眼睛。”
梦启靠回座椅,若有所思:“那她的眼睛……”
“像她母亲。”谢瑾的声音很轻,“艾琳娜是精灵混血。”
列车穿过隧道,阴影笼罩车厢的瞬间,梦启看到谢瑾的异色瞳孔在暗处微微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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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里兹城·墨?家族别院】
凯莉抱着手臂靠在门廊柱子上,红发像一簇燃烧的火焰。她看着走进庭院的两人,哼了一声:“稀客啊。”
“好久不见~”梦启笑嘻嘻地挥手,“给你带了礼物。”
他抛过去那个红绒盒,凯莉下意识接住,打开后愣了一下:“……你居然还记得。”
“当然,毕竟某人当时盯着橱窗看了十分钟。”梦启眨眨眼。
凯莉“啪”地合上盒子,耳尖微红:“谁、谁看了十分钟!我只是在对比成色!”
谢瑾无视两人的斗嘴,直接问道:“苏苑在哪?”
凯莉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她收起绒盒,转身带路:“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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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西厢·破碎的庇护所】
推开门时,谢瑾的瞳孔骤然收缩——
房间里,瑞特泽正跪坐在地毯上,怀里抱着蜷缩成一团的苏苑。女孩脸上的旧面具已经碎裂了一角,露出的蓝绿色眼睛空洞无神,嘴唇不停地颤抖却发不出声音。地板上散落着撕碎的图纸,每张都画满了扭曲的星门图案。
“从三天前开始就这样。”凯莉低声说,难得没有嘲讽的语气,“她半夜突然惊醒,自己扯下面具开始画这些……画到手指流血都不停。”
谢瑾快步上前,单膝跪在苏苑面前。他打开木盒,取出新做的面具:“苏苑,看我。”
女孩的视线缓缓聚焦,在看到新面具的瞬间,眼泪突然大颗大颗滚落。
“这是给你的。”谢瑾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柔和,“比之前的更坚固,我加了防护符文。”
他小心地为她戴上。当面具贴合皮肤的刹那,苏苑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
“……谢、谢瑾……叔叔……”
嘶哑的童声让梦启心头一震。他这才注意到,苏苑的脖子上有一圈淡淡的淤青,像是被人掐过。
瑞特泽红着眼睛抬头:“是那些黑衣人……他们昨晚潜入别院,想强行带走苏苑。”
凯莉突然亮出掌心凝聚的雷光:“被我轰飞了两个,可惜让领头的跑了。”她咬牙切齿,“那混蛋戴着禁魔手套,专门针对苏苑的隐匿咒语。”
谢瑾的手按在苏苑发抖的肩上,感受到新面具下的符文正在发烫——那是与苏苑精神力共鸣的征兆。他抬头看向梦启,异色瞳孔中翻涌着罕见的杀意:
“帮我个忙。”
梦启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塑料剑在指尖转了一圈:“要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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