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世研院走廊,仿佛只是过去了瞬间。秋曦眼中的赤红迅速褪去,变为熟悉的湛蓝色。
青零晃了晃头,有些茫然地看着梦启:“我…刚才是不是又…?我们怎么在这里?”
梦启看着她,手里还握着那枚冰冷的银色叶子书签。
“没什么,”他最终笑了笑,“只是…秋曦带我去见了位朋友。”
青零眨了眨眼,显然秋曦没有共享这段记忆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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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汐时是谁?她和秋曦到底是什么关系?秋曦为何特意带他去见她?)
一系列疑问盘旋在梦启心头。他看着手中的书签,知道这背后一定隐藏着另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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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研院·医疗中心】
恒宇缓缓睁开眼,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医疗舱柔和的蓝色内壁光。他轻轻动了动手指,肩部被贯穿的伤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已经得到妥善处理的酸痛感,但更多的是一种力量回归的充盈。他偏过头,看见隔壁医疗舱里,肖明也正皱着眉头,尝试活动手臂。
“看来……我们没死成。”恒宇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但黑眸中已恢复了往日的沉静。
肖明闻言,嗤笑一声,结果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废话,光喑神族的真理之书没那么容易让它宿主完蛋。倒是你,阴阳仙族的族长要是就这么没了,我可是会笑话你几千年的。”
恒宇没理会他的嘴硬,目光扫过医疗舱外的观察窗。梦启、谢瑾、焱等人都等在外面,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和放松。
舱门滑开,梦启第一个冲了进来,红蓝异色的眼睛里满是欣喜:“恒宇!肖明!你们感觉怎么样?”
“还行。”恒宇言简意赅地点点头,撑着坐起身。
肖明则没好气地白了梦启一眼:“吵死了,刚醒就被你嚷嚷得头疼。不过……谢了。”最后两个字声音极低,几乎含在嘴里,但梦启还是听到了,笑着捶了一下他的肩膀(避开了伤口)。
“凯莉呢?”恒宇更关心后续。
“被她爷爷苏尔克族长带回去了。”梦启解释道,“虽然受了些罪,但总算平安。虚实和禾火也回来了,确认没事后就先回未来了。”
肖明哼了一声,试图展现他一贯的毒舌风格,却因为虚弱而显得没什么气势:“暗渊议会那群阴沟里的老鼠……这次算他们跑得快。”
这时,青零和几位医师走了进来,开始为两人做详细的检查。
“身体机能恢复良好,”一位医师看着数据板说道,“恒宇族长的伤口愈合速度惊人,肖明先生的能量回路也基本稳定了。不过,还需要静养观察一段时间。”
青零的蓝眸仔细扫过监测仪,点了点头:“尤其是肖明,真理之书的强制契约反噬不容小觑,近期不能再动用高阶能量。”
肖明撇撇嘴,没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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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的低语】
探望的众人陆续离开,给两人留下休息的空间。病房内暂时安静下来。
恒宇靠在床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仿佛在感受重新回归的力量。他看向对面病床的肖明,对方正闭目养神,但微微颤动的睫毛显示他并未睡着。
“那个时候,”恒宇忽然开口,声音很低,“谢谢。”
他指的是最后时刻,肖明不顾自身发动真理之书试图禁锢暴走的凯莉,为他争取了时间,却也导致自己受了更重的反噬。
肖明眼都没睁,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少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看暗渊议会的阴谋得逞,顺便……免得某个笨蛋哭鼻子。”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门口(梦启刚才离开的方向)。
恒宇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没再说话。有些话,他们之间无需多言。
沉默了片刻,肖明忽然睁开眼,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锐利:“暗渊议会……他们对凯莉的能力和血脉的了解,超出了常规情报范围。而且,那个控制她的手段……”
恒宇的黑眸沉静如水:“内部有人接应,或者,他们的技术取得了某种突破。逆熵的影子也在其中。”
“得查清楚。”肖明冷声道,“这笔账,没那么容易完。”
恒宇点了点头。这是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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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宁静】
接下来的几天,在青零和医护人员的“强制”要求下,恒宇和肖明难得地过上了几天安静(对肖明来说是无聊)的休养生活。
梦启时常跑来,有时带来外界的信息,有时只是单纯地陪坐着。谢瑾来过一次,丢下几句“好好养伤,打架下次叫我”的别扭关心就走了。焱则送来了一些有助于能量稳定的安神香料。
肖明虽然嘴上抱怨着“静养是无能者的选择”,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在恢复。他甚至开始无聊地用手指在真理之书的书页上划拉,研究之前记录下的暗渊议会能量残留。
恒宇则更为沉静,大部分时间都在调息,偶尔会望着窗外,不知在思考什么。他的阴阳破灭剑安静地立在床边,剑身的光华内敛,却隐隐透着一股经过淬炼后的锋芒。
他们都清楚,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只是一个开始。暗渊议会和逆熵的动作越来越频繁,目标也愈发明确。恢复力量,查明真相,做好准备——这是他们共同的默契。
短暂的宁静,是为了迎接下一场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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