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梦启下意识地问,语气带着关切。
秋曦喘了口气,摆摆手,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小意思。不过……刚才要不是姐姐我,你这小命可就悬了哦~”她斜睨着梦启,虽然疲惫,但眼神依旧带着调侃,“打算怎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啊?小梦启~”
梦启看着她明明消耗过度却还要强撑的样子,心里那点感激之情瞬间被无奈取代。他叹了口气:“谢谢你。回去……回去我请你吃蜜语的新品布丁,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秋曦满意地笑了,重新靠回椅背,闭上眼睛,“记得,双份焦糖。”
梦启看着她疲惫的睡颜,摇了摇头。这家伙,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又……偶尔会觉得,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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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实验室的交接】
回到世研院,已是傍晚。梦启把飞行器停好,和秋曦一起走向生物科技部。
快到实验室门口时,秋曦的脚步慢了下来,她揉了揉太阳穴,眼神再次出现瞬间的恍惚和挣扎。当她再次抬起头时,眼眸中的赤红已经褪去,恢复了如冰湖般的湛蓝色,周身那股慵懒戏谑的气息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清冷和理性。
是青零回来了。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梦启,又看了看自己身上(依旧是那身研究员制服,但气质已截然不同),眉头微蹙,似乎快速读取了秋曦主导期间的记忆碎片。
“回来了?”青零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情绪。
“嗯。”梦启点点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此刻的青零。毕竟,他刚和“另一个她”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又充满微妙互动的一天。
青零没再多问,只是说:“采样样本给我,数据需要尽快分析。”她接过梦启递过来的样本盒,转身走向实验台,动作流畅而专注,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微不足道的插曲。
梦启站在门口,看着青零迅速投入工作的背影,又想起白天秋曦那鲜活甚至有些跋扈的样子,心情复杂。这两个截然不同的意识,共存于同一具身体里,真是世界上最奇妙也最让人头疼的事情。
他默默地退出实验室,轻轻带上门。走廊里安静下来,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一天,充满了刺激、无奈、惊吓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趣味?他摇了摇头,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和这对“双子星”打交道,真是需要一颗强大的心脏。
(不知道明天……主导的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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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清晨】
第一缕模拟天光透过休息室的百叶窗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斑。梦启睡在临时铺在沙发旁的地铺上(他坚持把唯一的沙发让给了秋曦),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东西在轻轻戳他的脸颊。
他艰难地睁开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秋曦放大的脸。她不知何时已经从沙发上下来,蹲在他旁边,黑红色的长发垂落,几乎扫到他的鼻子。那双纯净的红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见他醒来,立刻露出一个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
“弟弟,你醒啦?”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太阳都晒屁股了。”
梦启的大脑还处于待机状态,含糊地应了一声:“嗯……再睡五分钟……”说着就要翻个身继续睡。天知道昨天“带娃”耗掉了他多少精力,他感觉自己像被掏空了。
然而,秋曦却不允许。她伸出手,开始坚持不懈地、轻轻地拉扯他的被子:“起来嘛,弟弟,我饿了。”见梦启没反应,她开始升级战术,用手指去挠他的脖子和耳朵后面。
“哎哟!别闹……”梦启痒得缩成一团,睡意瞬间跑了一半。他无奈地坐起身,抓了抓乱糟糟的红蓝短发,看着眼前精神奕奕、眼神亮晶晶的秋曦,内心哀嚎:(为什么灵体不需要深度睡眠啊?!)
“好好好,起来了。”他认命地爬起来,感觉浑身酸痛,尤其是肩膀——昨天被秋曦当了一整天的扶手和靠垫。
秋曦见他起来,立刻开心地凑近,很自然地伸出手帮他整理翘起来的头发,动作笨拙却认真:“弟弟的头发,像小鸟的窝。”
梦启:“……”(谢谢,有被比喻到。)
他叹了口气,抓住她乱动的手:“先去洗漱。”他把她领到洗手间,耐心地教她怎么用自动出水口和恒温风干器。秋曦像个好奇宝宝,对什么都感兴趣,玩水玩得不亦乐乎,溅了梦启一身。梦启一边手忙脚乱地帮她擦脸,一边第N次感叹带孩子的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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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探索”世研院】
洗漱完毕,吃了点简单的早餐(梦启再次动用幻术美化了营养膏的口感),秋曦就坐不住了。她拉着梦启的衣角,要求去“探险”。
“弟弟,外面好像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我们出去看看好不好?”她眼巴巴地望着他,那眼神让人无法拒绝。
梦启本想拒绝,外面人多眼杂,但看着她充满期待的样子,又狠不下心。他想了想,决定带她去世研院相对人少、景色不错的空中花园。
果然,一进入花园,秋曦就被各种发光植物和漂浮的能量水母吸引了。她松开梦启的衣角,像只快乐的蝴蝶一样在花丛中穿梭,时不时发出惊叹。
“弟弟你看!这个花会变色!”
“弟弟!那个水母是透明的!”
“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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