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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的道是救一人还是救一国（第2页）
这个问题，已经完全超出了医术的范畴。
他在问凌毅的根本世界观，人生追求！
一个只求荣华富贵的人，一个心怀叵测的人，他的“道”与他的“术”必然是割裂的，无法自洽。
完了。
凌毅感到一阵眩晕。
这个问题，系统给不了答案。
这是对他灵魂的拷问。
他想到了自己为何而来，想到了这个时代，想到了眼前这位即将油尽灯枯的英雄。
他想到了那面在秋风中无力垂落的“汉”字大旗。
一股前所未有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笑了，笑得坦然而释然。
“回丞相，草民的道，很简单。”
“昔日，家师曾问我，学此一身本事，是为救一人，还是救一国？”
凌毅迎着诸葛亮的目光，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
“救一人，可享一时之名，一世之富贵。”
“救一国，则如履薄冰，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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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问题抛了回去，抛给了眼前这位为国操劳一生的人。
“丞相，您说，草民该如何择？”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姜维震惊地看着凌毅，他万万没想到，一个阶下囚，敢用这种方式反问丞相！
而榻上的诸葛亮，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那双锐利、审视、洞察一切的眼睛，在这一刻，忽然被一层蒙蒙的水汽所覆盖。
救一人，还是救一国？
这个问题，他自己已经用一生回答了。
“咳……咳咳……”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他忍不住又咳嗽起来，但这次，他的脸上却带着一丝复杂难明的笑意。
他看着凌毅，仿佛在看一个年轻时的自己。
“好……好一个‘该如何择’……”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口气里，有释然，有疲惫，更有了一丝……传承的欣慰。
他不再追问师承，不再怀疑来历。
因为这个“道”，就是最好的身份证明。
“你的‘减负’之法，准了。”诸葛亮闭上眼睛，仿佛费尽了全身的力气，“从今日起，我的饮食起居，皆由你定策，太医令从旁参详。”
【叮！任务“取得诸葛亮初步信任”完成！】
【任务奖励：知识碎片“青霉素的早期提纯思路”×1，系统能量+10。】
凌毅心中一块大石轰然落地。
然而，还没等他松口气，诸葛亮再次睁开眼，声音虽弱，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伯约。”
“末将在！”姜维立刻应声。
“你方才说，此人名凌毅，字守正？”
“是！”
诸葛亮看向凌毅，眼神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深邃：“守正，好字。既有‘减负’之能，我便给你第一桩差事。”
他顿了顿，一句话就将凌毅推向了风口浪尖。
“我大军伤兵营，耗费钱粮甚巨，然士卒存活者不过三四。你去看看，三日之内，给出一个‘减负’的章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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