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汉郡一农户,状告本地豪绅强占其祖田。农户有三十年前之田契为证。豪绅辩称,此田乃其二十年前购得,并有乡中名士三人联名作保。然其购地文书,已在五年前一场大火中烧毁。若你为新任郡守,此案,该如何判?法理何在?人心何在?”
这道题,更是让那些只会引经据典的士子们抓耳挠腮。判给农户?得罪了本地豪绅和名士,以后政令难行。判给豪绅?明摆着欺压百姓,与国法相悖,更失了民心。这是一个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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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瘦弱的文士,对着这道题,却陷入了沉思。他没有立刻下笔,而是闭上眼睛,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仿佛在脑中构建着整个案情。他叫邵正,出身寒微,却好读律法,为人耿直。
第三题,策论。
“锦江水湍,如何建一座可供四马并行之石桥?请绘出草图,并详述其用料、工期、所需人力,以及如何避开汛期,保证工程稳固。”
这道题,像一盆冰水,直接将九成九的考生,浇了个透心凉。
画图?算量?这不都是工匠干的粗活吗?读书人怎么会这个!
整个考场,一片哀鸿。
那个华服公子哥,看着这三道题,只觉得天旋地转,胸中一口恶气翻涌。他提笔半天,卷面上一片空白,最后竟是“啪”的一声,将笔重重摔在桌上,霍然起身。
“此等腌臢题目,尽是商贾工匠之术,非君子所为!不考也罢!”
他话音未落,两名禁军已经如狼似虎地冲了过来,一左一右,将他架住。
“扰乱考场,按律,叉出去!”凌毅在高台上,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那公子哥被拖拽着,还在疯狂大喊:“我乃蜀郡杨氏子弟!你们敢……我叔父是……”
凌毅根本不理他,只是挥了挥手。
这一下,彻底震慑了全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时间一点点过去。高台上的蒋琬,看着下方截然不同的景象,忍不住对身旁的费祎低声道:“文伟,你看……那些世家子弟,大多愁眉不展,反倒是那些衣衫褴褛的寒门,不少人竟在奋笔疾书。”
费祎苦笑着摇了摇头:“公琰,我亦看见了。这三道题,出的……太偏,也太实了。我等读圣贤书,确实不善此道。或许……兴农侯是对的。”
就在此时,一直站在凌毅身侧,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全场的凌秀,忽然快步走到凌毅身边,低声道:“先生,东南角,第七排,第三个,有问题。他左顾右盼,手在袖中已有数次异动。”这是凌毅交给她的任务——凭借女性的细致,专门盯防可疑的小动作。
凌毅顺着她的指示看去,对着一旁的禁军校尉张翼,使了个眼色。
张翼会意,猫着腰,悄无声息地绕了过去,如老鹰抓小鸡一般,闪电般出手,一把将那考生的手腕死死抓住!
“啊!”
那考生吓得魂飞魄散,一张攥得湿透的小纸条飘然落地。
张翼捡起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的竟是第一题算学题的完整解法和答案!人赃并获!
“拖出去!”凌毅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那考生瞬间瘫软在地,涕泪横流地哭喊着:“冤枉啊!侯爷饶命!我叔父是光禄勋府上的主簿……”
“堵上他的嘴!”
禁军用破布塞住他的嘴,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拖出了考场。
凌毅再次站上高台,冰冷的目光环视全场:“我再说最后一遍。朝廷要的是真才实学,不是鸡鸣狗盗之辈!凡舞弊者,不仅永不录用,其所举荐之人,三年内,亦不得参与考选!”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连坐!这惩罚,太狠了!
这一下,所有还心存侥幸的人,都彻底熄了火,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两个时辰后,考试结束。
收上来的近千份考卷,被迅速送入旁边的侧殿。凌毅带着农学院的几十名学生,当场批阅。
蒋琬和费祎,也鬼使神差地跟了进去。他们想亲眼看看,这前所未有的考试,到底能选出些什么样的人。
结果,让他们瞠目结舌。
批改算学题的凌秀,很快就挑出了一沓卷子。“先生,这三十七份,全对!而且解法简便,比我算的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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