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坐在他身边那张竹椅,给他倒了杯茶,温笑道:“不过我倒是要先给自己请个罪呢。早上裴指挥使来过……”
砰的一声,朱明宸手里的茶杯应声而裂,杏绿的茶水顺着他指尖滴下。
徐昭夏忙抽出手帕,给他擦手,还仔细看了看有没有哪里伤着,也有些气道:“你这孩子!我不过说了句裴昇来过,至于气成这样?”
“姐姐方才为何更衣?”朱明宸看着她,眉眼的极细微变化,也都落入他的眼底。
若真是那等事,他今夜就让那条狗暴毙而亡!
徐昭夏倒没多想,解释道:“我在宫墙那里多靠了会儿,谁想到前几日下雪又化雪,整面墙还潮着,涂的朱砂粉一化,全沾到身后了。你记不记得,我早上穿的还是件浅色衫?叫人想混过去也不成。”
“……真的?”朱明宸沉默着看了她半晌,才问。
“我骗你做什么?”徐昭夏见他脸色顿时缓和不少,从刚才要打雷下雨的模样,变成了最多下点小雨的乌云,不由笑道:“我在乾元宫能出什么事不成?”
朱明宸信是信了,却还是觉得不痛快。
她怎么回到乾元宫了还去见那人?
那人都要成婚了,男女有别,该避着些。
徐昭夏还在给他擦着手,翻来覆去擦了个干净,边叮嘱道:“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问,朝堂上的事我懂得不多。但有一点,身子是你自己的,别糟蹋了去。你不高兴了,去西苑怎么着都行,骑马射箭,投壶驯虎,但就是别让气存在心里。”
朱明宸见她要把自己的手还回来,朝她又伸了伸,“还没好。”又道,“朕知道了,朕听姐姐的话,不会与那些人计较。”
过了会儿,窗下刘敬来报,说陈首辅求见。
朱明宸去了东配殿书房。
徐昭夏将刘敬请到一旁,问今日是哪位大人在帮着太后娘娘刁难那位祖宗。
刘敬一时哽住,想了会儿悄声道:“或许是户部的郭大人罢。”
徐昭夏又追问了不少刁难的细节。
刘敬支支吾吾,“就……郭大人手里有件棘手事,明知……明知主子一无所知,满朝文武之下,直接拿来问主子,气得主子直冲出了华盖殿,后来连御辇都不坐了……”
徐昭夏点了点头,“怪不得他这般气盛。”
她转头去了小厨房,吩咐做份绿豆梨花汤。
旁的都可以暂放下,这孩子的火气得降降。
刘敬抹了抹脑门上的汗,暗暗想着雷雨天还是少出门些,他可不想闪了舌头。
书房里,朱明宸看着坐在圈椅上的老人,神色淡淡道:“没想到是陈首辅先来找朕。”
“臣不敢当”,陈文康当即起身行礼,为他那句首辅称呼。又顺势道,“臣此次前来,是为了……”
朱明宸接下声来,“田亩厘清后,重定田税之事。”
“陛下英明。”陈文康看了眼那位少年皇帝,与先帝略有相似的面容上,却是多了份桀骜难驯。
假以时日,或也可称之为,雄主之气。
朱明宸却没再开口,坐在太师椅内,手搭着扶手,向他抬了抬眼,让他自己说。
即便他知道会听到什么。
那老妇听了清丈的田亩数量后便沉默不语。
不是因为数少了,而是多了,多得太多。将那些宗室在各地的田亩都计了进去。
那老妇不愿冒险得罪宗室,所以不开口。
可他不同,那些宗室若挡在他要走的路前……最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
陈文康说话繁文缛礼颇多,他听得厌烦,只得想想那人来排遣。
没发生别的,她方才只是在更衣。
他闯入她更衣的地方了。
怎么比夜里还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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