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顾北辰批阅完最后一份奏折,朱砂批注尚未干透。
他舒展了一下腰身,慵懒问道:“苏清宴这几日可还安分?他的底细查清了吗?”
一道黑影如轻烟般自梁柱后显现,影卫单膝跪地,声音低沉平稳:“回陛下,苏清宴入职以来恪尽职守,与同僚相处融洽,人缘颇佳。目前尚未发现可疑行迹,至于其背后……是否有人指派,属下还在查证中,暂无定论。”
顾北辰指尖轻敲御案,眸光微动:“继续盯紧。”
殿内重归寂静,只余灯花噼啪轻响。
“王川。”
一直候在门外的王川应声推门而入,躬身听命:“陛下。”
顾北辰唇角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缓声吩咐:“去传苏清宴。今日沐洗,由他近前伺候。”
王川眼底迅速掠过一丝讶异,但旋即收敛得无影无踪,毕恭毕敬道:“老奴遵旨。”
而此时的苏清宴,正难得偷得半日清闲。
刚卸下侍卫轻甲,外衫半解,准备早早安枕,去会周公。
王公公那不高不尖却极具穿透力的嗓音就在寂静的庭院中响起,打断了苏清宴的沉思:“苏清宴何在?”
苏清宴整了整衣冠,快步走出,躬身应道:“小人在。”
王公公手持拂尘,目光在他脸上扫过:“陛下今日批阅奏折劳累,欲往汤泉宫沐浴解乏。念你初次当值还算恭谨,特准你随驾伺候。”
伺候沐浴?苏清宴心头一凛,这差事早已超出侍卫本职。
他面上却不露迟疑,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受宠若惊与一丝不安:“蒙陛下天恩,小人感激不尽!只是……小人手拙,唯恐伺候不周,反扰了陛下清静。”
王公公眼皮微抬,语气平淡却不容拒绝:“陛下仁厚,要的是尽心,而非技艺。此乃恩典,亦是机缘,你好生把握。”
那机缘二字,尾音微拖,意味深长。
“是!小人必定竭尽全力,不负圣望!”苏清宴不再多言,恭敬垂首跟上。
心下暗忖:这哪是恩典。从站岗的变成搓澡的,岗位调动也太随意了吧?
汤泉宫深处,温泉水汽氤氲,暖香弥漫。
汉白玉砌成的宽大浴池中,水波微漾,铺满了层层鲜红玫瑰花瓣。
顾北辰已褪去龙袍,只着一件月白软缎浴袍,墨发披散,背对入口立于池边。
即便只是一个背影,在宫灯与水汽的交织下,也难掩清贵之气,更因这私密环境,添了几分慵懒与无形的压迫感。
“过来。”顾北辰未回头,声音带着倦意,在静谧中格外清晰。
苏清宴垂眸敛息,稳步上前,在他身后半步处停下。内心暗道:这场景怎么有点像某些不可描述的电影开场?
“替朕宽衣。”
该来的还是来了。
苏清宴深吸一口气,上前伸手。
指尖触到冰凉柔滑的缎带,与其下隐约透出的体温。
他屏住呼吸,轻柔而沉稳地解开活结。
衣袍顺着流畅的背脊滑落,露出肌理分明的玉色脊背。
苏清宴眼观鼻鼻观心,专注手上动作,恭敬而不卑微。心下却忍不住吐槽:老板身材管理不错啊,天天批奏折还能有这么好的背肌?
顾北辰步入池中,温水漫至胸口。他靠上池壁玉枕,闭眼轻叹。
花瓣随水波轻漾,飘散在他周围。
“下来,给朕按按肩颈。”微哑的声音透过水汽传来,带着不容拒绝。
不就是和男领导共同沐浴,苏清宴心中一再告诉自己要淡定。
他利落地卷起袖口,脱去鞋袜,赤脚踏上微凉玉砖,小心涉水至他身后。
正忖度姿势,顾北辰仿佛脑后长眼,淡声道:“站着按即可。”
苏清宴心下稍安——若真跪侍水中,就太像某种特殊服务了。
他调整呼吸,将微凉手掌覆上皇帝肩颈。触手肌肤温热,肌理结实紧绷。
他收敛心神,回想所学放松技巧,指腹运劲揉按。内心哀嚎:从保安升级成理疗师,连培训都没有!
殿内只闻水声轻漾。苏清宴沉默做事,呼吸放得轻缓。
良久,顾北辰闭目道:“手法倒不似生手。”
苏清宴手下未停,恭声答:“回陛下,家中长辈年高,小人闲暇时略尽孝心,胡乱学了些粗浅手法,让陛下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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