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失血缺氧而无法仔细观察的细节,如今被她渐渐回想起来,昏暗的房间里,她站在桌前,有人用利器从背后把她贯穿,贯穿的地方就是左肋——
和死亡CG里她展示出来的伤口完全重合。
暗红色的长发,手臂上黑色的复杂纹路,站在她背后的那个人毫无疑问是阿契尼。
他还喊她“母亲”——他疯了。
她为什么会站在那个房间里,又为什么会毫无防备地把后背露给阿契尼。
——除非阿契尼是从空气中突然跳出来给的她一刀,不然她怎么连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她越想越奇怪,再深思下去,她连一开始使用存档的状态也很不对劲,就像中了邪一样。
维斯顿还在看着她。
舒凝妙一句话不说,怔怔地放空目光,指尖不自觉就攥着陷入手心。
他蹙眉包住她整只手,强硬地掰开她每一根手指:“算了,你把绛宫石放在哪里了?”
在她失去意识的时候,维斯顿已经搜过她的口袋,没找到绛宫石的踪迹,才有这一问。
明明知道她莽撞到不知死活,处心积虑拿到绛宫石必然所图不小,看她虚弱的表情,他还是没能说出什么重话。
他在舒凝妙面前,仿佛要说完这辈子的“算了”,永远都在一步步妥协。
舒凝妙回过神来,盯着他看了一会,才慢吞吞地掀开短袖下摆的拉链,里面还有一只隐蔽的口袋。
她从里面掏出了绝缘晶体盒。
维斯顿忍不住开口:“你是把珠宝缝在内衣里的老太太吗?太蠢了。”
“当然是怕有人趁我睡着的时候摸我的口袋。”舒凝妙把盒子抛给他,因为刚刚的古怪,她对绛宫石生出怀疑,动作也不像一开始得到时那么小心了:“谨慎点不好吗。”
维斯顿单手摁开盒子,眉头更深:“这里面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舒凝妙不信,突然凑过来:“我亲手把石头放回去的。”
绛宫石怎么会突然消失?
从头到尾除了她都没拿出来过。
“坐好。”维斯顿抬手盖住她脸,用力按着她让她坐回去:“听我说……这块绛宫石有问题。”
“我知道。”舒凝妙盘腿坐在他床上,表情突然正色起来:“你之前研究这东西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
维斯顿面无表情地盯着手里的盒子,眼睛明明是充满生机的绿色,却仿佛结着冰翠:“你知道什么是国家资源吗?没人会把它当作一块普通石头揣在自己身上。”
“你可以不说话的。”
舒凝妙淡淡道:“至少别人不会怀疑我的口袋里有一块失窃的石头——我是想问,你们研究绛宫石这么久,中间没人对它产生异常的反应吗?”
“绛宫石从发现到运输进国立研究中心,至少被三位数的人接触过。”
维斯顿明白她的意思,但不大认可:“我更倾向于是这块消失的绛宫石有问题,而不是绛宫石有问题。”
“不……我不是说像我这样的反应。”舒凝妙拧眉,无法准确形容自己的感觉。
她刚刚看到自己死亡前的景象,绝对是『读档』带来的副作用。
而绛宫石不一样,带给她的是另一种影响。
“我觉得是绛宫石本身的问题。”
舒凝妙回过神来,重新复盘思考,发现之前的诸多不对劲。
在这种时候回档,根本不像她平时会做的事情。
她心里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试试吧”——按下那个读档的选项。
这一丝动摇心神的“欲望”,虽然微小,但是直接改变了她的想法。
想想艾瑞吉……想想之前见过的葛文德。
如果这是绛宫石的影响,艾瑞吉突然发疯、葛文德看上去格外暴躁也都有了可以解释的理由。
这两个人都和未经隔绝的绛宫石有过长时间的接触。
舒凝妙把自己的推断如实告诉维斯顿。
“他的脖子很红,情绪也很不稳定。”舒凝妙摁着太阳穴,一边想一边描述:“和绛宫石有过亲密接触的所有人都有这种奇怪的、宛如中了邪般的状态,之前摔碎绛宫石的普罗米修斯成员也是。”
绛宫石就像一个辐射源,根据每个人内心最深处的弱点,不动声色地放大了一些“欲望”。
因为太过微弱,至今无人察觉。
而舒凝妙,恰巧对“欲望”非常敏感。
任何超出她自己掌控范围内的想法都不叫欲望,她不觉得那是自己的情绪,才察觉到有东西在影响她。
“我知道了。”维斯顿沉思片刻:“盒子先放在我这里,我会想办法的。”
舒凝妙还没说好,他突然冷声道:“这段时间,你不许私自去找绛宫石,也不许打听任何相关的消息。”
如今庇涅现有的绛宫石全部失窃,戒备状态会提升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再放任舒凝妙贸然行动,她会被别人盯上。
这样一番话下来,维斯顿已经彻底忘了舒凝妙刚刚以下犯上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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