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娘盯着断掉的簪子看,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她不回应,往日话多的离姐儿也沉默着,不再看一眼虞娘,只是挺直了背:“才不是我弄坏的!它本就是坏的。”
陆琼也信她说的,先不说这般金贵的东西没放好,再就是簪子一摔就断?
那这金子未免也太脆了……
刘婆子一改往日的作风,反倒是苦口婆心道:“我也知道离姐儿不是故意的,但我家素儿过几日便要出嫁,这些都是人家给的聘礼,届时肯定是要一并带走的,可如今……唉。”
不知为何,这副模样叫人觉得不舒服。
跟她走得近的婶子唱白脸,说话不饶人,声音有些难听:“不必跟人说这些,既然摔坏了,赔钱就是了!”
其余人也附和着。
“是啊,过几日就出嫁了,如今碰上这事怎么说都不好。”这话是碎嘴的周二娘说的。
就连平日里跟虞娘关系不错的婶子也出来和稀泥:“虞娘,你赔钱这事便过去了……”
不说离姐儿跟虞娘,陆琼被众人这般围着也生出不适,可离姐儿只是倔,也不解释,虞娘更是看不透,一句话也不说。
而刘婆子见大家都站在自己这边,心里偷笑,却装作一脸愁。
“素儿那夫家是汴京人,前几日才叫人带的聘礼,猪肉五斤、羊肉也五斤,桂圆红枣、绸缎茶酒样样不差,金银手镯各一对,可就是这簪子最值钱了,还是素儿未来婆婆特意给的……”
谁也不知道江素的夫家如何,毕竟这年头流行厚嫁,聘礼、嫁妆就是倾家荡产也要凑齐。
可这簪子一瞧便知道不便宜……
虞娘家是有点小钱,但要赔这簪子也得拿不少积蓄。
沉默许久,虞娘还是开口:“簪子要多少钱?”
“不多,二十两就够了。”刘婆子笑着回话。
本来同行的人都是站在刘婆子这边的,但听到这么多钱都张大了嘴:“这么个簪子就值二十两?”
周二娘也睁大了眼,这要种多久地才能挣到二十两。
这下大家都有点眼红,知道江素的嫁妆值钱,可也没想到能值好几年的收成。
刘婆子也明显感觉到众人的眼神不大对劲,赶紧抱紧了怀里的簪子,生怕被人抢去了。
按理说这簪子是江素的,可她却一声不吭,全是刘婆子一人在说。
陆琼觉得这事有蹊跷,便叫陆萱把离姐儿带到屋子里,顺带把装有月饼的食盒拿出来。
“刘婆子,这也不是笔小钱,现在也拿不出来,不然缓两日再说。”
刘婆子听了自是不肯,眉头一皱,就要露出原本的性子,陆琼把她话给堵住,赶忙叫众人一块吃月饼。
“秋收大家都忙坏了,如今还要抽空来,也是辛苦,不妨先尝一块月饼。”
食盒揭开,露出精致小巧的月饼,每一个都印上“陆”字,不过他们不认字,只看到月饼外皮金黄,透出油光,远远就能闻到一股油酥味在四周散开来。
村里人一见着吃的,就忘了方才的事,毕竟对他们来说,看热闹只是一时的,吃才是天下第一大事。
很快全都围着陆琼一人,刘婆子跟江素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吹冷风,没人理会。
“琼姐儿,这‘月饼’是什么?可是汴京里才有的?”
还剩下八九个月饼,陆琼挑了个烤得均匀的,用竹刀切成好几块,露出淡黄的莲蓉:“倒也不是在汴京才有,这是我自己做的。”
“这能好吃不?”
说这话的人倒不是有恶意,而是没见过这类吃食,觉得新鲜。
周二娘早先便尝过这滋味,如今也舔了下嘴角:“这月饼好吃极了,不仅像,还甜!”
听她一讲,多少有些信了,但还是要尝过才知道。
“琼姐儿,你这月饼怎么做的,这是放了多少油?”说话的婶子嘴可挑,见她尝了不少,便知道味道不错。
陆琼只说要用许多油跟糖,没把做月饼的配方说出来,不过他们听到要用这般多料,全都摇头了。
真败家!这些油跟糖都够一大家子吃上半月了。
也有人觉得她这是有钱了,便开始问摆摊的事。
陆琼笑着解释:“汴京里有街道司,若是要去摆摊还得先交钱。”
“还得交钱?那还是算了,若是挣不到钱岂不是亏了。”
其他人也是这般想,觉得陆琼如今是打脸充胖子,定是挣不到钱才回来。不过他们吃完月饼便散了,毕竟地里还有不少活,陆琼也才得空找离姐儿问清怎么回事。
“这簪子真是你摔坏的?”
第40章捉鱼儿
离开前,虞娘还给了一蓝子菜,有方才摘的南瓜、几根红薯、几把菘菜、半袋米和面,陆琼不好白拿,便在桌上留了一小块碎银子。
回家放好菜,她便打算带着陆萱跟山脚下的樵夫周买些柴。
他跟原身父母交情不浅,陆琼一向都是叫他周叔,往常过节也会有往来,不过今儿的月饼全分完了,只能空手来。
樵夫周一人住在这,平日除了上山打柴,便是到河边网鱼,如今家里还摆了自己做的罩子、罾网,散发着一股很淡的鱼腥味,不仔细闻也发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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