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斜睨了他一眼,他的眼尾有点上挑,平时冷肃时不显,这会儿这么看人跟带着小钩子似的。
实际上这真的是段缙被冲昏了头的臆想,一般沈扶这么看人时已经是发火的前兆了。
段缙只觉得心里痒痒的:
“你刚刚说这里闷?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外面透透风?听说那边花园景色很不错,我们可以一起吹着晚风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然后再深入交流...”
“我自己去。”沈扶重复了一遍:“谁都别跟着。”
这话里拒绝的意思实在太明显,段缙哦了声:“好吧。”
想想又不对,脱下自己的外衣:“夜里风凉,你不愿意披着,就拿它当个小毯子盖腿上。”
哈里斯也紧忙着脱下自己身上的:“还有我的,花园里湿气重,你别走太深了。”
沈扶最后谁的外衣都没拿,径直离开了。
主角都离开了,哈里斯整理了整理衣服,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段缙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实际上看着沈扶离开却不能跟上去,就已经剥夺了他来这场舞宴的最大的兴趣。
此刻多少有点百无聊赖地靠在一处桌台边上,左手端着个酒杯,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
舞会已经开始了,灯光暗下,男男女女们牵着各自的搭档走进舞池,时不时有人借着跳舞大胆地求爱,人群中顿时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
无聊。
段缙收回视线,注视着手中的酒杯,灯光从鲜红的液体中反射出来更显得迷离。
周围华丽又荒诞地像场哑剧,然而他却突然想到了那天在练舞室时,沈扶黑发下白皙线条优美的侧脸。
沈扶呢?
他有些焦躁地看了眼时间,这才惊觉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
他拒绝了侍应生是否再需要一杯酒的询问,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与人声嘈杂灯光华美的大厅相比,后面的长廊多少显得有点冷清。
墙上每隔一米就挂着一处对应的精美宫灯,幽幽白光中,竟衬得这壁画繁复的长廊多了几分深宫诡谲。
段缙心下莫名一沉,沈扶只说自己去外面透口气却没有说具体去哪里,通讯器也没带,这里的花园非常、非常大,他只好沿着岔路每条都快走了一遍。
都没有。
段缙连刚刚在舞厅里装出来的嘴角最后一丝弧度都消失了,英俊的五官夜色中竟显出几分阴冷来。
他沿着最后一条石子路向深处走去,喊着沈扶的名字。
银霜华练一般的月光倾泻在地上,圆圈中心处喷泉在溅出水晶般的光,最后一丝人声都远去了。
你会在哪儿呢...他心里想着,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走太快的缘故,他竟觉得周身有些热。
但这种热又非常地没由头,好像并不只是停留在皮肤上,而是让人连带着心里全身血管都变热焦躁起来。
段缙走近喷泉接了点喷出来的水洗了把脸,可那种热意似乎并没有停止,反而越烧越旺了。
帝都的秋天有那么热吗,他心里啧了一声,打算接着去找,然而步子没迈出去一步,突然生生停在了半空。
作为在特别处工作了那么久的顶级特工,多少次生死一线靠的就是野兽般的敏锐和直觉,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怖的事实——
诱导发情。
有一种催情剂无色无味,开始人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存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它会慢慢渗入你的皮肤,等再发现时已经牢牢进入了你的血管来势汹汹,是最霸道最烈性的催情剂之一。
谁?!舞厅那么多人,难道不怕真的出问题吗?
不,不对。段缙脸色难看起来。
但剂量应该不算大,毕竟他在这里找了半个多小时了才稍稍觉得热,刺激应该不会诱导到正常水平的alpha和omega,但是沈扶现在身体状况敏感成这样...
段缙咬紧了牙,向着花园深处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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