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认识。”祝流双口是心非,“因为彼此公司业务上有往来,才认识的。”
“那你为什么敬酒的时候喊他‘何老师’呀?”顾旭婷到底只是个高中生,想什么就问什么。
祝流双一时语塞,在脑子里组织了下语言才回:“酒桌上比较正式,不好套近乎。现在咱们需要他的帮忙,自然要跟他拉近一下关系。”
“哦——原来是这样。”顾旭婷觉得祝流双说得很有道理。
俩人唠着嗑等人,时间便过得快了许多。
何铭说让她等十来分钟,就真的只让她等了十一分钟。
那个高大的身影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朝她走来时,祝流双一时看得有些呆愣。
男人径直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来查看她的脚踝。温热的手指轻轻按压肿痛的地方,动作温和而小心,祝流双觉得心里痒痒的。
“韧带撕裂的话,要避免活动。”何铭起身挪了两步,征询祝流双的意见,“情况特殊,介不介意我背你?车就停在你们民宿门口。”
他要背她过去!
脑子里只剩下这句话。
她其实设想过何铭会用哪种方式来帮助她回去。
问酒店借一把轮椅?和顾旭婷一起搀扶着她单脚跳回去?
独独没有奢望过他会背她。
惊喜来得猝不及防,祝流双强忍着笑意摇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倒映出何铭的身影。
“婷婷你帮忙扶一下。”何铭交代完顾旭婷便背过身去微微下蹲。
祝流双在顾旭婷的搀扶下趴到何铭宽阔的后背上。
夏天的夜晚没有风,两具年轻的身体隔着薄薄的衣衫贴到一起时,她能感觉到何铭的背脊有轻微的抖动。
“手抓住我的肩膀。”她听见他低沉
的声音。
祝流双红着一张脸攀上他的肩,手指因为紧张而蜷曲着。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一句“失礼了”,身下的人很快直起腿,将她托举起来。他的手绅士地交握成拳,他的身体小幅度地晃动了几下,很快找到了平衡点。
祝流双安静地伏在他的背上,脑袋悬空,一动也不敢动。
目之所及是他乌黑浓密的短发,只要她稍稍靠近,便能贴上他的后颈。
独属于年轻男人的气息将她包裹,那气味清清凉凉,像雨后香樟树的花香。
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宣告着她的不平静,凌乱的呼吸透露出她的极度紧张。
殊不知,她鼻息间喷薄而出的热气亦搅得何铭心神不宁。
这短短几十米的路程对他们两人来说,俱是度秒如年。
唯有跟在他们身后的顾旭婷,因为有人前来帮忙解决烂摊子而脚步轻盈。
祝流双身形娇小,这么点重量对何铭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可长这么大,他从未背过女孩子。今日头一遭,竟是走得特别吃力。
年轻女孩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的后背,虽然他们都尽可能地避免过多接触,可那若有似无的香气却不容忽视。
何铭觉得心里烦躁得很,最后几步路走完时,他如释重负般将祝流双放下。
“何铭哥,你把车开过来是?”顾旭婷适时问道。
何铭干咳一声解释:“虽然肿得不严重,但还是得去医院拍个片,看看有没有骨折。”
“应该只是普通扭伤,不用去医院了吧!”祝流双不好意思再麻烦人,“回民宿冰敷一下就可以了。”
身旁的两人好像直接把她的发言忽略了。
“小双姐姐,还是去医院拍个片比较放心。你不用考虑我……我会付医药费和检查费的,我有自己的小金库!”顾旭婷认真地说。
何铭不作声,直接转身去开车门。
“最近的医院距离这儿也要二十几公里,晚上山路还不好开……”祝流双抗议的声音渐渐小下来,只因身旁两人已经默契地把她“押”上车了。
主驾驶的门打开又关上,何铭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冰袋递给顾旭婷,道:“替她冰敷下脚踝。”
顾旭婷双手接过冰袋:“何铭哥,你好细心呀!这冰袋是哪里来的?”
“问酒店前台要的。”何铭给自己扣上安全带。发动车子前,他透过后视镜望了眼祝流双的脸,像是在打消她的疑虑,“晚上车少,我会尽量开慢一点。”
祝流双意外抬眸,与何铭疏冷的双眼不期而遇。她的心像是被人忽然拽起,好不容易平复下的心跳陡然加快。那“怦怦怦”的心跳声贯彻胸腔。
她撇开头,去看脚踝处的冰袋。脸上的热度悄然攀升,蔓延至耳根处,仿佛有燃烧的火苗在轻轻舔舐她的肌肤。
抵达当地人民医院是在四十分钟后。皖南小城人口不多,午夜时分的医院急诊室外冷冷清清。
何铭先一步去服务台借了把轮椅,免去了要再次背人的焦灼。
在他和顾旭婷的关照下,祝流双按部就班地拍了片,配了药,甚至还从医院的共享器材室借了根拐杖。
拍片结果出来,最为开心的当属顾旭婷。
“幸好幸好,没有骨折。不然我的罪过可就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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