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淡的紫草香气,悠悠地从尤明姜身上传来,萦绕在他的鼻尖,暖烘烘的触感从交叠的手上蔓延开来,直达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不远处,卖簪花的娘子正百无聊赖地守着摊位,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看得津津有味,嘴里还忍不住嘟囔着:“哎哟喂,这可太有意思了,比嗑瓜子儿还让人上头呢!”
尤明姜:“……”
傅红雪:“……”
“……是我冒失了。”尤明姜这才回过神,不紧不慢地抽回手。
抽回手后,她自然地垂在身侧,仿佛刚刚的小插曲从未发生过。
傅红雪微微一怔,像是还没从那短暂的温暖中缓过神。随即,他喉结轻滚,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他垂眸,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像是在挽留那转瞬即逝的温度.
二人各怀心事,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寻不着一句妥当的开场。
一个假意观天,一个低头看地。
就在这时,天空隐隐传来细微响动。
刹那间,烟花轰然炸开,强烈的光芒如潮水般汹涌,刹那间点亮了整个夜空。
尤明姜轻咳一声,目光仍痴痴地投向夜空,轻声道:“这便是药发木偶了。”
声音里带着几分她未觉察的欢喜。
傅红雪低低应了一声:“嗯。”
声音低沉,却也难掩其中的好奇。
这会儿借着天上这热闹,总算不必再相对无言。二人一前一后,朝着江边走去。
百姓们纷纷从四面八方涌来,人群中不断爆发出兴奋的呼喊,脚步匆忙却又带着按捺不住的喜悦。
一截引线燃尽,“轰”的一声巨响,火树银花在夜空中汹涌绽放,亮如白昼。
焰芯的爆裂声连绵不绝,哪吒脚踏风火轮,从竹枝花树间迅猛腾空而起。
烈烈风声中,混天绫肆意翻飞,紧接着,仙娥神将们劈开层层烟霞,熠熠生辉。
真真应了那句“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尤明姜眼里满是惊艳,喃喃道:“这就是药发木偶么?!”
烟火的光芒映照在傅红雪冷峻的脸上,他眼里满是震撼与新奇,
目光扫到尤明姜亮晶晶的眼眸,看着她兴奋的模样,傅红雪感到一阵温暖。
就像在凛冽寒冬里,饮下一杯加了姜丝话梅的温热黄酒。
酒液滑过喉咙,浑身暖洋洋的,心里满是被温暖包裹的幸福。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火树银花处.
远处的江面上,一艘沙船破雾而来。
船舱里,路小佳自斟自酌,接连灌下几杯酒。要说汾酒很轻,轻得滑过喉咙,温吞吞的;汾酒很重,重得压在心头,沉甸甸的。
一杯杯愁酒下了肚,却叫他眼热心酸,偏偏怎么都醉不了。
丁灵中死了。
他本是自己心里拔不掉的刺儿。
眼下这刺儿,已经被连根拔起,可路小佳的心里却落下个窟窿,小小的,深深的。
好疼。
比上一次缝针还要疼,疼得他想哭。
如果一个贴着『丁灵中』标签的赝品死了,那他这个真品该怎么证明自己是谁呢?
他究竟算什么呢?
路小佳很想问她一句:“你究竟是不是为了我而杀了丁灵中?”
可是他又不敢听到答案。
有的人,或许就像海上的月光,看似近在咫尺,实则遥不可及。
可思念这东西,越是想要抹平,偏生越发清晰起来。尤明姜的影子总在他的眼前晃。起初还能强撑着那点儿傲气,可一夜又一夜,思念终究是占了上风。路小佳几乎要熬不住了.
陆小凤掀帘进了船舱,目光立时被那灰衣青年牵住。对方笠帽压得极低,只露出尖削的下巴与薄唇,模样伶俐又孤傲。
他独坐一隅,手里捏着只酒杯,杯中清酒微漾,面前设了张矮桌,上头摆着一碟干炒花生,一碟蓑衣黄瓜,一小碟苔脯,旁边是一壶上好的汾酒。
在江湖混迹多年的陆小凤,一眼就看出这青年绝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这时候,艄公小声提醒他:“这人脾气很怪,你不要理他。”
对于艄公的提醒,陆小凤却不以为意。
遥想自己初入江湖,年少轻狂,也周身透着拒人千里的冷傲劲儿。如今见了这个灰衣青年,只觉亲切,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陆小凤走到矮桌前,打了个响指,笑眯眯道:“这位兄台,酒可不是这么闷着喝的。不如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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