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久没碰上过什么难啃的骨头了。
日月神教在平定州那可是横着走,当地衙门连教众夜奔都不敢阻拦。
尤明姜要做的,从来不是日月神教的劳什子执法长老,否则,当初又何必离开青龙会呢?
她要的是培植自己的势力,树立绝对权威,这权威容不得半点挑衅。
这一次,她铁了心要把危城,变成自己治下的第二个平定州。
至于别的嘛……
目光重新落在冷血身上,尤明姜眼睛半眯,手指轻轻敲击着磨盘。
小冷空有一腔热血,江湖经验少得可怜。
尤明姜望着他,就像透过一面镜子,瞧见了曾经的自己,满身热血,纯粹得有些天真,这种人最容易创造奇迹,但在那之前,注定要吃更多苦头。
想必冷血的师父,也是把这场磨难,当作对他极为关键的一次考验吧。
可惜,无论是谁,都别想抢走危城这一块儿大肥肉。
曾经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她绝不容许自己再重蹈覆辙
尤明姜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直起身子。
“小明……”冷血看起来很迷糊,眼睛都有点儿睁不开了。
他脑袋昏昏沉沉,双手下意识地抓着磨盘边缘,挣扎着要起身。
谁料,整个人软趴趴的,顺着磨盘直直滑落,“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他缓缓眨了眨眼睛,眼神中透着平日里少见的茫然。良久,才像是终于弄清楚状况,薄唇微微上扬,随后脑袋一歪,沉沉睡了过去。
俗话说,别被这农家自酿酒朴实无华的外表骗了。看似平淡无奇,实则后劲十足,一旦上头,就是迎风一碗倒。
可惜冷血压根儿就没听过这句俗话,毕竟这世间万千俗语,哪能全知晓?
更何况这句俗话,还是她瞎编出来的呢。
居高临下地站在他身旁,尤明姜微微俯.下身,用脚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冷血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两声,翻了个身又不动弹了。
尤明姜眉梢轻挑,双手环在胸前,低头望着躺在地上的冷血,慢悠悠道:“对不住,小冷。你瞧瞧这危城,可不就是老天爷特意为我留的风水宝地。我第一眼瞧见就爱到骨子里了,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好,对么?”
冷血毫无反应,依旧醉醺醺地躺在地上。
她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喝酒误事啊。”.
尤明姜正准备转身离去,突然一声细微的“吧嗒”传入耳中。
她眸光微凝,轻盈地回过身。
只见冷血衣襟松垮,一面形似古印的玉玦,从他敞开的怀里缓缓滑落。那面玉玦,约莫巴掌大小,质地温润细腻,“骨碌碌”滚到了尤明姜的脚边。
尤明姜眯起双眼,手指稳稳地捏住那面玉玦,缓缓站起身来。
她举着玉玦,凑到月光下,上面的纹路被映照得清晰,细细端详,才发现玉玦上并无字迹,纹路却像是古书里记载的涡纹玺。
实际上,这面“平乱玦”是先帝御赐的信物,与“尚方宝剑”同权,持玦者可先斩后奏。临行前,诸葛先生将这面平乱玦交给冷血,还曾叮嘱他好生保管,没想到……
纵然不曾见过平乱玦,但摩挲着玉料,尤明姜不禁想起了在太平王府的所见。
这种顶级玉料,向来是皇室专属,寻常人根本难以触及。
尤明姜皱了皱眉,低头陷入沉思: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门道……
难道这面玉玦是什么先斩后奏的信物?
想到这儿,她下意识地“啧”了一声。
瞪了眼熟睡的冷血,她心里一半是气,一半是觉得好笑。
危城可是惊怖大将军的老巢,他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
冷血跑到凌落石的地盘上,和凌落石对着干,注定是一场你死我活、毫无退路的较量!
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这么个重要的玉玦,关乎着他的身家性命,他倒好,随随便便就往衣襟里一塞,跟揣着个普通物件似的。
尤明姜暗自腹诽,他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随便来个狡猾点儿的,趁他不注意,一伸手,这玉珏不就没了?
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去!.
她正暗自思忖,冷不丁,一声小心翼翼的呼唤钻进了耳朵里:“神医?”
尤明姜下意识地一个侧身,把玉珏放进了竹编药篓的空间里,然后她才直起腰,淡淡地看着阿平,“什么事?”
“这……”阿平犹豫的目光,落在了倒地酣睡的冷血身上。他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尤明姜惜字如金:“他喝醉了。”
阿平后知后觉似的,一拍脑门道:“方才忘记说了,自家酿的酒后劲儿大!要是没喝过酒的人,喝一碗就容易醉倒,可得悠着点儿。”
尤明姜挑眉道:“忘记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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