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明姜伸手一抄,稳稳地接住了呼啸着回旋到掌心里的虎撑。
好手法!
胡铁花心底腾起惊喜,继续狐假虎威地演戏:“老婆,你可算来了——这些疯婆娘死乞白赖的,硬是追着我,非要我娶她们不可!我说我有老婆了,她们还不信!”
没料到这变故,四人面面相觑,望着尤明姜,冷声道:“你是他老婆?”
这一遭儿,尤明姜终于分辨出了这人的声音。她挑了挑眉,心道:这不是楚留香的好朋友胡铁花么?
胡铁花继续添油加醋:“好老婆,快帮为夫教训这些不懂事的黄毛丫头!”
说完,他摸了摸鼻子,心虚地咳了两声,在心里祈祷对方愿意接他的戏码。
谁知,对方却冷冷说道:“乱喊什么?!再乱喊,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胡铁花的心“咯噔”一声,如坠冰窟。
小姑娘们立刻冷笑道:“胡铁花,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儿?江湖谁不知道你光棍儿一条,哪儿来的老婆?”
说完,四人就纵身而起,想跃上大榕树.
尤明姜眼神一凛,虎撑再一次破空而去!
“哗楞哗楞——”
大眼睛姑娘被风声所迫,半空拧身回防;弱质姑娘绸带落空,肩头反被击中;娇小姑娘未能幸免,后背受创;最后那位身形健康的姑娘,也被迫收招自保,四人齐齐落地,合围之势被轻易击溃。
为首的小姑娘,冷冷道:“你既不是他的老婆,为什么多管闲事么?”
虎撑稳稳地飞回了尤明姜的掌心。
指尖儿轻抚着虎撑,尤明姜展颜一笑:“我虽不是他的老婆,却是他的老姑奶奶。这孙儿辈的事儿,我还真就管定了。”
老姑奶奶?
胡铁花目瞪口呆,这女子占口头便宜的本事竟不输于他。
尤明姜竖起食指,笑眯眯地转动着虎撑,冲树上扬声道:
“乖孙儿,先叫声老姑奶奶来听听。”
他不恼,立刻抓住机会,从狗窝里探出半个身子:“老姑奶奶,救命——”
“孝心可嘉,准奏。”尤明姜应了声,继续说道,“今日在我面前的,要不是四位娇客,早已身首异处。谁想先试一试?我成全她。”
四女目光一触即分,已明了彼此心思。她们此行意在阻挠擒拿,引出楚留香,而不是杀人。既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硬拼不智,不如暂且退去。只要胡铁花还在送嫁的路上,她们就仍是暗处的猎手。
况且,楚留香智计百出,行踪飘忽不定;胡铁花性格豪爽,更容易冲动。只要胡铁花陷入危险,楚留香绝不会袖手旁观。
四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圆球砸向地面。
“嘭”的一声闷响,浓密的黑烟瞬间弥漫开来,待烟雾散去,四名杀手已不见踪影.
尤明姜翻手,将虎撑收进竹编药篓里。
她掸了掸袖子上的灰尘,双手环胸,往树干上一靠,轻笑道:“人都走了,好孙儿还不下来?”
胡铁花从窗里弹出个脑袋,警惕地左右张望。确认四个要命的小姑娘已经离开了,这才长舒一口气。
强撑着的睡意顿时涌上头,他嗓音沙哑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察觉到不对劲儿,尤明姜飞身上树。
她吹燃了火折子,迅速钻进了被胡铁花称作“狗窝”的小树屋。
一进到小树屋里,就瞧见窗边靠着个形容狼狈的男人。他半耷着眼皮,脸色已经变得苍白,眼圈却红彤彤的,跟个狂吐了半个时辰的醉汉似的。
她蹙着眉头,询问道:“你喝大了?”
胡铁花僵着脸,扯出个笑容:“……蒙汗药而已,我已经催吐过了……喝得多了些。”
尤明姜“啧”了声,举着火折子凑近他。
胡铁花勉强睁开眼睛,上下打量着来人,终于认出了眼前这个人。
他苦着脸,摸了摸鼻子,说道:“我就说怎么听着耳熟……是你啊,小长老。”
尤明姜蹲在他身边,用火折子底儿戳了戳他的脸颊,换来他一记有气无力的白眼儿。
她笑眯眯道:“小长老?胡大侠这一喊,给我喊出方外去了。”
“对不住,方才一时情急……”胡铁花昏昏沉沉的,她甩了甩脑袋,“你别见怪,叫……叫小路也别见怪……改天请你俩喝酒。”
他说的是方才喊她老婆,拉她当挡箭牌的事儿。
尤明姜瞥他一眼,伸手摸他的颈动脉:“多个孙儿,见怪什么?你老姑奶奶挺乐意的,你老姑爷爷更不见怪。”
很烫。
却没有出汗。
颈动脉一鼓一鼓的,跳得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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