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儿,向问天浑身一震。
“她蜗居于洛阳,足不出户,难道比我一个铃医的江湖阅历还深?这恐怕有违常理吧?向右使口口声声说,左使不能允于我,那可以允于谁呢?这倒是新鲜了,难不成允于任大小姐,她就必定没有异心了吗?”
向问天立刻就想反驳。
可惜,尤明姜不愿意将这个机会拱手让给他。
吵架的时候,谁会你一句我一句的辩论?
当然是谁的气势压倒了对方,谁就是最后的胜者!
她侧过身子,冲东方柏拱了拱手:“任教主在位之时,对五岳剑派屡屡进攻,打算将它们悉数灭掉,任盈盈跟随任教主,日月神教可曾危在旦夕?”
“东方教主袭位以后,整个日月神教极少与五岳剑派摩擦,得以养精蓄锐,我尤明姜追随东方教主,与任盈盈并无不同,怎么到了您的嘴里,日月神教就成了危在旦夕?”
向问天怒目圆睁:“你无中生有!”
“向右使别急呐,无中生有的事情,你急什么?”尤明姜促狭一笑,微微地抬高了下巴,斜着眼睛看他。
字字诛心!
每一句都拉扯着任盈盈,故意在东方教主的雷池边缘上蹦跶。
无论谁来辩驳,都难逃东方教主的猜忌。
童百熊庆幸地拍了拍胸口,还好他没有和尤明姜起过正面冲突,他怜悯地瞟了一眼上官云,上官云果然惨白着脸.
众长老彼此看了一眼,都摇了摇头。
整个日月神教之中,对东方柏威胁最大的人,就是任大教主的女儿任盈盈。
如果不是东方柏篡位,任盈盈问鼎教主之位,将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因此,东方柏做了教主之后,虽封了任盈盈做圣姑,但任盈盈为了避嫌,一直隐居在洛阳,鲜少涉足黑木崖。
随着幼虎一天天的长大,虎王的压力也逐渐增大,尤其是杨莲亭察觉到了任盈盈与向问天的往来,看似风平浪静的黑木崖早已成了风暴眼。
东方柏打了个“教主对教主,教储对教储”的阴损主意,想拿尤明姜当挡箭牌。
尤明姜不介意。她勾起嘴角,笑眯眯地欣赏着向问天脸上的惊怒。
当务之急,是先解决这个蹦跶得高的。
视线在噤声的众长老身上逡巡,东方柏嗤笑,随手指了个人:“贾布,说你的想法。”
贾布拱手道:“论资排辈是对擢选人才的一种侮辱,忠不忠心与资历无关,如果说她的资历浅薄,这不是还有向右使么,堂堂教中元老,总不至于是个干瞪眼的摆设吧。”
向问天瞪了贾布一眼,这人素来磨盘两圆,今日竟也不当老好人了?
“公然献媚一个小辈,还真是不知廉耻,还嫌黑木崖的蠹虫不够多么”向问天不留情面地驳斥。
贾布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回怼:“何为蠹虫?以一己之偏见,毁了黑木崖前途的才是蠹虫。”
你一句我一句,两个人话赶话,当众激烈地争执起来:
“教主慧眼识珠”“教主受奸人蒙蔽”
“你倚老卖老”“你贪功起衅”
“轮不到外人指点”“沦为江湖笑柄”
“金口玉言呐教主”“为时晚矣啊教主”
……
二人吵得面红耳赤,场面一时乱糟糟的。
真热闹,尤明姜偷偷在心里鼓掌。
“退下!”东方柏冷着脸,叱退了对峙的二人。
他曲起食指,在桌面上轻叩了三下,声音虽小,震慑的效果极好,视线逐一掠过每一张脸,语气中不无失望,“在场的皆是我黑木崖的精英,难道就没有一人能替本座分忧?”
一直存在感不高的秦伟邦,忽然挺身而出:“教主容禀,江湖传闻中,绿玉魔杖乃西方魔教教主的信物。”
“持绿玉魔杖者,可以号令西方魔教。要是能取来此物,一统关外,也未尝不可。既然教中犹对长老的能力存疑,不妨以半年为期,她若能找到,就是光明左使的最佳人选,如果不能,老老实实地当她的执法长老便是了。”
玩味地盯着秦伟邦,东方柏挑了挑眉:“好,就依你所言!”
不容旁人争辩,他朝尤明姜掷出一道黑木令,“拿得到绿玉魔杖,你就是光明左使!”
“属下谨奉令旨。”抬手接住黑木令,尤明姜躬身行礼,“教主英明。”
“……教主英明!”向问天梗着脖子,挺直了腰板,冷冷地看了眼尤明姜。
一朝天子一朝臣,此时的黑木崖已非任教主治下的黑木崖,东方教主不信他,他眼下只是个没有实权的光杆右使,连这么个谄媚的小人都敢对他不恭不顺。
好得很,但愿她能活得到当上光明左使的那一天!
一段全新的故事,即将启航。
《劳模1》全文完结——
作者有话说:[让我康康]正式完结[紫心]接档文《[综武侠]我的ID是朱九真》,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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