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乌感觉自己快要被吸干了。
那是一种极为诡异的体验。她身体里的灵力,原本如同一条涓涓流淌的细小溪流,清澈而温暖。但当它接触到髭切那近乎枯竭的身体时,便如同溪流汇入了枯泽的泥沼。
泥沼贪婪地吞噬着那点流水,随后的渴求更加猛烈,几乎是在拽着她往其中沉下去。
这振髭切估计很久都没有接受审神者的灵力注入了,导致现在一接受到她的微薄灵力,便想着吸的一干二净
而且从他身体里反馈回来的,是刺骨的冰冷、浓稠的怨恨,以及……深不见底的绝望。
小乌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脸色比地上躺着的付丧神还要苍白几分。
“……不行了。”
再这样被髭切汲取灵力下去,不等对方被净化,她自己就会先因灵力耗尽而回归本体。
然而,就在她准备抽回手的瞬间——
刀剑付丧神那双覆着长长睫毛的眼睛,毫无征兆地,缓缓睁开了。
本该是金色的眼眸,如今只剩下一只还保留着原来的颜色,另一只……
彻底的化为了猩红的血色。
小乌的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
这就是暗堕的证明。
恐惧像是被浸入到冰水里的海绵,一瞬间就吸满了彻骨的寒意,让她全身的血液都几乎凝固。
她想要逃。
那对异色的眼睛,没有焦距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最终,定格在了小乌的脸上。
在与她那双有些凝固的金色猫眼对上的那一刻,髭切那只金色的瞳孔悄然划过一丝骇人的血色。随即又被平时温柔的蜜糖色所取代。
就好像,刚才那瞬间的杀意与疯狂,只是她因为过度紧张而产生的错觉。
“……哦呀?”
一个略带沙哑、却依然透着声线特有的慵懒与雅致的声音,在寂静的庙宇间响起。
髭切的目光,带着一丝初醒的茫然,就这么安静地凝视着小乌。
他的视线扫过小乌因在林间跋涉而粘上的泥土、扫过她因警惕而紧绷的唇角,最后,落在了她僵直不动的、两对黑色耳羽上。
然后,缓缓凑近。
小乌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甚至有些呆滞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髭切的那张脸。直到他试图伸手摸上自己的耳羽。
“你要做什么!”
小乌躲开那只逾矩且冒昧的手,闪到一个安全距离。
她现在脑子乱的很,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无数种糟糕的情况在脑海里飞速闪过。
“啊,我只是想看一看你那两对耳羽是否是真的而已。”
“毕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刀剑付丧神长着这个东西。”
“有点好奇呢。”
模样俊美偏偏神情又乖软的刀剑付丧神就这样看着小乌,异色的双眸安静的盯着她,他即使吸入了灵力但身上依旧是破破烂烂的还带着点血迹。
啊这——
糟糕,她感觉自己有点顶不住了。
千年老刃还是太有手段了。
小乌偏过头,下意识抿唇试图缓解自己羞耻的情绪。
“不可以。”
“不可以摸、不对,你不要靠近我!”
“为什么?”他轻声说,“我现在浑身上下、哪里、都是你的气息啊。”
他指的是她输送到他体内的那股纯净灵力。但这把刀偏偏要说成这幅暧昧的话语。
“你胡说!我只是为你注入灵力,什么叫、你!”
听见这番几乎称得上是调笑的话,小乌整个人都要炸了。身为人身时她就有点子社交恐惧症,与他人交往时都是客客气气的,从未像今天这样。
社交底线被髭切刚刚好踩住了红线。
耳后柔软且毛茸茸的耳羽随主人的情绪而晃动,并且如同猫炸毛般支棱了起来。
看起来更像是炸毛试图击退敌人的幼鸦了。
髭切漫不经心的想。
他动了动,似乎想要坐起来,却因为牵动了伤口而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哼,好看的眉头也随之蹙起。
那张总是挂着从容笑意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了如此直白的、脆弱的痛楚。
“你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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