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昀长叹一口气说:“阿姝,你不能什么都护着他,一味的宠溺娇惯,只会更让他不知天高地厚,只会害了他。”
陈姝只不理会,拽着谢宁曜的手腕就往外走。
谢宁曜却挪不动脚,哽咽道:“我哥没让我走,我不敢走。”
陈姝也知道谢宁曜最怕这个兄长,便说:“谢宁昀,你还要怎么样,快些发话。”
谢宁昀无奈道:“阿曜,你过来,哥不打你了,只是该讲的道理,还是要讲给你听,否则你这顿打也是白挨了。”
他却还是怕的很,只躲在陈姝的身后不住的摇头,就怕兄长将他骗过去接着打。
陈姝连忙安慰道:“过去吧,阿姐就在这里守着,定不让他再打你。”
他这才敢挪到兄长跟前,低着头听训。
谢宁昀强压着怒火,耐心劝导:“你可知昭狱的手段有多阴狠歹毒,你可知被昭狱的人盯上,随时都可能丧命?”
他点着头,抽噎着说:“正因为我太清楚这些,所以不能让立松大哥落到昭狱那帮人手里!哥,你不是经常跟昭狱抢案子嘛,再抢一个不行吗?”
谢宁昀怒道:“我是怕你被昭狱那帮人盯上,我乃职责所在必须与昭狱过招,他们也不敢动我,可你毫无心机城府,又没点机警,若被他们盯上,实在太危险!”
他惊讶不已的说:“昭狱的人竟敢动我?还有天理王法吗?难道就任由他们肆无忌惮的害人?”
谢宁昀沉声道:“他们自然不会明面上害你,正所谓暗箭最难防,不仅是昭狱,朝廷之中波云诡谲、暗流涌动,一旦牵扯其中,便无法独善其身,所以我绝不让你沾染一点公.事!”
陈姝一听便觉这顿打是应该的,这还打轻了,阿曜怎么敢插手这样的要.案,若开了这个头,往后便有数不尽的危险。
谢宁昀见弟弟痛的满额头都是汗,到底是心疼的紧,便说:“阿姝、阿甚,你们先出去,你们放心,我绝不再打他。”
陈姝心知一定是阿昀要给弟弟上药,阿曜脸皮薄,从不肯让旁人看着上药的。
谢宁曜顿时就慌了,却也不好意思再拉着阿姐,方才他是疼的失去理智,才会那样不顾脸面的躲在阿姐身后,这会儿想起来都觉得羞愧。
他见房门又关了起来,即刻跪在了地上,抱着兄长的双腿求饶:“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打别打……”
谢宁昀一把将弟弟抱起,笑着说:“你也有怕的时候,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别哭了,哥给你上药。”
这书房有里外两间,里间乃休息室,有大床被褥等一应的生活用品,只因谢宁昀时常在书房工作到深夜,不忍回房打扰陈姝,就在书房里睡。
谢宁昀将弟弟放在大床上,拿了药膏过来,慢慢退下裤子,及其轻柔仔细的上药。
即便如此,还是疼的谢宁曜眼泪止不住的流,他往后看去,只见从屁股到大腿根已全青紫肿胀。
谢宁昀虽很心疼却并不后悔,只是将弟弟抱在怀里安慰:“肿块揉开好的快,忍忍。”
他也明白这个道理,便咬住了袖口忍痛,将眼泪鼻涕全擦在兄长的衣裳上。
终于上好药,谢宁曜便觉好受了许多,那药膏凉丝丝的,将皮肉滚烫的疼压下去不少。
谢宁昀帮弟弟穿好衣裳,也还是让他趴着,继续讲道理:
“扶光,朝堂风云变幻莫测,你的好友亲朋都可能忽然获罪入狱,就凭你这鲁莽的性子,你想救谁?”
他一时之间无法反驳,只能默不作声。
谢宁昀又说:“你日渐长大,我已不可能再将你拴在身边管教,若任你胡闹,轻则可能害你被污蔑挨板子受廷杖,重则可能让你丢了小命!”
他愈加感到不可思议,惊道:“哥,你别吓我,谁敢动我,谁敢动我们家?”
谢宁昀语重心长的说:“我原不想告诉你这些,可你总要长大的,我不可能永远将护在这府邸里,你也不是个受拘束的性子,况且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动荡之时,你以后还会遇到更多这种事……”
他连忙问:“哥,到底怎么了,难道我身边还有谁家要出事?还是我们自己家里要出事?”
谢宁昀笑着说:“你也不必太担心,我们家不会出什么事,但以后再见到谁家出事,你千万不能再插手!若被幕后主使知道是你从中作梗,便会有无数的危险找上你来。”
他还不死心,又问:“哥,淮阴侯的案子真没救了吗?”
谢宁昀沉声道:“你还问!早在半月前我便已经在与昭狱据理力争,最迟不过三五天就能将淮阴侯的案子接到大理寺来,可我做是出于公事公办,你插手便是徇私枉法。”
他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忍不住抱怨:“哥,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挨打!”
谢宁昀笑道:“哪里白挨了?若不让你吃些苦头,就凭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将来不知会给自己惹上多少祸事,往后看你还敢多管闲事?连我的打你都挨不住,你觉得自己还能挨的住刑罚?”
他嘀咕着说:“若我都能被陷害入狱,你们都没办法救我,那我们家可算是完了。”
谢宁昀笑道:“你就是知道我们会想尽办法救你,所以肆无忌惮!我只问你,当今圣上太多疑,若有心之人故意害你,圣上要打你廷杖,谁能替你挨,谁能救你?”
他一时语塞,他当然明白即便父兄有通天的本领,圣上要罚他,却也是躲不过的。
谢宁昀道:“你平日里打架斗殴都是小事,我们都能摆平,可若你坏了某些人的大事,他们便会暗中想方设法置你于死地,哥绝不会让你陷入此等危险之境。”
他连忙保证:“哥,我知道了,往后一定不再插手公.务。”
谢宁昀语重心长道:“阿曜,你放心,哥即为大理寺少卿,便不会放任冤假错案不管。”
他不用猜也知道,淮阴侯萧立松的案子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老淮阴侯前几年便已去世,但圣上一直都未让萧立松袭爵,前不久刚令不减等袭原爵,此乃天恩浩荡,立马就有人陷害,可见用心何等险恶,只怕背后有着惊天阴谋。
他也理解兄长会如此生气,但凡涉及到他的安危,兄长绝不会让他胡来。
谢宁昀又说:“这几日你不用去上学,好好在家养伤,萧家那边,我会暗中派人去知会。”
他跪坐了起来,紧紧抱着兄长,哽咽道:“哥,往后我一定听话,再也不给你招惹是非。”
谢宁昀笑着说:“我担心的不过是你的安危,我何时怕过什么是非,再则,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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