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上完药了,凌稹转了个向,抬头看向陈栖柔声说:“那大家都这么喊,你也这么喊,你不就和他们没有区别都一样了吗?”
“哦,”看不出来陈栖有没有接受这个说辞,只凑近问道:“那你就是觉得我和他们都不一样了,哪不一样?”
凌稹发现了,和陈栖的绝大部分沟通,他都容易在不知不觉间给自己挖坑,或者被陈栖找到机会就势把他带到坑里去。
但哪怕觉察到了,也全然没办法规避或者解决当前的问题。
哪不一样?
凌稹完全想不出来该怎么回答。
被盯了半晌,他囫囵回答:“哪都不一样。”
陈栖手搭在他肩膀,拍了拍,笑道:“倒是我不知道了,原来我在你心里已经特别到和你身边所有人都截然不同了。”
“嗯,很特别,”凌稹耳廓有点红,只想尽快逃离战场,他站起身,“不早了,该睡了。”
他说着步伐往前迈,却被陈栖攥住手腕,凌稹偏头看去,就听见陈栖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凌稹想了想,“晚安?”
“这只是其一,”陈栖看着他,“还有呢?”
凌稹站在原地,翻来覆去想他还答应过什么,或者和陈栖有什么习惯,但是完全想不出来。
平时睡前就是上药和说晚安,也没有其它睡前程序啊。
凌稹轻蹙眉,“你的伤口是不是还没好全,我给你上药吧。”
“伤口已经好差不多了,不是这个。”陈栖说。
凌稹站在那,在陈栖注视下都快把两个人认识以来所有经历都回放一遍了,却还是完全没有头绪。
陈栖一只手圈着他手腕,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腕侧,另一只手托着下巴,琥珀色眼瞳沉静,专注看着他,一言不发等他回答。
凌稹实在想不出来了,也站不下去了,干脆半蹲下来,仰头看着陈栖,眨眨眼睛说:“可以给点提示吗?你知道的,我脑袋受伤了,记性不太好。”
陈栖的手很自然的跟着他的动作从手腕移到了侧颈,指节轻点了下他的耳垂,看着凌稹耳朵到脖颈肉眼可见泛起薄粉,终于大发慈悲般笑了下,提示道:“你看窗外。”
凌稹连忙转过头往外看,窗外暴雨如注,偶有闪电劈下,照亮那棵挂着黄叶的树。秋叶飘荡,有不少被吹着落下。
看了一会,突然落下很大一声雷,轰隆一声,凌稹感觉整颗树都在摇晃。
也就是这时,他终于想起来了。
也终于知道陈栖刚刚一直看起来幽深莫测、似笑非笑的神情是因为什么了。
昨天晚上,他说雷雨天害怕,不敢一个人睡。
陈栖把他头挪回来,看向自己,显然也是看出来他想起来了。
凌稹被看得有些慌,面上依旧为自己开脱:“我…就是不好意思主动提。”
“昨晚都能很流畅地说出来,今天就不好意思了,”陈栖笑着看他,“凌禾真,这短短一天,你几乎都和我在一起,只有你出去打电话那段时间是变数。你不会真的是因为遇见了别的哥哥,就不想跟我接近了吧。”
再一次听到‘哥哥’这个称呼,凌稹微闭了下眼,如果陈栖不提,他都快忘记这回事了。
那个人叫什么来着?什么蒙?
凌稹想了想,咬牙,直接道:“客厅有点冷,我们回房间吧。”
“中央空调制暖,客厅和房间温度是一样的。”陈栖却还是没准备轻易放过他。
“不一样。”凌稹说。
“哪不一样?”陈栖再次重复问,在他回答前又补充,“不可以再说哪都一样,这是客观条件。”
凌稹低下头,小声说:“房间有床。”
“客厅的沙发展开,也可以有床的功能。”陈栖说。
凌稹继续说:“床上有被子,可以盖着。”
“嗯,”陈栖像是接受了,把他头抬起来,“那你现在结合一下上面说的,把刚刚的话补充完整,再说一遍。”
凌稹皮肤白,染上任何颜色都很明显,如今眼尾脸侧红了一片,嘴唇轻抿,一双桃花眼只敢虚虚看着陈栖身后的沙发,纠结半晌,还是说出了口:“客厅有点冷,我们回房间在床上盖被子睡觉吧。”
几乎是他说完的下一秒,陈栖就站了起来,同时把他拉起来往主卧走,边说:“可以啊,我们现在就回房间睡觉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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