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崎组因为教练不在,人心涣散,大石秀一郎有意把组员统一起来一起练习,但选手本身又不是多听话的性格,压根没人搭理他。
先是独自找地方自己练习的切原赤也,后是不接受除教练外任何提议的冰帝二人,然后是神尾明、梶本贵久、千石清纯,最后场上只剩下青学的人。
大石秀一郎挨个劝了几次,到头来没有一个人肯留下好好听他的话、按照他的思路练习。
他挫败地站在原地,心里怀念有手冢在的时候。
如果手冢在,他会怎么做?
“大石……,不行就算了吧,我们自己练自己的。”菊丸英二劝道。
大石秀一郎揉了把脸,硬挤出一抹笑,“我没事,英二,我们去练习吧。”
青学众人担忧地看着他,虽然是在笑,但那双眼睛里写满看不懂的情绪,有难过,有坚定,还有一丝喜悦。
实际上,在龙崎堇被送到医院后,大石秀一郎悄悄给手冢国光打了通电话,他简单把合宿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然后询问手冢国光的看法。
“对不起手冢,我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十分抱歉!我想弥补你,虽然晚了点,但是我们可以告诉网协的人,让他们给藤原学长一个教训!”
对面安静听他说完,随后给了他一句非常现实的回复,“大石,已经两年了,藤原学长不一定会受到教训,但青学一定会因为暴力事件而被禁赛,算了吧。”
算了吧。
短短三个字像是数九寒天被人兜头泼来的一盆冰水,把他从幻想中泼醒,直面冰冷残酷的现实。
大石秀一郎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能算了呢?你的手臂……”
“我的手臂没事了。”手冢国光说,“我的治疗已经结束,不日便会回到日本,大石,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手冢你胳膊完全好了?!”大石秀一郎激动地捂住嘴,生怕自己声音大了招来护士的问候,他声音颤抖地问了好多,问到最后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太好了,手冢,你终于没事了。”
手冢国光眼里划过一丝笑意,机场广播提示声徐徐飘来,他挂断电话,循着提示走向回国的路。
……
空荡的网球场传来重物碰撞的声音。
切原赤也做完柳莲二给的训练单,百无聊赖地对着空墙练习,旋转飞舞的网球不断砸向同一个点位,留下深刻的凹痕。
网球咕噜咕噜滚动,黄绿色的小球铺了一地,神尾明没找到能落脚的地方,眼见越来越多的网球即将占满仅剩的几个角落,他不得不诶了声。
“?”切原赤也头也不回地打出手里的球,才转过身,看到来的是不动峰的人,没等人说话,先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神尾明:……
要不是看在这小子一个人……!
切原赤也:“有什么事?”
神尾明不自在地转了转球拍,生平第一次主动邀请敌人,对他而言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我看你一个人对着墙打也挺没意思的,不如和我打场比赛?”
“我一个人是因为谁?”切原赤也呛道。
这话显然没法回答。
神尾明当然知道这位一个人孤苦伶仃是谁造成的,不然他也不会主动找过来,“别说废话,打不打?”
切原赤也扣着球拍的拍线,眸光横扫过他羞恼的脸,嗤笑一声“希望你比墙有趣一些。”
神尾明磨了磨牙。
“先说好,和我比赛可是有受伤的风险,别到时候又不服气,故意害我掉下楼梯。”切原赤也说着,想到答应前辈的检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还害他写检讨。
“你!”神尾明提到这事气短了一大截,“够了啊,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小杏她……,我知道是我们不动峰对不起你,我保证,这种事绝对不会再发生,可以了吗?”
“前辈说,这件事和你们不动峰没什么关系,别动不动就搞连坐这一套。”切原赤也撇了撇嘴,“打吧,输了别哭。”
谁会哭!
神尾明心里那点歉疚气也要被切原赤也气没了,当即拿出120%的实力和切原赤也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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