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羽扇所指之处,葬龙渊的地脉在虚空中扭曲翻腾,天然形成的八卦锁形如同活物般嘶吼。叶宇帝瞳中映出深渊入口翻涌的墨绿色毒瘴,那里是东夷三蛊精心培育千年的天然毒阵,连凝丹境修士踏入也会被蚀骨销魂。
十万染疫士兵拖着溃烂的身躯集结,脓血浸透战甲,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烙下墨绿印记。王大牛推开搀扶的军医,将腐肉连甲撕下:“老子烂命一条,换宗师头颅,值了!”他腰间竹筒里,三岁女儿的小像被墨绿蛊血浸透,画像上笑容在毒斑中模糊。
深渊边缘,诸葛亮踏罡步斗,星辰砂随羽扇挥洒,没入冻土瞬间引动地脉戾啸。公输班率工匠将血纹精金埋入阵眼时,精金突然吞噬三名工匠精血,化作狰狞血龙虚影冲天而起——八卦困杀阵未成先噬主,绝阵反噬的凶兆让所有人脸色惨白!
凛冽的寒风如同刮骨的钢刀,卷着葬龙渊深处溢出的墨绿色毒瘴,在荒北军营中肆虐。诸葛亮羽扇轻摇,虚空中星光流转的八卦阵图缓缓隐去,但那羽扇所指之处,葬龙渊的立体虚影却在众人面前扭曲翻腾。帝瞳金芒灼灼,叶宇死死盯着那片被毒瘴笼罩的绝地——在诸葛亮的术法加持下,他能清晰看到深渊入口处翻涌的墨绿色毒瘴,那不是普通的雾气,而是东夷三蛊精心培育千年的万蛊毒瘴,其中亿万毒虫的复眼在瘴气中若隐若现,形成天然的毒阵屏障。即便是凝丹境修士踏入,护体罡气也会被迅速腐蚀,最终落得蚀骨销魂的下场。
“此阵之基,在于‘饵’。”诸葛亮的声音如同古井深潭,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在叶宇耳边清晰响起,“需十万染疫将士,入葬龙绝渊。”他深邃的目光扫过帐外那些即便深受蛊毒折磨、依旧在白起怒吼下艰难集结、眼中燃烧着复仇火焰的荒北将士。“其一,为‘饵’之质。他们身缠蚀骨蛊毒,于东夷三蛊眼中,乃上佳养料与待宰羔羊,足以勾起其贪婪轻慢之心。其二,为‘饵’之绝境。葬龙渊绝地,大军入内,看似自陷死路,垂死挣扎,更合垂饵诱敌之理。其三,为‘饵’之牺牲。”他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一种洞悉命运的残酷,“此十万将士,需承蛊毒噬心蚀骨之痛,忍宗师视其为蝼蚁、随意屠戮之危,以自身血肉为引,意志为锁,将三蛊牢牢钉死在阵眼核心!此过程,九死一生,十不存一。非有必死之志,此阵…难成。”
九死一生!十不存一!
八个字,如同冰锥,狠狠刺入叶宇的心脏。他仿佛看到葬龙渊内,十万忠心耿耿的将士在蛊毒折磨和宗师屠刀下哀嚎倒下的景象,他们的血浸透深渊的每一寸土地。一股混杂着暴怒、悲痛与决绝的狂暴气息,不受控制地从叶宇炼虚境的身躯中逸散出来,脚下的冻土无声龟裂。
“先生…”叶宇的声音嘶哑,如同砂石摩擦,“可有…万全之策?”这近乎是明知故问,但他心中那一丝对将士性命的不忍,还是让他问了出来。
诸葛亮缓缓摇头,眼神锐利如剑:“兵者,诡道也。欲钓巨鳌,必舍香饵。庙算已定,此乃唯一生门!破局之机,稍纵即逝。待华佗前辈压制之力消散,图腾反噬,蛊毒彻底爆发,莫说十万将士,便是整个荒北,亦将化为死域,婉儿姑娘…恐难撑过三日。”
“婉儿…”这个名字如同最锋利的针,瞬间刺穿了叶宇心中最后的犹豫。林婉儿苍白的面容、微弱的气息,还有那皮肤下蠢蠢欲动的墨绿蛹壳,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轰!
叶宇周身压抑的气息轰然爆发,白发根根倒竖,炼虚境的威压如同实质般横扫而出!他一步踏出军帐,身影如标枪般矗立在寒风凛冽的高台之上,帝袍在夹杂着毒瘴的寒风中猎猎作响,声音如同万载寒铁相互撞击,冰冷、坚硬、斩钉截铁,穿透呼啸的北风,清晰地烙印在每一个挣扎集结的士兵灵魂深处:
“荒北儿郎!东夷三蛊,以阴毒之术,坏我根基,噬我修为,戮我同胞!更欲以我荒北三十万军民血肉为皿,养其邪蛊,成就其滔天凶威!此仇,不共戴天!”他猛地抬手,指向夜空中那被青光压制、兀自挣扎蠕动的巨大蛊虫图腾,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焚尽八荒的恨意,“今日!本王欲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然,此战非坦途,前路乃九死一生之绝地——葬龙渊!”
“本王需十万死士!十万身染蛊疫、不畏生死、敢以残躯为饵、引那三蛊老鬼入瓮的死士!”他停顿一瞬,炼虚境的力量毫无保留地爆发,白发狂舞,声音如同来自九幽的宣告,带着令人灵魂颤栗的力量:“此去,非为生路!乃以血肉为锁链,以意志为牢笼,将仇敌拖入深渊!十万人同往,或许…百人得还!然,此百人,当为荒北英魂碑之首!其家其族,世世代代,受帝国气运庇护,与国同休!本王在此立誓,尔等身后,父母妻儿,皆为吾之父母妻儿!荒北不灭,供养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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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卷起地上的雪沫和毒瘴的腥气。偌大的营地,死寂一片。只有粗重的呼吸、压抑的咳嗽和心脏擂鼓般的跳动声。
恐惧吗?当然恐惧!那是葬龙渊,是十死无生!蛊毒噬体的痛苦,每一刻都在提醒他们生命的脆弱。
退缩吗?看着身边袍泽痛苦扭曲的脸,看着高台上王爷那如雪的白发和眼中燃烧的、比自己更甚的痛苦与决绝…退路在哪里?荒北若亡,谁能独活?
“他娘的…”一个手臂缠着渗血绷带、脸上爬满墨绿纹路的壮硕士兵,猛地推开试图搀扶他的军医,挣扎着站直身体。他叫王大牛,曾经是秦锐士的百夫长,此刻半边脸颊的皮肉已经溃烂流脓,露出森白的颧骨。他嘶哑地吼道,声音不大,却像投入死水的石子:“老子…老子全家都染了这鬼东西!婆娘和崽子昨晚就没气儿了!横竖是死!王爷!算俺王大牛一个!死前能咬下那帮狗杂碎一块肉,值了!”他猛地撕扯下左臂被脓血浸透、粘连腐肉的护甲片,连同溃烂的皮肉一起扯下,黑红的血和墨绿的脓液喷溅在雪地上,滋滋作响。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颤抖着从腰间一个破烂的竹筒里,掏出一张被墨绿蛊血浸透、边缘卷曲的小像。画像上,一个三岁女童天真烂漫的笑容,在墨绿色的毒斑侵蚀下,变得模糊而诡异。他用布满脓疮的手指,狠狠摩挲了一下画像上女儿模糊的笑脸,然后将其塞进贴身的里衣,紧贴着心脏的位置。
“还有我!”旁边一个瘦小的士兵,猛地咳出一口带着墨绿丝线的黑血,脸色灰败,眼睛却亮得吓人,如同回光返照的鬼火:“俺爹…俺爹昨晚就没了…俺这条烂命,王爷拿去!给俺爹报仇!”
“算上老子!”
“妈的,拼了!王爷,我李四去!”
“我一家七口,就剩我一个喘气的了…王爷,带上我!”
如同星星之火,瞬间燎原!染疫的士兵们挣扎着,嘶吼着,从人群中挤出,踉跄着却无比坚定地站到了最前方!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枯槁,身上散发着衰败的腐臭气息,但那一双双被剧痛折磨得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却燃烧着同一种火焰——向死而生的决绝!那是被逼到绝境后,用生命点燃的最后也是最炽烈的复仇之火!
十万之数,转瞬即满!甚至更多!那些未被选中的士兵和百姓,看着前方那沉默而悲壮的身影,眼中含泪,无声地攥紧了拳头,将仇恨深深埋进心底。
叶宇看着下方那片由残躯病体组成、却散发着冲天战意的“死士之林”,喉头滚动,帝瞳深处似有血光翻涌。他猛地一挥手,声震四野:“白起!点兵!葬龙渊!”
“末将领命!”白起如血色魅影,瞬间出现在高台之下,单膝跪地。他身上的杀神领域感受到十万死士那混合着绝望与复仇的悲壮意志,隐隐共鸣,散发出更加惨烈磅礴的气息,仿佛一头即将挣脱束缚的太古凶兽!
葬龙渊,绝龙岭。
诸葛亮早已先一步抵达。他立于岭上最高处,羽扇纶巾,眺望着下方如同巨兽张开的深渊巨口。凛冽的罡风卷动着毒瘴和雪沫,撕扯着他的衣袍,却无法撼动他分毫,仿佛他本身已成为这片天地的一部分。他身后,是公输班率领的数百名荒北最顶尖的阵法师和工匠,以及堆积如山的珍贵材料——闪烁着星辉的星辰砂、散发着混乱磁力的地脉元磁石、阴气森森的万年阴沉木、还有那最为关键、隐隐透出血色光晕的血纹精金!
“公输先生,”诸葛亮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掌控全局的自信,穿透呼啸的风声,“依图布阵,八门方位,不容毫厘之差。生门死位,阵眼核心,皆需以血纹精金为引,勾连地脉戾气。时间紧迫,有劳了。”
公输班面色肃然,眼中闪烁着狂热与凝重交织的光芒:“诸葛先生放心!此阵包罗万象,玄奥无穷,能参与其中,老夫死而无憾!”他一挥手,嘶声吼道:“儿郎们!动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布下这惊天之阵!让那帮狗屁宗师,有来无回!”
数百工匠和阵法师轰然应诺,如同精密的机器瞬间启动。沉重的元磁石被符咒之力托起,精准地落向预定方位,砸入冻土时发出沉闷的轰鸣,引得大地微颤。刻刀在万年阴沉木削制的阵旗上飞速刻画,留下玄奥的符文轨迹,每一笔落下,都引动周围混乱的灵气产生微妙的涟漪,发出低沉的嗡鸣。星辰砂被均匀地洒入特定的沟槽,闪烁着梦幻而危险的蓝紫色光芒,如同将一片星空嵌入了大地。
然而,当公输班亲自指挥几名工匠,将最为关键的血纹精金打入核心阵眼时,异变陡生!
“嗡——!”
那块足有磨盘大小的血纹精金,甫一接触葬龙渊地脉涌出的狂暴戾气,骤然爆发出刺目的血光!精金表面那些天然形成的血纹如同活了过来,疯狂扭动,瞬间化作无数条细小的血色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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