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再次笼罩街角时,丁浩站在柜台后,手里握着那张订单。纸页边缘已经有些发皱,是昨晚那个男人留下的。他盯着上面的字迹看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将它平铺在桌面上。
“真人大小……”他低声念道,目光落在角落里堆着的一卷未拆封的竹篾上。
昨夜的记忆像一层薄雾缠绕在他脑海里。那个男人离开后,他再也没能集中精神看账本。风铃响过之后,他关了店门,却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在动。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疲惫了,才会出现那种错觉。
但今天,他必须面对现实。
他拿起手机,翻到通讯录里一个名字:老陈。本地最有经验的纸扎师傅,年轻时给殡仪馆做过不少定制品。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起,那边传来沙哑的声音:“小丁?”
“陈叔,我这边有个单子,想请您帮个忙。”
“说吧。”
丁浩把订单上的要求简单描述了一遍,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确定要做这个?”老陈语气忽然低沉,“这不像是烧给死人的东西。”
“我知道。”丁浩咽了口唾沫,“可这是客户的要求。”
“……你自己小心点。”老陈顿了顿,才又开口,“明天上午来我那儿取料,我给你备好。”
挂断电话后,丁浩低头看着桌上的订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动作细节需与生前一致”这几个字。他突然想起昨晚那个纸人嘴角的变化——那不是光线的问题,也不是幻觉。
但他没有时间多想了。
第二天一早,丁浩带着照片去了老陈的工作坊。作坊里弥漫着浆糊和干枯藤条的味道,墙上挂着几幅尚未完工的纸扎花圈,颜色鲜艳得有些刺眼。老陈正在裁剪一张金箔纸,听到脚步声抬起头。
“来了。”他接过照片看了一眼,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人你认识?”
“不认识。”丁浩摇头,“客户订的。”
老陈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把材料递给他:“手脚做得精细点,别出岔子。”
丁浩点点头,抱着材料回到店里。他打开包装,开始动手制作骨架。竹篾一根根被弯成人体轮廓,关节处用细绳固定。他一边做,一边反复对照照片上的面容特征,甚至连那人微微歪头的习惯动作都仔细还原了。
随着纸人逐渐成型,他的手也开始有些发抖。
傍晚时分,纸人终于完成了。它穿着一身深灰色风衣,双手交叠放在胸前,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丁浩退后几步,看着它,心里说不出的怪异。
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张照片,只当是一单普通生意。可当他准备将纸人收进店铺角落时,却发现它的双眼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仿佛真的在注视着他。
他咬牙扯过一块布,将纸人盖住,转身坐回桌前。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街道上传来零星的脚步声,还有远处车轮碾过积水的声响。
他低头看了看手表:晚上八点四十七分。
李老板说过,今晚九点来取货。
钟表的滴答声渐渐变得清晰可闻,像是从墙壁深处传来的某种节奏。丁浩盯着门口,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他本想拒绝夜晚交易,但想到最近的营业额,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九点整,门外果然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三声,缓慢而有力。
丁浩站起身,走向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时顿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李老板依旧穿着那件深灰色风衣,领子竖起,遮住了半张脸。他走进来,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他四处看了看,最后停在角落里的纸人身上。
“做好了?”他问。
丁浩点头:“在里面。”
李老板走近几步,伸手掀开布。他盯着纸人看了一会儿,嘴角微微扬起,像是满意,又像是别的什么情绪。
“不错。”他说,“比我想象中还要像。”
丁浩站在原地,喉咙有些干涩:“您……是要带回去吗?”
“嗯。”李老板轻轻抚摸纸人的手臂,眼神忽然变得深沉,“她等这一天很久了。”
丁浩愣了一下:“‘她’?”
李老板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他,目光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那眼神让丁浩心头一紧,仿佛被什么东西盯住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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