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的手指还停在那张便签纸的背面,倒“Z”形划痕边缘微微发暗,在斜射进来的光线下像一道旧刀口。他没抬头,呼吸放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沈墨站在保险柜旁,正低声对着对讲机交代技术组提取袖口漆渍样本的事。声音压得很低,但每一个字都清晰。
丁浩缓缓闭上眼。
掌心重新贴回桌面,皮肤接触木面的瞬间,一股滞涩的凉意顺着指尖爬上来。不是温度,是某种残留的执念,像浸过水的布条缠在神经上。他不动,任那种感觉一点点渗入意识。
画面断续浮现。
男人背影再次出现,手指悬在密码面板前。这一次,动作更慢。食指落下,“3”,停顿;再移,“7”,又一顿;接着是“9”。三次敲击之间有细微的节奏——短、长、短,像是某种信号。然后他忽然侧身,肩膀猛地收紧,头转向门口方向。
丁浩眼皮颤了一下。
魂魄的情绪比刚才更清晰。不是单纯的恐惧,而是警觉后的确认——他已经意识到危险来自熟人,或者至少,是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继续沉下去。
记忆碎片中,门外那人站在逆光里,身形不高,穿着深灰色连帽工装,帽子拉得很低,遮住大半张脸。左手拎着工具箱,右臂自然垂落。当他迈步进来时,左肩微倾,重心始终落在左脚。
最关键的是,他进门后第一件事不是翻找财物,而是走向墙角的安防主机,顺手把一顶黑色鸭舌帽摘下来挂在门边挂钩上。
丁浩睁眼,额角已经渗出细汗。
“凶手来过不止一次。”他说。
沈墨转过身:“你说什么?”
“他熟悉这间书房。”丁浩声音有些哑,“刚才我看到他进门后随手挂帽子,动作很自然,像做过很多遍。而且……他穿的是深灰色高领工装,戴黑色鸭舌帽,左手提工具箱。”
沈墨眉头一拧:“和我们掌握的维修记录吻合。恒安机电的制服就是灰领连体装,但通常不戴帽子。”
“他特意戴了。”丁浩抬手抹了下额头,“而且是左撇子。走路时左肩下沉,拿工具的习惯用左手。”
沈墨立刻掏出对讲机:“通知现场排查组,重点筛查昨日进出B17栋的所有维修人员,尤其是左利手、佩戴鸭舌帽、曾单独进入业主书房作业的。另外,调取车库出口监控,看有没有人离场时未携带工具箱。”
对讲机里传来回应声。
丁浩没动,目光落在保险柜控制面板上。刚才魂魄记忆里的三个数字反复闪现——3、7、9。它们不只是密码的一部分,更像是一个锚点,被死者刻意强调。
“这三个数,是他唯一记住的。”丁浩低声说,“真正的密码六位,但他只给自己留了关键位。剩下的三位,应该是靠逻辑补全。”
沈墨走过来:“你刚才不是说他默念‘八三五’?那是谁的生日?”
“妻子八三年生,孩子零五年。”丁浩盯着面板,“他习惯用家庭信息组合规则。比如‘三七九’是位置提示,‘八三五’是补全依据。但这次……他没机会输完。”
沈墨眯起眼:“所以凶手是在他输入中途闯入的?”
“不。”丁浩摇头,“他是故意停下的。当他回头看见那个人的时候,手指还悬在第四位上方。他本可以继续装作正常操作,但他没有。他选择了直面。”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
空调依旧低鸣,阳光移动了几寸,照到保险柜金属边沿,反射出一道细长的光斑。
沈墨沉默片刻:“你是说,他知道对方是谁,所以放弃了掩饰?”
“至少,他认出了装扮。”丁浩伸手轻轻碰了下面板,“那套衣服、帽子、动作方式……都在他的认知范围内。这不是随机入侵,是信任崩塌后的对视。”
沈墨眼神一沉,立即下令:“把周海的所有社会关系调出来,重点查他是否与死者有过私下接触。另外,核实他近期是否有资金异常流动。”
丁浩没接话,再次闭眼。
这一次,他不再主动深入记忆,而是静守在意识边缘,等待魂魄自发传递的信息。他知道,有些线索不会直接显现,只有当感知足够稳定时,才会以另一种方式浮现。
几秒后,指尖微微一麻。
不是画面,是一种触感——轻微的震动,来自保险柜底部。
他猛地睁开眼,蹲下身,手掌贴在柜体下沿。闭眼凝神。
震动再现。
极细微,频率固定,像是某种计时装置在运行。
“这里面……还有东西在工作。”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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