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的指尖还停留在衣袖边缘,车窗外的路灯一盏接一盏掠过,光影在脸上快速切换。沈墨刚挂断分局的电话,车内陷入短暂沉默。
“调取B17栋过去三十天的所有进出记录。”沈墨的声音低而稳,“尤其是以维修名义进入的人员。”
丁浩没应声,只是将刚才在脑海中浮现的画面重新梳理了一遍——那人撬锁时的节奏、语气里的焦躁、还有那句带着土腔的抱怨。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如果他知道密码,为什么会觉得‘不对’?”
“说明他试的不是完整密码。”沈墨接口道,“有人告诉了他一部分,但他不知道后半段。”
“那就得亲眼看过。”丁浩抬眼,“或者,在林先生输入时,离得很近。”
沈墨看了他一眼,踩下油门。
回到别墅区已是深夜。安保办公室临时改成了指挥点,两张折叠桌拼在一起,连着从分局借调来的便携式硬盘阵列。技术员刚把监控数据导入完毕,屏幕蓝光映在墙上,像一层薄霜。
“三个月的记录。”技术员指着进度条,“全小区两百多路摄像头,我们只能优先调B17栋单元门、电梯厅和书房外走廊。”
“先筛非业主。”丁浩站到屏幕前,“还有没有工单备案却实际进入的维修人员。”
沈墨点头,对技术员下令:“按‘无回执工单’和‘非登记服务方’两个标签过滤。”
几分钟后,名单缩到三人。
第一个是水电工,登记时间为两周前,更换漏水阀门,有物业签字确认,行动轨迹正常。
第二个是宽带安装员,三天前进屋调试路由器,全程在客厅活动,未靠近书房。
第三个,出现在十天前下午三点十七分,身穿灰色工装,头戴深色帽子,手持工具包,登记姓名为“李伟”,事由为“空调滤网清洗”。但物业系统里查不到派单记录,也没有后续验收签字。
“这个人。”丁浩盯着画面,“进门前低头整理鞋带,动作太慢了。像是在等人。”
沈墨放大画面。那人站在门口敲门,林先生开门后侧身让他进,自己转身去厨房倒水。维修工并未直接走向客厅空调,而是沿着走廊缓步前行,目光扫过保险柜所在的位置。
“他在观察。”丁浩说。
他们继续看下一帧。林先生接了个电话,背对书房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在腿上轻敲。那人端着茶杯走近,假装递水,实则绕到了保险柜侧后方,视线微微上抬,落在林先生的手指动作上。
“停。”丁浩突然出声。
画面定格。那人抬头的角度恰好能看见林先生右手在空中划出的数字轨迹——3、7、9。
“三秒。”沈墨低声计算,“他看了整整三秒,比正常反应多了两倍时间。”
“这不是顺手一瞥。”丁浩摇头,“他是特意记的。”
他们调出此人进入前后的全部动线。他从小区东门步行进入,走的是员工通道,出示了一张工作证,但镜头模糊,看不清照片和单位名称。离开时,他依旧戴着帽子,工具包明显比来时鼓了些。
“物业那边怎么说?”丁浩问。
沈墨拨通电话,几句话问完,脸色沉了下来:“根本没有‘李伟’这个人。登记信息是假的。”
“查一下‘速捷轮毂厂’那天有没有人外出。”丁浩提醒。
沈墨立刻联系厂长。对方查了考勤记录,片刻后回复:员工张强当天请了四个小时的事假,理由是“处理私事”,时间正好与监控时段完全吻合。
“把他的工作照发过来。”沈墨说。
照片传到手机上。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寸头,脸型偏瘦,左腕处有一道浅色疤痕,穿着同款灰色工装。
沈墨将照片与监控画面并排对比。肩宽、走路时左手摆幅略大、帽檐下露出的发际线弧度——全都一致。
“就是他。”丁浩肯定地说。
沈墨立即拨通分局技侦组电话:“启动立案程序,对象张强,男,约三十五岁,‘速捷轮毂翻新厂’喷漆车间操作员。重点排查其近期通讯记录、出行轨迹和社会关系。另外,通知片区民警,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电话那头应下。
丁浩坐回电脑前,再次点开那段关键视频。他放慢速度,逐帧推进。那人递水时,手腕微侧,疤痕清晰可见;随后退后一步,目光从保险柜移开,嘴角似乎轻微抽动了一下,像是压抑住笑意。
“他知道密码有用。”丁浩低声说,“所以他后来才会用撬棍硬来——因为他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正确的组合。”
“可他又失败了。”沈墨接道,“说明他知道的不全。”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心甘情愿沦陷于美艳妩媚养母卡芙卡的爱欲言灵之下 高武:一首侠客行开局领悟太玄经 仙子很凶绿版:熟艳仙妻骚劲足 字里行间 表面严厉的美艳师姐背地里会是渴望被粗暴凌辱的巨乳骚货吗?假装被催眠求操 崩铁海瑟音刻律德菈 李素裳才不会被小屁孩轻易诱奸成双马尾鸡巴套子呢 侯府表姑娘通关手册 阿贝贝 在汉武帝手下当官,我只想摆烂 和谐抽卡王:我用广场舞拯救世界 弱气博士的方舟日记 穿越异界我觉醒金庸古龙武学系统 痴傻王妃复仇崛起 沦陷在昨日一隅 上帝咬过的苹果 原着我俩都是炮灰 九皇子被贬,开局召不良帅定天下 与你忽近又忽远 抄家流放,我带着战王一家去种田